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宋酒大概目测了光头的人数,余光瞥见行尸鬼佬踱步而来,咬咬牙冲进了空空荡荡的宴会洞窟。

“阿巴阿巴!”脚下健步如飞,嘴上也没闲着,宋酒控制着音调模仿起光头们的咿呀怪叫,顺着岩壁另一侧疾步狂奔,试图借由阴影来遮蔽身形。

他的突然出现引起不小混乱,站在路障后边的大牡丹几人视线受阻,并没有看到顺着墙根飞奔的人影,只听咿呀乱叫,却看洞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谁?”大牡丹有些紧张,和她一起负责收尾的两个姑娘都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有枪在手,但这冰冷玩意儿并不能提供太多的安全感。

‘哼油哼油’抬着原木桩的光头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急忙从主位后边的岩壁摘下火把,六七个人警惕的朝着洞口靠近,缭绕火光映出片片扭曲的橘色光芒,将光线掠到了洞口。

‘嗬嗬…’

走在最前的光头听到一声发自咽喉深处的沙哑嗓音,感觉有些耳熟,于是又将火把往前移动了一些。一阵冷风从隧道卷过,簇簇燃烧的火苗被风撕扯着,光线骤暗,旋即再次亮起,一张惨白的西方面孔和光亮同时袭来,伴着嘶吼之声,森白的牙齿死死咬住近在咫尺的喉管,牙关闭合,皮肤血肉立时被撕扯开来,激射鲜血霎时将尸变鬼佬惨白的脸染得血红!

‘哇啦哇啦哇啦!’后边的光头党大惊失色,惊恐之余还没忘提醒隧道后边的同伴,凌乱话音戛然而止,另一个复苏的行尸也扑了出来,开始新生后的第一餐。而此时,率先冲进洞窟的宋酒却被众人所遗忘,一众光头在火光闪动间看清了突然出现的‘来客’,不消女主人吩咐,吆喝一声,抄起狗棒一拥而上。

宋酒蹲伏在主位长桌下看了过去,跟两个老外默默道了声谢,手心一翻,举起较为轻巧的短桌冲向半封闭隧道,一声怒喝,短桌被他凌空抛起,随即脚下飞奔而去,抵在短桌后边狠狠撞向还守在隧道口的光头人群之中!

此时留守的光头阉党不过十余人,七八个蜂拥像行尸,剩下几个正帮着女主人照明,猝然遇袭都有些反应不及,正面被撞翻的光头一声惊呼,抡起火把砸了出去,宋酒躲在桌面后避开一击,像乌龟一样背着桌子原地一个旋转,以硬木桌角为武器,‘咚咚’撞翻一个光头,趁势翻转手心,将匕首的尖刃刺进迎面而来的光头心口。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电光石火,目不暇接。

光源的分散给宋酒提供的极大的便利,光头阉党杀掉两个行尸的时候,宋酒已经趁乱爬上了封堵在隧道口的原木,几个被他打翻在地的光头急忙上前试图将其扯下去,而宋酒完全没有理会身后袭来的光头,身子一矮,顺着封堵缝隙硬挤了过去!

原木表皮都未曾剥落,饶是他穿了身衣服,前胸后背的皮肉还是被蹭出了血痕,不过形势紧张,他也顾不得喊疼,跌落隧道的瞬间便是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开了当头砸下的三个枪托。没错,处于隧道内的大牡丹三人居然没有开枪,而是抡起枪托试图制服宋酒。

都说习惯成自然,此话果然不假,平时皮鞭棍棒挥舞惯了,情急之下居然把热兵器当成了冷兵器,也活该她们倒大霉。

惊出一身冷汗的宋酒急忙爬起,攥住反应过来的大牡丹的枪口抬向头顶,大牡丹同时也扣下了扳机,枪口火光吞吐,步枪巨大的后坐力压根儿不是大牡丹能抵挡得住的,只觉肩窝仿佛被人抡了一锤,吃痛的一瞬弹道偏移,横曳的火舌拉过一条灿烂的索命火线,近距离掀飞了另一个女人的头盖骨。宋酒和大牡丹同时倒地,宋酒欺身而上,一把夺过步枪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hk416坚硬的枪托重重砸了下去,大牡丹闷哼一声,脑袋歪向一旁不再动弹。

“我投降!我投降!”仅存的一个女人见宋酒转身朝她而来,沾着同伴脑浆的脸上花容失色,手里的手枪‘咣当’掉落,举起双手急忙求饶。

宋酒站起身喘了口气,赶时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太多,这会儿前胸后背被树皮摩擦出的伤痕才开始刺痛。宋酒瞥了眼女人,看着有些面熟,细瞧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最早用水泼醒他的那个矮个子姑娘。

暂时还没功夫修理她,宋酒抛去个警告的眼神,端起步枪抵在肩窝,将枪口探出了封堵隧道的木桌缝隙,对准扑过来的光头阉奴们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怪叫着爬上原木的光头阉奴瞬间被子弹狂潮掀翻在地,赤裸皮肉和子弹之间的较量没有任何悬念,不过瞬息间,血肉横飞,伏尸满地。将死未死的光头在挣扎,脱手摔落的火把跌进血泊之中,滋滋作响,蒸腾出难闻的气味,慢慢熄灭。

宋酒抹了把冷汗,肩膀也有些隐隐作痛,这枪的后劲儿真不是一般大,右手都有些发麻。扭头一瞅,小女人仍保持双手投降的姿势站在身后,满眼惊恐,嘴唇发白。

“红妈呢?”宋酒揉了揉肩膀,弯腰捡起那把小手枪,卸下弹夹一看,还是满仓。

“在……里里里里面。”小女人牙齿‘格格格’打着颤,硬是给宋酒来了段ap。

“里边有其他通路?”宋酒探手出去摸进来一根还未熄灭的火把,手枪顶了顶小女人后背,示意带路。

“有。”小女人仍然举着双手,战战兢兢看了眼宋酒一眼,结巴道:“别、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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