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周将军愿意说出这一切,原因之一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活在自责和悔恨中,二则是他累了,但知道自己的知己离世后,他更累了,只想在临死前,他想说出这一切,说出这个压在心底多年的真相。
“胡闹!荒唐!”杨弘文大声怒斥着,他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偏偏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荒谬。
“父皇,这已成定局,也无需再为此事伤身。”杨睿泽轻声道来。
杨弘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事情都过去这么二十五年了,人也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但心里的气就是顺不过去,若知是这样,他宁愿不知道此事。
“孩儿告退!”
“等等,泽儿,你母后她……”
“父皇,孩儿要立后了。”他本想等越越恢复女子身份后,再让父皇知晓的,不过他不想再谈及那个人,所以用这件事来转移话题了。
确实,这件喜事完全引来了之前的话题,只见杨弘文激动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钦天监可定好日子了?”
“还未选好,不过这事可以交给父皇来安排。”他相信父皇一定会很乐意接受这件事的。
“好,交给父皇。”
杨睿泽淡笑着,也没有多留,不过在他刚离开宁寿宫没几步,暗云突然出现并低声说了一句,紧跟着便看见杨睿泽脸色一变,施展轻功立即消失在皇宫内。
另一头。
慕容越没有找到那封所谓的信件后,便立即骑马赶到驿馆,不管直觉是对又或是错,但驿馆确实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三弟,你……”在得知侍卫的禀报后,炎景疾步赶来,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越急急的插到,“二哥,禅可在驿馆?”
“禅不是在你府邸?”难道皇兄派人抓走禅了?可不对啊,皇兄不是已经将那些暗卫撤回来了吗?
“那南皇呢?”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三弟要来见朕,朕当然要在这等着三弟的到来。”炎祺那冰冻三尺的声音顿时响起。
慕容越抬眸望去,便看见一袭黑衣的炎祺隔着五步的距离淡漠的看着她,眸底的寒意和戾气尽显无遗。
“三弟也找不到那女人了?呵呵……”炎祺冷声笑道:“若三弟想找那女人,朕建议你,去男人多的地方。”
“南皇大哥既然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为什么不选择放手?”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下去,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那是朕的事,无需你插手。”炎祺的话音刚落,黑子突然出现并在慕容越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只见慕容越脸色一暗。
“臣弟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臣弟就不打扰南皇大哥了。”慕容越说完后,不等炎祺说话便立即转身离去。
炎祺也没有出声阻拦,而是冷冷的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眸底的寒意也愈发的寒冷。
“皇兄,你是不是……”炎景的话还没说完,炎祺便已经甩手离去。
炎景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门口,斟酌一会后,快步踏了出去,直觉告诉他,三弟口中的要事定和禅有关。
炎景的身影刚离开,炎祺的身影又再次出现,目光冷冷的盯着前者消失的身影。
“追风!”
“属下在!”
“派人立即查探皇后下落,还有,监视着慕容越的一举一动。”
“属下遵旨!”
慕容越离开驿馆后,又直接赶回了府邸,原来是她前脚刚踏出大门,邓玉婵后脚就被送回府了。
慕容越快马加鞭的赶回府后,却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很久没有这样动怒过了。
“究竟怎么回事?”
“少爷,属下的人在收到信号后,便立即赶去,当属下赶到时,郡主已经昏迷不醒,还有少爷安排保护郡主的暗卫们都一一已经毙命。”黑子暗沉的脸色低沉道来。
“谁干的?”慕容越冷声怒道。
“……”黑子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他赶到时,并没有看到对方的人,他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慕容越紧握着双拳,呼吸不由得的也变重了,目光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满身血迹的邓玉禅。
“少爷,胎儿怕是已经保不了了,至于夫人,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夫人体内的胎儿滑出来,不然连夫人的性命也堪忧。”大夫收完脉象后,沉声说道。
这夫人到底惹到什么仇人了,竟然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顿时,屋内的气氛冷了几分。
慕容越吩咐黑子将大夫送出府后,随后又吩咐丫鬟去准备一些手术需要的用具,胎儿已经四个月,再加上禅现在身子极其的虚弱,她只能剖腹取出来,这样才能确保禅的安全。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紧跟追来的炎景被黑子拦在屋外,不得踏进,就连后来闻声赶来的杨欣等人也守在屋外等候着。
一个时辰,那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有打开;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了,等候在屋外的众人纷纷抬眸望去。
只见慕容越那身月牙白的衣裳早已被血迹染成了红色,那双白嫩的玉手更是沾满了鲜血,俊俏的容颜无比的苍白,突然,她只觉得头脑有些晕晕,双脚不小心撞到门槛,身子突然往前倾倒,不过她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此时的慕容越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刚刚几乎耗掉她所有的元气,但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