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祺正要开口之际,一道怒斥声猛的响起,“胡说,休得诬陷母后。”
“景王爷,此人是不是胡说,是否也要等他将话说完之后才能确定?”慕容越淡淡道来。
“三弟,你……”景王爷?自从他被封为逍遥王后,他就再也没有唤他景王爷了,怎么今天却……
“景,你就让慈安方丈将话说完吧。”邓玉禅出声说道,她猜得到景此时心中的感受,不过她也想不透,越怎么突然和景变得如此疏远了?邓玉禅微微抬眸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眸,第一次看到他,他的眼神也是这样,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孤寂,也正是这种落寞,让她有股想接近他,并靠近他那颗孤独的心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她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将近八年,她终于走进了他的心,终于得到他的爱,她原以为她这一生会永远幸福下去,可是却……
从五岁开始,他们便相识了,他们的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敌不过一两次的误会,这真是可笑,难道他就不相信她吗?真的相信她会是一个背叛他感情的女人吗?
炎祺看到她嘴角勾起的一抹自嘲的笑,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不,不是她,不过在见这个人之前,朕想向南皇确定一件事。”
“说。”
“听闻贵国的邓方邓将军因叛逆之罪已经被伏法,不知这事可是真的?”杨睿泽缓缓开口道来。
邓玉禅微微一怔,不过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慕容越淡然的坐着,双眸却在不断的探究着南皇神色的变化。
“雪皇这话是何意?”冰冷如霜的声音缓缓从炎祺口中吐出。
“朕只是在圆臣子的一个愿望而已。”以其说愿望,不如说是交易,周将军说出当年之事,他则帮他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心愿,那就是还邓方一个清白。
炎祺闻言,冷冷笑道:“哦?本皇还不知道邓方是贵国的臣子了。”
“朕自然希望他是朕的臣子,可惜他不是。”若是邓方本是雪国人,那后面这些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可惜,一切事情似乎早已经注定了。
“南皇之所以会怀疑邓方叛逆,无非是因为南皇已经查到邓方和我国的周将军的关系,是以不是?”根据周将军所说,虽然他们二人在那次之后有过几次的书信联系,不过都是一些音律方面,不过却在两年多前,邓方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在那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了,信中内容就是说他已经将当年的事全部告诉南皇,希望周将军有个心理准备,他担心这位难得的知己会因此受到牵连。
在那之后,周将军心中总是有股不安,特意派人去打探,却发现对方已经被定下叛国之罪自尽了。
“难不成雪皇相信这种荒唐之事?”堂堂一国大将军竟是个音痴,而且多年前还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知己,还这么巧,对方也是一名将军,两人一见如故,一场战争却因双方而终止,而且两人多年通信不为政事,只为音律,这种低俗的借口没有一丝的说服力。
“信以不信,此事都已经发生,朕只是不明白的是,南皇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的重臣,就连自己心爱的人,也无法得到你真正的信任。”确实,此事听上去可笑之极,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无力挽回。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不去取证,也查探清楚,反而直接跳进他人早已设计好的陷阱。
“雪皇是在教本皇如何做人吗?”在三天前,若是别人问他,他会一口回绝;但现在,他有些质疑了,甚至确定自己当年的决定过于草率,并过于愤怒,反而中了他人的奸计。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允许他人教他如何做人。
杨睿泽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达到目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将此事继续深究下去了,因为对方绝对会查清此事的。
那他也算是完成了答应周将军的条件了,只要对方去查,那就代表,邓方的案子会重新受审,那当年的冤案就会澄清,不过,这些都是他相信对方的能力的前提下。
慕容越朝杨睿泽眨了眨双眼,似乎在问,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杨睿泽勾了勾唇角,似乎在说,过后我在一一详细告诉你。
炎祺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随后将目光又落在安静坐着的邓玉禅身上,心中猛的燃起一阵怒火,这女人从走进这厅内,就刚刚看了他一眼,其他都是盯着地板看,难道那地板比他好看不成,还是她真的已经忘记他了?
“这事告一段落,雪皇是不是该将那个人请出来了?”炎祺收回心中的怒火后,冷冷吐出,他想知道雪皇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杨睿泽点点头,暗云接受到主子的示意后,便立即让十夜将人带了进来。
“他就是朕说的那个人。”杨睿泽淡淡的看着被十夜带进来的那个人,他能知道这个人,还真要多谢周将军,不,应该说多谢邓方邓将军,不然此事还真的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邓玉禅稍稍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眼前之人,若她记得不错的话,此人是弘法寺的慈安方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炎祺一声嗤笑,“雪皇要本皇见的就是此人?”
“不错。”
“雪皇特意邀请本皇前来,并让本皇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