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碰到男人冷酷阴沉的俊脸,就被抓住。
他故意用力,疼得轻悠倒抽冷气,却依然不示弱,抬脚就踢。
“姜啸霖,你这个混蛋!”
“轩辕轻悠,这都是你把水给搅浑的,怪不得别人!”
拳来脚往,难分输赢,但女人的力气仍是弱了男人好几倍,你来我往间不可避免地摩擦帖近,最后还是被男人禁锢,那姿势让她羞愧得想尖叫,怒气勃发。
“姜啸霖,放开我。”
她紧张地朝外望去,可惜男人的警卫员一个个都背手而立,目不斜视,将人都隔绝在外,没有半个回头望一眼,帮忙解救她这个国民女英雄。
她一条腿被他双腿夹住了,身子被他一条铁臂紧紧揽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而他揽住腰肢的大掌故意用力一压,让两人帖得更近。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扭开的脸,几乎面帖面地近距离逼视,目光深晦而极具侵略性,唇边咬着一抹从不示人的邪气笑意,淡声道:
“织田亚夫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未可知。别以为只有织田亚夫最会打仗,我二弟少言已经有四年没好好动过筋骨了,这一次,沪城之围,织田亚夫他死定了!”
“你想得美。我的亚夫是最强的,他绝对不会败给你。”
虽然心里着急,可是她气势仍是不妥协。
他被她眼里的自信刺激,心下更狠,“不会输?呵,轩辕轻悠,你难道一点儿不知道你的男人在沪城布署了多少兵力么?那么我告诉你,我二弟的第八集团军是国民政府装备最好最精良的部队,总数已激增到十万众。
而你的丈夫,他的警卫队,租界自卫队,再加上一点儿防城兵,还有已经被英国舰队阻拦而无用武之地的舰队,以及几架小飞机,满打满算,顶多三万余人,连少言的一半都没有。”
她心中重重一沉,口气不屑,“哼,你以为你们人多,就一定会赢么?当年楚霸王还以五万大军胜四十万大军,我的亚夫那么聪明,就凭你们不过多出两个人,要能取胜,你现在就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对着我一个妇孺之辈,大动肝火了。”
说到此,女人不屑地冷笑,冷冷掷来的眼眸让姜啸霖如芒刺在背,从心底到面子上,都似被狠削了一层,尴尬更不甘,妒嫉得不行,钳住女人的手更用力。
轻悠被疼出一身冷汗来,仍然不甘示弱地狠瞪着姜啸霖。
姜啸霖即道,“可惜,西楚霸王最终还是败在了阴险小人刘邦的手下,最终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剔而亡。难不成,你也想学虞姬,陪着他去死么?!”
不管面子上气势再强,说不惊愕,不害怕,那是骇人的。
她的确不知道东晁在沪城的兵力情况,更没想到,这两方差距是那么悬殊,让她本业隐隐不安的心,终于再也放不下,面前的男人越是志在必得,她就越想回到亚夫的身边。
仿佛立即洞悉了女人的想法,姜啸霖讪笑道,“怎么,担心了,害怕了?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回到你丈夫身边去?”
他轻轻抚这她唇瓣的大手被她狠力拨开,她朝他吼,“姜啸霖,你最好把我关进大牢,否则,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马上离开应天府。”
他的手臂蓦地收得更紧,疼得她一下白了小脸,他却丝毫不放,眼底已经没有了怜悯之色,口气更恶,“轻悠,你逃不掉的。如果你回到织田亚夫身边,只会更危险。”
“你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男人的目光深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他瞄了眼花窗外,那片仍然闪烁不停的镁光灯影,说,“忘了么?你今天拍了多少照片,接受了多少记者的采访,还有我宣传部专门量身为你订做的那套招兵广告。
应天的报业可算是整个亚国最发达的,明天开始,至少在半个月内,你的英雄事迹,以你为形象的征兵广告,将以百万份计,传遍整个华南和华中。”
“这其中,还包括沪城报业。”
“呵呵呵,你大概想不到吧,卫将军打算让宋美晴执行这个‘英雄计划’,在后天就向整个沪城空投你的新闻报道,至少十万份!”
轻悠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落进了这么大个圈套里,被眼前这个人人大赞为最亚国第一救星的英明大总统,算计得干干净净。
姜啸霖有些不舍,抚抚冰凉的小脸又被那小手拍开,不过他已经喜欢上这种有趣的相处方式,跟怀中的小女人针峰相对,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那种亢奋的滋味儿,让他血管里沉睡许久的激情都被激发。
或许,这也可以说是男人的征服欲!
小女人越是不服,他就会觉得更有成就感,破城攻伐的冲动和热血,从未像现在这般,在他身体里滚滚流淌。
这是身为大家闺秀、谨言慎行的妻子,所无法给予的快感和刺激。
他已经爱上这种感觉,开始无法自拨了。
“姜啸霖,我真后悔救了你这个该死的,该死的……”
他突然压下脸,她紧张得瞳孔收缩,强自别开了脸,他的面容擦过她冰凉的脸颊,故意帖在她耳畔,吐出灼热却冷酷至极的话,威胁:
“可惜,你太善良,还是救了我。善良的人都很贪心,总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呵呵,或者说你也太幼稚,根本不懂这个残酷的世界,好人命不长。真正能活下来的人,必须够狠。就像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一样,如果他不够狠,他怎么可能飘洋过海,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