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立即沉下脸。
东堂雅矢失笑,“套句亚国名言,欲速则不达。难不成,你这做丈夫的已经没耐心应付妻子偶时的精神失常了?”
亚夫冷哼,“轻悠只是过于害怕难过,不是精神失常,她很正常。”
东堂雅矢望了望天花板,心说,都闹到要开枪杀人了,还不叫精神失常,啧啧,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老婆是“精神病”嘛!
人家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套这男人身上,就完全变成了可怜天下老公心。
“好好好,很正常。得,咱不说你老婆,现在说你吧!现在孩子也有了,你那药是不是该接着再吃下去。”
亚夫眉头又是一皱,“我之前让你打探的试管婴儿,代孕生子,现在有眉目了么?”
东堂雅矢心下一个咯噔,“试管婴儿计划并不成熟,代孕就更是高新尖技术。你不是想……”
亚夫说,“如果这一胎是女儿,轻悠她还会想生个儿子,我不想让她失望。”
东堂雅矢差点儿从高脚试验登上跌下来,喘气说,“亚夫,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二十四孝老公啊!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已经断了近一年的药了,你还要不要命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你老婆去。孩子再重要,难道比你们自己的命重要吗?”
亚夫说,“轻悠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她喜欢,我想让她过得更开心一些。最近……”
东堂雅矢简直无语,索性气得回头乱滴液体,顿时弄得整个试验室一片烟雾缭绕,把所有实验人员都给熏了出来,直咳嗽。
亚夫跟着出来时,听到内间发出的人声嘶嚎,皱了皱眉,对东堂雅矢说,“你的研究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上次向兰溪弄到不少证据告到联合国,这次荣泽英杰屠了应天府,联合国的人又借机发难,向我们施压。”
东堂雅矢咳嗽一声,“亚夫,我不过做几个试验,有什么怕别人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国佬就是管得宽,他们自己抢夺黄种印地安人的土地,还虐杀黑人奴隶的时候,谁去指责他们。哼!”
亚夫看了眼仍然浓烟滚滚的实验室,“你该懂,这种事可大可小。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失民心,犯众怒,离灭亡亦不远矣。我更不想你出事儿。不准再进新的实验者,目前这些尽快扔进焚化炉。”
东堂雅矢却拧着眉,勉强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织田亚夫咳嗽不止,就要离开。
东堂雅矢又劝他吃药,还是被拒绝了,两人一前一后争论着就出了大院门儿,便撞上了气势汹汹寻来的袁若彤。
哗啦一声,一叠报纸砸落在两个男人身上。
身着白大褂的东堂雅矢很奇怪,低头看了眼,便俯身拣起报纸。
着一身黑色军装的织田亚夫,眉目冷峻,以眼神制止了警卫欲上前的动作。
袁若彤怒声大骂,“织田亚夫,妄我还以为你为了轩辕姐姐,历尽艰辛,求佛祈福,还能得到活佛的帮助,至少还是个有良心和良知的人。”
已经看到报纸头条大加鞭笞东晁士兵恶行的东堂雅矢,发出一声哧笑。
袁若彤扔过去一个极度痛恶的眼神,继续对织田亚夫咆哮,“你竟然如此纵容你的下属,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恶行,你就不怕再招报应吗?”
织田亚夫的眼色一戾,沉喝道,“轻悠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我的命都是她的,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袁小姐,你所说的是国家战争,是男人的世界。这就是战争的真面目,流血,死亡。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随时安排飞机,送你离开。”
说完,织田亚夫错过身走掉。
袁若彤气得双拳紧握,不能自矣。她之前斥责了十一郎泯灭天良,竟然杀害无辜的妇女,就因为轩辕轻悠叫了一声“怕”,太过妄顾人命。
十一郎自然不会理睬她,继续执行织田亚夫的命令。
她寻不着出气处,只得来找织田亚夫,但在半路上却见到东晁士兵在看这报纸,对于应天府一战夸夸其谈,对自己同胞的恶行毫无所觉,甚至大加赞美荣泽英杰这个魔鬼的暴行是英雄的作为,令她忍无可忍。
“袁小姐,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你又何必自寻苦恼!”
东堂雅矢口气极尽嘲讽,袁若彤更无法忍受,冲上前抢过报纸,又狠拍了对方一火,大骂,“天下兴亡,匹女有责!这是我们炎黄子孙的民族气节,你个小鬼子懂个屁。妄你还生为医者,我简直为教导你的老师们感到羞耻。行医不救人还害人,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哼,滚开,东洋鬼子——”
袁若彤抄过报纸追向织田亚夫,边追边叫,“亲王殿下,你要再一意孤行,杀害无辜百姓,老天爷也会睁眼的。难道你就不怕这报应,再降临到无辜的轩辕姐姐和你们的孩子身上吗?你还能再一次承受,那种可怕的意外?
就算没人说,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村子里的寡妇,全都是受这场可怕战争迫害的无辜妇女啊!难道他们想要变成那种丧心病狂的魔鬼吗?若不是你们东晁人侵略我们的国家,也不会酿成当日苦果。追根究底,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灾难。
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