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甭提了,我妈催我催得紧,我想也是该找人规规矩矩的女人结婚了。现在连大少都结婚,我总不能继续单身吧?”周季明说这话时,虽然声音很是轻松,但脸上却尽是苦笑。
在周季明和徐谦雅的感情事上,易枫也插不上话,便说:“行,等你找到想结婚的女人,我放你一个月假,赞助你马尔代夫一月游如何?”
“谢啦,快安抚少夫人去吧,女人是需要哄的,你不哄,小就能变成大事,大事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谢谢你的忠告。”
易枫在饭厅吃了一碗饺子,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楼上,又想起装睡的顾惜惜估计还没睡,就泡了一杯牛奶,加了一点盐,端上楼来给她。
回到卧室,他在她这一侧的床头坐下,将牛奶搁在床头桌上,低下头细看她的睡颜,耳边响起她轻浅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发现她似乎真的睡着了,也就不叫醒她了,将她手里紧紧抓着的被角扯了出来,将被子拉高盖住她瘦削的肩,再把被角压了下去。
他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口,刚毅地俊颜,在这一刻被无限柔化。“晚安,我的小太阳。”
他端起温热的牛奶,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不多时又回来了,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顾惜惜在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贴上她的腰,就循着熟悉的感觉翻了个身,钻进某个充满了熟悉味道的怀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撅着嘴,漾着满足地笑,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易枫看着怀里撅嘴熟睡的人儿,忽然觉得什么冷战、吵架都没什么了,打了个呵欠,奔波了一天的劳累,也催着他赶紧进入梦乡。
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就像他们现在一样。清醒的时候还说要冷战到底,可睡着的时候,又本能的和对方相依相偎了。
不过,对于顾惜惜来说,即使晚上两人相依相偎地睡着了,即使第二天醒来自己是躺在“某人”的怀里,也不代表冷战就这样结束了。
她在清晨就因为畏里一阵强烈的抗议而饿醒了过来,心想都是易枫给气的,害她昨晚上睡觉时没有喝牛奶吃宵夜,弄得一大早就被饿醒。她顾大小姐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饿醒,简直是太丢脸了!
她拉开易枫横在自己腰间的狼爪子,趁他还没醒,悄然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一边披了件薄睡袍,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门口。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举动是因为怕吵醒床上还在熟睡的某只!
当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边时,易枫就睁开了。他一向浅眠,刚刚她挪开他的手时就醒了,只是一时不想睁开眼,想看看她今天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
平时她若是比他先醒过来,总会对他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喃喃数落他的不是,又比如叨唠自己的一些小秘密,或者干脆就像蚊子一样在他耳边说“老公我好喜欢你哦!”、“老公你真帅!”或者“老公你皮肤真好!”。
诸如此类的言论,有时让他哭笑不得,就突然睁开眼来逗弄她,有时候让他心花怒放就继续装睡,直到她念叨完为止。不过今天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从他怀里退出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出去了,是要做什么呢?
目送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易枫也跟着从床上下来,披上睡袍,好奇地跟着出来,一路跟着她下到一楼,见她在饭厅门口和刚刚准备出门的沈姨打招呼。
“沈姨,今天我想喝炖猪肚汤,记得多买点新鲜山药哦。”
“哎,太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哟?”沈姨很少见她早起,是以有此一问。
顾惜惜毫不吝啬地逢人就易枫的告恶状,“还不是昨天晚上被易枫给气得没吃宵夜就睡了,所以一大早上被饿醒了。”
“要不,我先给太太下碗饺子再出去买菜?”
“不用了,沈姨你去买吧,今天早上我来做早餐就好。”
沈姨出门买菜去了,顾惜惜就越过饭厅,去厨房做早餐,两人都没有发现随后而来的易枫。
顾惜惜淘了米下锅煮粥,然后就煮了一杯鲜牛奶,又煎了一个荷包蛋先解馋,心想易枫还要大半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暂时就不给他准备煎蛋了,结果当她端着刚煮好的热牛奶和黄澄澄地荷包蛋来到饭厅时,却见易枫正坐在饭桌边悠闲地翻看报纸。
她脱口就想问你怎么起来了,临时又想起他们现在还在冷战,就把话生生给憋了回去。她撅了撅嘴,端着牛奶和荷包蛋走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还故意闻着金黄的荷包蛋满脸陶醉地说:“好香啊!”
易枫不得不承认,这股煎蛋的味道确实挺香的。他假装认真地看报纸,但隐在报纸后的目光却开始偷看顾惜惜。今天之前,每一次她准备早餐时都是先准备他的份,先端给他,然后再端着她的那份坐到他身边吃的,这次居然差别对待了。
“你没做我的早餐?”某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没有,要吃不会自己做啊,我还是孕妇呢!”顾惜惜堵气地回答,回答完了才觉得自己傻啊,这不是还在冷战吗,怎么他一问就破功了?思及此,她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啃荷包蛋,决定不再搭理他。
都说得罪老婆的男人日子不好过,这么快就应验了。易枫放下报纸,看了看三两下就把一个荷包蛋给吃得精光的小妻子,放低了姿态:“老婆,咱能不能别冷战了吗?”他瞧着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