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儿?她回来了。”于乔霖没有太大的意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仿佛这世上很少有让他惊讶的事似的。
“你徒儿死而复生,你就没有一丝的高兴之情?”他还以为霖会感到惊喜,诧异,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静。
“我徒儿从来没有死,哪来的死而复生。”他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几年一直和于氏家族合作的人就是他那失踪六年的徒弟,慕容越。
他之所以会怀疑,那也是在两年前,突然有人拿着两张契约收回徒儿在封国的两家商铺,他清晰记得,当年徒儿原本打算是将那三家商铺出租给他的,不过最后徒儿送给他一家以表孝心,而剩下的两家则是以出租形式租赁给他,这件事只有他和徒儿两人才知晓,而突然冒出一个人拿着契约收回那两家出租的商铺,他自然会起疑心,因为收回商铺的竟然不是三家,而是俩家。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便开始派人暗中调查,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才猜中了,而且他也没想到的是,徒儿竟然会和于氏家族名下的牧场合作。
原本按照约定,他们会在上个月见面,可惜那是的他必须立即赶往封国,从而错过了和徒儿的相聚,没想到这次回来,听到的竟然是徒儿终止了他们之前的合作关系,理由很简单,他毁约了。
“没这么简单吧,看你这表情,似乎你早已知道他的存在了吧。”白沐淡淡道来。
“我徒儿做了什么?能让你的心情这么好。”于乔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切换话题说道。对他这个徒弟,有很多的奇思妙想都会让他有小小的诧异的。例如,当年,她要一个鞋匠,居然做了一双不知什么东西,到现在,他都没有领悟出来。
白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声笑道,“慕容越,新科状元,如今是泽的讲师,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天他竟然送男伶给泽,以答谢隆恩浩荡,你说我心情好不好?”
于乔霖嘴角抽了抽,他的这个徒儿心思怎么还是没有开窍,六年前,撮合自己和泽;六年后,还在为泽找男人,于乔霖叹了口气,虽然时间过了六年,但泽和他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往前进展多少嘛。
“哎,看来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事让你吃惊的。”白沐叹气道来,而后继续往前走去。
“当然有,如果有一天,你也和泽一样爱上了‘男人’,我绝对会惊讶无比。”于乔霖开玩笑似的道来。
“呸呸呸,我虽觉得女人是祸害,但也不会因此放弃女人,从而喜欢男人吧。”白沐直接给了一记白眼。
“那难说。”六年了,她也应该十七了吧,他是挺期待看见现在的她。
“哼。”
于乔霖只是温润一笑,待他处理完手上的事后,他也该去见见六年不见的徒弟了。
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喜欢男人,而且还给皇上送男伶,怕是这天下也就一人,至少现在是,部分官员纷纷期待看到这人的凄惨下场,可惜的是,他们等了大半天,等到的竟然是皇上和慕容学士在御书房商议佛法,这不知气坏了多少官员。
而秦守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姐夫,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不是看上慕容越了,不然皇上怎能容忍慕容越那嚣张的态度。”秦守四处张望了会后,确定周围并无他人之外后,轻声说道。
“放肆,你还嫌没给本官带来足够大的麻烦吗?”蒋石中怒斥一声,他们还在皇宫,这话如若被他人听取,他的官帽可不保。
秦守抿了抿唇,不敢再发出一声。
“最近你收敛一下,本官看着这个慕容越不简单。”先不提这慕容越曾在封国任过什么官职,就刚刚在朝堂上,他能清楚喊出他们的官名和姓氏,就凭这一点,他就能看得出,这个慕容越是有备而来。
“哼,一个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的小毛头能起多大的用处。”秦守冷声哼道,今天他让自己在朝堂出的丑,改日他一定要如数讨回来的。
不就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侍讲学士吗,就算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又如何,迟早有一天,皇上会厌倦,只要那个是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时候。
蒋石中瞥了一眼后,摆手离去,无用的东西,以其被他拖累,还不如先行甩掉他,如若这无用再犯错,他会亲自解决了他。
“哎,姐夫,等等我啊。”秦守见状后,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两道身影,看着那逐渐走远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开口道来,“大人,对这慕容越,你怎么看?”
“看情形,皇上确实是宠着他,我们暂且不动声色,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因为有一人可以说不定可以帮得了我们解决了这个慕容越。”另一人沉声说道。
“大人是说……”
后者点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很有默契的也离开了皇宫。
翌日。
月惜楼终于要开张了,这消息一出,立即传遍整座雪城,那些期待已久的贵妇小姐们纷纷整装出门,因为她们要立即前往这月惜楼挑选她们喜欢的衣服,当然,出门前,她们还要准备充裕的银子,因为月惜楼不提供记账,只收现银。
听说月惜楼会在开张前,举办一场服装走秀,她们不懂什么是服装走秀,但她们知道,只要是能看到那些能让自己变漂亮,变美的礼服和喜服,不,按月惜楼的说法是,喜服又叫婚纱,是爱情秋收的果实,是缘分的印证,是少女迈向入生的又一新阶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