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刚刚她离开病房时,她妈妈脖子上还没有掐痕,怎么突然间就出现掐痕了?
是谁下的手?
其实她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敢去相信。
所以,她要向黎文博确定。
黎文博俊眉紧皱,抬眸目光复杂且带着一是不敢置信的的睨了眼龙司昊,便又睨向了黎晓曼,神色凝重,“曼曼,你们离开后,我就进病房去看姑妈……”
闻言,黎晓曼呼吸一窒,清澈盈泪的水眸紧紧的睨着黎文博,紧咬下唇问:“文博哥,你说清楚,我们离开后,你就马上进了妈的病房吗?你在进妈的病房之前有没有见到其他人进去过?”
黎文博紧蹙眉,神色凝重的轻摇头,“没有,你们一离开,我就进去了,在这之前没有见到其他人进去,我进去后也没有发现任何人。”
闻言,黎晓曼秀眉蹙的更紧,纤细的小手微微发颤,一股从没有过的寒意袭上心头,“那……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妈她……她出事的?”
其实这句话她问的很白痴,可她就是要问清楚,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黎文博见她问的细致,这才将他进去后是怎么发现黎素芳出事的给她说了。
他在黎晓曼和龙司昊,以及洛瑞离开后,便进了黎素芳的病房,进去之后,他开始以为黎素芳是睡着了,见她被子没盖好,便上前替她盖好,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紫,唇角还有血迹,几乎没有了呼吸……
他立即叫来了医生,黎素芳脖子上的掐痕是医生发现的。
他知道后也是震惊不已,这才立即打电话给黎晓曼。
听完黎文博说了详细经过,黎晓曼眸中的泪水滑落的更加汹涌,她紧咬着下唇,语带哭腔问:“文博哥,你……你的意思是我妈……在被掐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
答案已经不用再说了,黎素芳在被掐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只有……
黎晓曼只觉全身都生出了寒意,她身子微颤,慢慢转过身,澄澈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睨着龙司昊,任凭眸中的泪水滑落,语气悲伤,噎声道:“司昊,那是我妈。”
龙司昊微微敛眸,掩去了眸底的一抹情绪,目光温柔的睨着她,薄唇轻抿,“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黎晓曼的语调升高了几分,盈满泪水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睨着他,心像是被人用利刃剜割一般,痛的她快要窒息,“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对她下手?”
闻言,龙司昊狭眸微微眯起,目光深沉的睨着她,勾唇反问:“晓晓,你在怀疑我?”
黎晓曼紧咬着下唇,任凭泪水滑落,目光悲痛的睨着他,哭着问:“那你告诉我是谁?我妈在出事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对吗?”
龙司昊敛紧了讳莫如深的狭长眸子,俊美的脸上线条冷硬渗人,幽沉的眸底闪过一抹肃杀的暴戾,目光深沉幽暗,薄唇紧抿去没有出声。
见他神色冷魅,抿唇不语,黎晓曼突然间看不透他了,她盈泪的清澈眸子悲伤且不敢置信的睨着他,皓白的贝齿紧咬着粉嫩的下唇,直到咬出血了,她才语带哭腔的问:“司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就算我妈再不对,你也不应该对她下手啊!你不知道我会伤心吗?如果我妈她……她要是……”
说到这,她澄澈的眸子已被泪水模糊,“你让我还怎么和你继续下去?”
洛瑞见黎晓曼哭的伤心,他紧蹙眉,抬眸睨向了脸色深邃的看不出喜怒的龙司昊,“总裁,你……你这次会不会太激动了?”
在他的心里,他们总裁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尤其黎晓曼在乎的人,他都是爱屋及乌,不会轻易下手。
这次怎么……
黎素芳是谁?是黎晓曼的妈,不管是亲妈还是养母,都是黎晓曼很在乎的亲人。
要是黎素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是亲手掐断了他和黎晓曼的关系吗?
龙司昊没有回洛瑞的话,而是敛紧了狭眸,目光深沉幽暗的睨着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的黎晓曼。
见她唇瓣咬出了血,他英挺的俊眉深蹙,随即跨步上前,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她的唇瓣上的血迹,幽沉的眸底缀满了心疼,“晓晓,我说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信吗?”
黎晓曼眸含泪水,轻抬眼帘怔怔的睨着他,粉唇紧抿,没有任何言语。
他说过要相信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想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她妈妈在出事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啊!
而且他从她妈妈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她也没见到有人进她妈妈的病房。
她妈妈也不可能自己掐自己,她没有这个能力。
黎文博也说没有见到其他人进去过,她相信黎文博的为人绝对不会说谎。
所以,龙司昊是最有机会对她妈妈下手的人,他也有这个能力令一个人骨折。
他对付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扭断一个人的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若要问他的动机,或许就是因为她妈妈反对他们在一起。
唯一令她不能解释和想不通的是,一向沉稳,凡事都设想周到的他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
如果真的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入她妈妈的病房,对她的妈妈下手?
她妈妈做人低调,从不与人为恶,不争不夺,即使受了委屈也是憋在心里,从不对人说,也不抱怨别人。
她想不通她妈妈会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