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灯光下,白净的餐桌上,精美的陶瓷盘内,一朵朵漂亮的樱花娇艳绽放,但仔细看去,这些都是用三文鱼和最好的刺身,制作而成的寿司,可谓独巨匠心。
织田亚夫看着满脸期待的妻子,问,“都是你做的?”
他眼里的笑意,让轻悠立即红了脸,“呃,是呀!”
小眼神儿不自觉地闪了闪,瞄了下旁边一个小盘子里的糯米团子,那盘明显手法要拙劣一些。
亚夫笑意更浓,拿起银箸,挑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老公,那个……”
他没有停顿,一口咬下一大半,边嚼边说,“唔,陈色很漂亮,味道也很不错。”
这挑的正是小盘子里卖相最糟糕的一个。
两口就吃完了。
她忐忑的表情一收,小脸放光,“真的好吃?”
“你怀疑为夫说假话?”
“不,不是啦!那盘,其实,唔……”
一坨塞进了她嘴里。
他喝了一口紫菜海藻汤,眉眼更弯,“嗯,汤的味道也很正。”
她立即笑开了嘴儿,蹭过去,又勺了两勺在碗里,献宝似地开始说起为了折腾这一顿地道的东晁美食,废了多少心血和功夫,直把家里正宗的东晁大厨们给急得差点儿跳崖。
听完献宝后,他凝着她的眼眸,说,“寿司虽美,也不及妻之心意美。”
她立即羞得变成煮虾。
逗上了瘾似的,他又说,“海藻,鱿鱼,海蛰,看来宝宝今晚是不打算放过为夫了。”
她一时没听明白,眨眨眼想问什么意思。
显然,这丫头已经忘记当年他告诉过她,这些海产类都是助生育和性一欲的高蛋白高能量食品。
他已经在她的碟子里,放上了两个圆团,并一撮黑色海藻,最后一根长长的火腿刚刚挑上筷子,她嚷嚷起来,餐桌上立即闹个不停,惹得笑声不迭。
一夜浓情蜜夜叙不休。
半夜,沉睡中的男人突然转醒,或者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沉睡,他捣着嘴,呼吸压抑地翻起身,仍保持了极轻的动作,迅速开门离开。
走廊上,已经抑不住咳嗽出声,他急步进了书房,漆黑中撞上桌椅,跌倒在地。
这时,身后有人追来,急忙打开了灯,将他扶住。
“少主,您又发……”
十一郎的话被男人举手打住,只挤出了一个“水”字。
喝下水后,男人躺在棕色皮质沙发椅里,沉沉的呼吸,发出呼哧呼哧仿佛破风箱的声音,让十一郎眉头紧揪。
抑了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少主,您这样不是长久之法,还是让艾伯特再给你看看,不然……”
男人又摆了摆手,以手支额,许久才说,“连雅矢都没办法,艾伯特更不可能。”
“可是……”
“十一郎,这件事,绝不能让轻悠知道。如果你还想让十郎留下来的话!”
十一郎惊愕地看着男人,男人闭眸深呼吸,仿佛那句威胁并不是出自他口。
十一郎不会怀疑男人的命令,也不会违抗,但用这样的方式下令,于自己来说是第一次,他震惊的不是男人的心狠手辣,对于下属只要不犯规其实并不用担心。
这话里更多的其实是男人对自己的狠,为了呵护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和婚姻,从一开始,就编造了那么多的谎言,会有多累呵!可他依然甘之如饴。
……
清晨,一只小手按在了他的脉博上,一会儿就移开了。
他虚开眼眸,看到那只小手移到了她自己的脉博上,一会儿就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又过了一会儿,小手的主人缠上身上,揽着他的腰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下了。
他睁开眼,眼底有浓浓的担忧,却不敢让她看到。
突然,怀里的人儿又动了。
他立即闭上眼。
感觉她悄悄退出了怀抱,悉悉簌簌起身着衣离开了房间。
他也跟着起了身,拉开房门就听到女人在询问管家,中药熬好了没有,又叮嘱了早餐的搭配,然后就出了门。
他跟出去,问管家夫人去了哪。
管家说,“夫人说要出去练练拳,不知道是不是亚国功夫?”
亚夫沉下眉,跟了出去,就在屋外的花园阳台上,看到女人正扎着马步,嘿嘿地练着马步冲拳,那姿势十分标准,一看就是有些年岁的。
她练得十分认真,手臂笔直,腰身挺健,马步扎得也很稳,出拳霍霍有声。
之前连他的警卫员都暗中称“元帅夫人”的功夫极好,难怪能拿下他这个大元帅,还上战场杀敌立大功。
他不由一笑,想到的却是后来在床上,发现比起四年前,她的身子更柔韧有力了,害他常常忍不住,喜欢换各种花样儿折腾,她竟然都能满足他。
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人,一转头看到他,脆脆地唤出声,“亚夫?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呀!”
他上前,“你这么有精神,是不是怪我不够卖力,一大早的不睡觉跑外面来发泄过胜精力?”
她立马噘嘴哼哼,“又胡说,不理你了。我要练功,我已经荒废好久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拾起来,未来生宝宝的时候才有力气顺产,不会像我娘一样,生了我就亏了身子,以后爹都不敢让她生了。”
他目光黯了一黯,便在她身边扎起马步,挥手劈了过去,她顺势一挡,递来一个不满的眼神。
“双修,效果更好。”
“什么双修啊,你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