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长长的走廊上,两道身影慢慢的走着,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重重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冷吗?”杨睿泽紧紧拥着身边的人儿,他想抱着越越直接回到房间,可越越却执意要这样慢慢的走着。
“不冷。”
“越越,你是不是很在意南皇和邓玉婵之间的事?并担心我们将来也会和他们一样?”今晚的越越实在是太奇怪了,特别是刚刚那一瞬间,当年失去她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上。“或许我们可以这样猜,那男人是神龙教的教主。”只有这个身份,才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才会让先帝如此的敬畏他,不是吗?
神龙教教主?越为什么要查这个人?突然,宫景辰猛的站直了身子,“轩,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或者你也可以派人接父皇回宫。”
“辰,你这是要去见他吗?”夏皓轩急急问道,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只看到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辰,你这是何苦呢?什么时候你才能走出这段本不该存在的感情。”夏皓轩叹了一口气后,也跟着离开了书房。
凌晨的夜晚很静很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这样的夜晚,这个时间,人们早已在各自暖和的被窝内享受着美梦。
只是……
“咚”的一声,原本应该熟睡的慕容越突然弹坐了起来,脸颊上尽是汗水,就连衣襟上也被汗水给浸湿,此时的她正大口大口喘着气,久久才见她重新躺回床上,只是刚躺下没多久,又见她重新坐直身子,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并披上外袍坐在圆凳上,虽说倒了一杯水却不见她喝下,只是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她怎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梦中的男子是谁?为什么她会对那男子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说不出那种感觉,还有,那男子手中的胸花很熟悉很熟悉,看到那胸花,她有种心痛的感觉,而且还是很痛很痛的那种,痛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那种。
甩了甩头,她干嘛要对一个梦如此认真,不就是一个梦吗?一口喝完手中的水后,正准备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时,突然发现有人悄然闯入了院子,只是这闯入者,似乎并无恶意。
“南皇深夜探访,是不想打扰谁呢?”慕容越淡淡的笑看着眼前之人,前两日他都不会是像今晚这样探望禅的吧?
炎祺猛的抬头看向身后之人,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床上的那张熟悉的容颜上。
对他的不语,慕容越淡淡一笑,点燃屋内的蜡烛之后,目光重新落在那张冷冽的容颜上,“本以为南皇是个无情之人,今晚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可以说他的心其实还是有禅的吗?若是有的话,那他过去又为什么要那般折磨禅?若是没有的话,他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关心禅?
禅曾说过,南皇之所以会那样对待她,是因为南皇觉得她背叛了他,若是如此,南皇为什么会将此事隐瞒下去?没有削去禅皇后的头衔,更没有将她打入冷宫,而是让她继续稳坐着皇后之位,更是冷落后宫妃嫔,甚至还将一些重未宠幸过妃嫔给逐出宫,这又是为什么?
炎祺抿着唇不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脸后才收回目光,不过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之前,慕容越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我也只是说如果,如果禅醒来后,忘记了过去的那段和南皇有关的记忆,不知南皇会不会就此放过她?”
炎祺身子一顿,忘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是指她不记得他了吗?还是指她的世界将不会有他的存在?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个人在受到很严重的创伤时,很容易选择忘记,也就是说失忆,她可以选择忘记全部,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又或者她可以选择性的忘记,忘掉一些她不愿意再次想记起来的事。”她并非只是随意说说,但也确定禅醒来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想知道某些人的反应而已。
“不可能。”炎祺冷冷吐出,他决不允许她有忘记他的机会,决不允许。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若是有这个可能,朕会不惜一切的让她恢复记忆,朕绝不允许她忘记朕,也绝不允许她离开朕。”她的世界必须有他的存在,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自己的身边。
“不惜一切?”慕容越轻声呢喃着,她怎么觉得这个词如此的耳熟,似乎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慕容越,朕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朕和她之间的事,无需你再继续插手下去,若她真想离开朕,就让她自己亲口对朕说。”炎祺冷声说完后,便直接转身快速离去。
慕容越将目光重新落在还是昏睡的邓玉禅身上,禅,你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吗?他让你亲口对他说,你有听到吗?
“禅,若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回去吗?”
可是,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回去?她会突然回去吗?会吗?
她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直到一双大手搭在她肩上并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才回过神来。
“你不会回去的,你会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的。”那声音就宛如定心丸似的将她的混乱的心给安抚了下来。
对于泽的出现,她并不感到惊讶,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只要她一有动静,他定能听到,泽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