他屈膝跪在了黎素芳的墓前,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哭的伤心不已,“素芳……素芳……,我这个对不起你,负了你,十恶不赦的恶人都还没走,你怎么就先走了?你不恨我,不怨我吗?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自食恶果,遭了报应之后你再走?你就这么走了,你走的安心吗?你就没有遗憾吗?素芳,我亏欠你的都还没还清,你怎么就走了?你先走了,我怎么活的安心啊?素芳啊……素芳……”
他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伤心难过,说出的话声嘶力竭,悲痛不已,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黎晓曼,黎文博,黎振华。
从知道黎素芳逝世消息后的黎振华那双眼一直都是红肿湿润的。
黎素芳只比他大两岁,但是这个姐姐却像母亲一样的照顾着他。
因为他的不争气,他的赌博,害的他这个姐姐辛苦打几份工赚的钱除了维持她自己和曼曼的生活费,还要拿来给他用,帮他还债。
他被人追债,不被打的遍体鳞伤后,她会痛心疾首的骂他不争气,说下次就不管他了,可每次她嘴上这样说,每次都会不辞辛劳的在照顾他,想办法挣钱来治好他。
他太不争气了,让他这个姐姐**不少心,担了不少忧。
她苦了这大半辈子,累了这半辈子,正要享福的时候,却这么走了,这让他怎么不伤心难过?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姐姐。
突地,他也屈膝跪了下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脸上布满了悲痛悔恨愧疚的泪水,哭喊道:“姐姐……对不起,我这个弟弟不争气,让你苦了一辈子……我对不起你。”
双眸湿润的黎文博俊脸上也布满了悲伤的表情,他见黎振华跪在地上哭的悲痛不已,他语气悲伤的唤了一声,“爸……”
他想要劝黎振华节哀,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这哀连他自己都节不了,他怎么去劝他爸?
黎素芳又岂止是对他爸好,对黎晓曼好,她对他这个侄子就像是在对她的亲儿子一样的照顾。
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就因为他爸爸的不争气跟人跑了,是他这个姑妈在照顾他,疼他,关心他。
如果不是她,他根本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姑妈在他的心里就是他的亲妈,如今她不明不白的逝世了,他又何尝不伤心难过?
“妈……”被他扶着的黎晓曼脸色苍白无比,布满了悲痛的泪水,一双澄澈的眼眸红肿不堪,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因为心里太过悲伤难过而抖动,纤细较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从昨天到今天,她的眼泪就没间歇过,已经哭晕了一次的她现在身体虚弱了许多,全身无力的只能靠黎文博扶着。
黎文博见她哭的伤心不已,害怕她再像昨天那样晕倒,低声心疼的安慰道:“曼曼,别太伤心了,你还怀着孩子。”
站在距离不远处的龙司昊见她被黎文博扶着,哭的伤心不已,他俊美的脸上也染上几分和失落。
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安慰着她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他的心揪痛了几分。
虽然黎文博在她的心里是亲人,可他知道,这个男人和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且还默默的……
站在他身旁的凌寒夜见他表情悲伤失落,他用手肘捅了下他,压低声音说道:“龙少,你傻了啊?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你不知道过去安慰安慰她一下吗?”
洛瑞看了看龙司昊,又蹙眉睨向凌寒夜,语气难得的凝重,“凌少,你不知道,黎小姐和发生了点事,黎小姐要是看见总裁,说不定还会哭的更伤心,总裁现在去安慰她,不是上上之举。”
凌寒夜轻轻抽了下唇角,“什么上上之举?你以为是抽签啊!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啊?黎小姐的妈妈怎么突然病逝了?最近都发生一些什么事了?”
因为他最近几天很少和龙司昊聚在一起,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洛瑞蹙眉睨着凌寒夜,轻叹口气,“唉!凌少,黎小姐妈妈的死和总裁扯上了一点关系,黎小姐和总裁有点误会,你明白了吧?”
凌寒夜闻言,眯起的棕眸的睨向了龙司昊,“唉!龙少,原来我和你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别难过了,有时候有些误会也是难免的。”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神黯淡了下去,棕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失落,俊美脸上以往的邪魅表情也被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替代。
眼尖的洛瑞见凌寒夜突然间神色黯然失落下来,他俊眸眯了起来,好奇的问:“凌少,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凌寒夜掩下了眸中的失落和黯然,俊美的脸上瞬间便挂上了那抹一概的邪魅笑容,声音戏谑,“洛瑞,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失恋?从来都是我甩女人,哪有女人敢甩我的?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见他还嘴硬,洛瑞挑了挑眉,眯起眼眸睨着他,“是是,你是凌氏集团的太子爷,fēng_liú邪少凌寒夜,谁敢甩你啊?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多如牛毛,你当然不缺女人,所以,要是真的失恋了,也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凌寒夜轻抽了下唇角,棕色眸底闪过的那抹失落更甚,其他女人他是不缺,偏偏就缺那个跟他对着来的死女人。
该死的死女人,竟然还给他玩失踪,她最好是祈祷快点被他找到,否则,他会让她比死更难受。
黎素芳的骨灰已经落葬封穴,立好了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