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慕容越低声喃语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禅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太后发现无路可退时,那双惶恐的眼眸四处张望了会,最后定在一直低垂着脸,根本看不清脸色的炎景身上。
“不错,哀家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当年,哀家得不到先帝的爱,自然也不允许其他女人拥有,俞妃那贱女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尹之女,凭什么一进宫就能册封为妃,而且还能得到皇上的爱?再说,那女人根本就不爱皇上,她爱的是她的未婚夫,凭什么还要进宫和哀家抢,凭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让那女人进宫一年,就能生下一名男婴,从而让先帝更加的宠她,她不仅夺走了原本属于哀家的宠爱,最后还要企图夺走哀家的位置,既然如此,哀家对她也不需要再客气了。先帝爱她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亲手杀了她,呵呵,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他,而且还是和曾经的情敌,你说,先帝能不杀她吗?哈哈……”太后那张扭曲的容颜丑陋至极,真想让人想一脚踹过去。此时的炎景根本没了以往的温和,眼底布满的都是悲痛,若仔细看,就会察觉在悲痛的底下还隐藏着丝丝的恨意,这么多年来,他都将这件事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绝不会轻易的触碰它,可是,她一而再的试图去挑起它,这次更甚,完全勾起了被他埋在心底里的痛和恨。
慕容越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在皇权下长大的孩子未必都是幸福的,抬眸示意着朱雀,让他将那女人的穴道给解了。
一得到自由的太后猛的转过身子,对上那双恨意的眼眸,顿时愣了,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去回答?
“你沉默就代表你承认了,一直以来,孩儿都在努力的忘记这件事,可是母后你的所作所为却时常让孩儿想起,其实孩儿在你心中,根本抵不过那些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恨意吧。”炎景有些自嘲的笑说着。
他那嘴角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现在的他根本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景王爷,而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因为当年曾是皇后的你,无法得到父皇的爱,所以你恨父皇,更恨幸福的女子。当你看到皇兄只爱禅一人时,你恨她,嫉妒她,凭什么她能得专享帝王的爱,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你也会让任何人能得到,就连当年最得父皇宠爱的俞妃也是被你设计,让俞妃惨死在父皇的手下,是不是?”原来他的母后早就不是那个满是慈爱的女人了,但他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些年来都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嘭的一声,炎祺猛的站起身子,一手领起炎景,冷声斥道:“你再说一遍。”母妃的死是被人设计的?那自己看到的那些呢?都不是真的吗?
炎景没有一丝的反抗,双目直直的对视着眼前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
“说。”炎祺怒吼着。
炎景垂下眼睑,不敢直射皇兄的那双愤怒的眼神,他在害怕,害怕连最后的亲人也要弃他而去,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为什么不敢和皇兄说出这个秘密的原因。
炎祺大手一挥,不过在还没将人挥出去之前,邓玉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双平静似水的眼眸直直的对上他的愤怒,“你似乎问错人了。”
炎祺看了看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玉手,随后抬眸看向那双淡漠的眼眸,这双眼眸还是这么的熟悉,可是又是这么的陌生,他在这里面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爱意了,她已经将他彻底的从她心底里剔除掉了吗?
邓玉禅见他松手之后,便收回自己的手,随后不再看一眼炎祺,而是面对着早已软瘫跌坐在地的老太婆,“你做的事还真是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将你的‘风光事迹’都说出来吧,让我们大家好好分享一下的‘风光事迹’。”
太后瞠目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容易拿捏的女人了。
“慈安大师,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出家前是巫师,那对于一些毒蛊之类的巫术对你而言应该是小意思,那你就让我开开眼界吧。”对太后闭口不说,邓玉禅只是淡淡一笑,随后看向那个被人遗忘的和尚。
“阿尼陀佛!”
“菩萨很忙的,不是很多闲杂事他都会受理的,不过如果是大事的话,那就可不一样了,比如说,一天之间,整个弘法寺的所有和尚都归西了,菩萨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到了,慈安大师,你说是不是?”邓玉禅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的笑说着,仿佛她说的那些事只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根本不是几百条性命似的严重。
慈安继续念着佛经,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威胁,这可是大大的威胁,慕容越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不过话说这个和尚也够可怜的,一而再的被人用整座寺庙的和尚来威胁,哎……
太后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邓玉婵,这女人以前不是经常将仁慈挂在嘴边的吗?怎么今日却……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证据,就是此那个和尚,当初她就应该再狠心一点,不然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从而让自己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听说在巫术中,有一种最常用的蛊道巫术,就是用一些虫子之类来施法的一种巫术,据说这种蛊毒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受尽各种各样的折磨,真想看一下这样令人兴奋的画面。”邓玉禅两眼发光的轻笑着。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