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和娘相认后,她便已经着手让人去陵县将蓝姨接来,若顺利的话,估计蓝姨会在这几天抵达雪城,但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方沅宛瞳孔顿时睁大,她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二十几年了,想不到她还能听到她的名字,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慕容越会提起她?而且还问她要不要见她?难道她没死?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死?不可能。“那你喜欢吗?”抬起下颔,嘴角扬起那魅惑的笑容,让那张原本就已经妖孽的容颜更加妖孽了。
“喜欢。”后面的尾音被她拉得很长很长。
得到答案后,杨睿泽嘴角上的笑意更甚了,电力十足,直接将某人给电晕了。
下了朝后,慕容越没有像往时那样,紧随着杨睿泽直接回御书房,但她也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独自来到太后方沅宛的延禧宫。
一路上,她便发现,在延禧宫的附近,宫女太监少之又少,就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抬眸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她突然有种来到冷宫的感觉。
泽说过,他不追究太后假传圣旨一事,但会将她禁锢在这,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更别提回行宫阻拦那四位年轻太妃得到太上皇的宠爱了,只是,太上皇会宠爱那几个女子吗?会吗?
不过,那些事不需要她关心,她该关心的是,今天她能不能弄明白她想要知道的那件事。
伸手一推,吱呀一声,那紧闭的宫门虽没有完全打开,但正好打开足够一人身子通过的缝隙,跨进宫门槛后,看着眼前那萧条的景色,那种感觉越来越深了,这才几天的时间,这里就如此清冷了,和当初太皇太后的德寿宫有得比了。
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她花了将近半个钟的时间,终于在后院的一个比较偏远的小房子找到她要找的那个人。
刚看到方沅宛时,她有那么一丝的惊愣,这还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高傲,端庄的太后娘娘吗?此时的她,脸上的肌肤有些溃烂,也有些腐蚀,甚至还有些脓包,空气中还飘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被人泼了硫酸?不对,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硫酸,那这张脸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忍住胃部的翻滚,冷冷的看着那缩着的方沅宛。
这是泽的惩罚吗?可他不是说不追究的吗?现在又怎会……虽说她知道这方沅宛并不是泽的生母,但泽不知道啊,可泽为什么要这般的对待她?为了自己吗?会是吗?又或者是……但泽的惩罚为什么只是针对那张脸呢?
“你……都是你……”蜷缩在角落的方沅宛发现站立在离她五步远的慕容越后,立即发疯了就要冲上去,可惜,她刚站起身,又赫然摔了下去,软瘫在地上,只因她的双腿已经被废了。
原来不仅只是脸,双腿也被废了。
“慕容越,就算哀家做鬼了,也绝不会放过你。”方沅宛的那双充满毒辣的目光直射过去,她恨不得上前将那人给撕碎,她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
慕容越除了最开始的诧异之色外,其余的都是淡漠,只见她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在听到方沅宛的那句恨戾之话后,嘴角忽地勾了起来,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这句话有多少人这样对她说过了,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她会怕吗?呵呵,不会。
“哼,你别得意太久,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有这样的下场,说不定比我的还要惨。”方沅宛没有再要起身做出攻击,而是靠坐在角落上,一脸冷笑的说道:“他对哀家都能下得了手,更何况你只是他一时无聊才会玩弄的人。”不管怎样,她绝不会相信他会喜欢一个男人,所以,她认为他会喜欢慕容越,只是为了解一时之闷而已。
慕容越不语,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人。
“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吗?哼,哀家告诉你,他的心的是冷的,血也是冷的,根本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更何况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你别自以为是你能抓住他的心;哀家告诉你,这世界上没一个男人只会忠情于一个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拥有最高权利的帝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帝王心中所想,现在他可以玩你,下一刻,他也可以玩别的女人,想要他的心,哼,你就做梦吧!”就算真的男人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最后,他的身边不也照样有其她的女人,男人就是这样,只有得不到,他才是会喜欢的,去抢,等有了,那就会丢弃在一边。
那个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今天来,不是听太后过去的经历,我只想问太后一句话,太后想不想见见多年不见的姐妹?”慕容越淡淡吐出,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里面有没有一丁点情绪。
太后猛的抬头看去,姐妹?他想说什么?他又知道什么?
“太后,听说太后和我娘的感情很好,是吗?”太上皇心中所爱之人是蓝姨,那她为什么会仇恨娘呢?甚至还有太皇太后?
“老天爷真是开眼,早早将杨欣给收去,让世间少了一个祸害。”原来他说的姐妹是指杨欣,害她还以为是……
慕容越将太后眼底闪过的欣慰揽进眼底,随后淡淡一笑,“真是对不起,让太后失望了,老天爷并没有收走我娘,因为我娘还活得好好的,若太后想见我娘的话,我可以安排。”
“什么?杨欣没死?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