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林雪忆找上门准没好事儿,可谁能想到,这女人做起为自己未婚夫求婚的丢脸事儿,竟然也能这么理直气壮、骄横霸道。
轻悠见着那模样,心口的气就一拱一拱的想要发作,可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连枪林弹雨大炮仗都玩过了,她也不想立马就撕破脸。
可这话怎么就听着左右不顺耳呢?
谁是最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竟然跑到她家来恶人先告状,指着鼻子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必须爆发!
轻悠走下sān_jí黑木阶,这一身腾腾的怒火被家中主座高于厅面的设计衬得气势十足,居高临下而来,吓得距离五步远的林雪忆又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不自觉地调校成了织田亚夫训人时的模样,声音故意压低,带着一丝慵懒的尾音,道,“林雪忆,你不要以为仗着向老爷子,就可以在我家胡说八道,拿着鸡毛当令箭乱使。提亲这么大件事儿,豪门大户的向家会交给你一个姓林的来操持,你这是在侮辱我们轩辕家呢,还是在侮辱堂堂泸城豪门的向家,连个像样的提亲人都站不出来,需要你一个外姓人在这里当跳梁小狗,汪汪乱叫!”
暗室里,数声喷笑响起。
数双小眼神儿乱飞时,都传递着同一个信息:他们家小七根本不需要外援,这单枪匹马地就能把林雪忆杀个屁滚尿流,一败涂地。
林雪忆被狠狠咽住,咬了咬牙叫出,“轩辕轻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向老爷子亲口许下的六儿媳妇儿,没有人可以代替。”
轻悠不怒反笑,“哦,六儿媳妇儿。真要恭喜你林雪忆三声了啊!可是我怎么在泸城待了这么久,从来只听到你在我面前吠叫要跟向兰溪订婚,这连报纸新闻、电视广播,就没一处传来这大好消息呢?”
她又进一步,林雪忆浑身抖了抖,“你这板上钉钉的事儿,为什么我们就从来没听说过一声半句,就连最近应天府的报纸上连个边角小广告的位置都没有呢!
林雪忆,向老爷子是多么重视你这个儿媳妇儿,大家的眼光可是雪亮雪亮的,你别以为吐两口口水,就能无中生有,嘴上生花了。”
“轩辕轻悠,你就不怕我告到向老爷子面前,让你们一家吃不完兜着走?!”
轻悠低头抚抚修剪得漂亮的手指甲,低笑出声,“好呀,你尽管去告呀,别到时候又被人耻笑你林家总喜欢自做多情,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脸可就丢大了!做为同乡,我就好心提醒你在前。到时候真给人背后阴了,可别说我跟你是认识的姐妹淘,我轩辕轻悠丢不起那个脸。”
林雪忆银牙狠咬,面容几近扭曲,所有的厌恶憎恨都爆露出来。
“好,轩辕轻悠,你们轩辕家有种,竟然敢如此侮辱向老爷子的面子,看我回去……”
“林雪忆,”轻悠怒喝一声,直接冲到面前,四目直对,“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拿向老爷子来威胁我和我的家人。今天在这里乱吠乱叫的是你林雪忆,你姓林,不姓向,你没资格代表向家的人来我家胡说八道。你要再敢提向老爷子一句,侮辱他老人家的清名,别怪我拿大扫帚请你出大门儿!”
轻悠横手一指大厅门口,有家仆正好拿着鬃须大扫帚要打扫门廊。
她这一喝,那拿扫帚的仆人都吓得愣在原地。
暗室里的小八急忙窜了出来,拿了那大扫帚朝林雪忆一挥,吓得林雪忆啊地大叫一声躲到圈椅背后去了。
“臭八婆,你敢欺负我七姐,我跟你拼了。”
小八这段时间跟着锦业特地为他请的武师学了些把式,这一挥一挑,颇有些气势了,几扫帚打下去,吓得林雪忆抱头逃窜,惹得暗室里的人一个个笑不可抑,总算大出一口恶气了。
话说这恶人无胆,真不假。
林雪忆被这强霸阵仗吓得不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嚷了几句,“轩辕轻悠,你现在得意吧!别以为你有姜恺之给你撑腰,你们轩辕家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大总统也要改选了,姜家势危,更需要向家支持。到时候,看谁来求谁!”
“我呸——”
锦业这会儿从暗示出来,一听这话就狠狠啐了一口,冷眉肃脸地瞪着林雪忆,林雪忆一吓往门口退去,又被小八的扫帚一挥,闪躲时没控制好平衡就摔倒在了门槛子上。
双脚在内,屁股在外,那叫摔了个四爷八叉,连小内内都走了光,惹得两男人插腰狂笑,完全不讲绅士风度。
“林雪忆,你他妈有本事就把向老爷子拉到咱轩辕家来,当面对质说话。没那本事,你他妈就给我夹着尾巴滚出我轩辕大宅,以后见着咱爷们儿,最好绕道走。否则,被疯狗咬了别怪咱爷们儿没提醒你:内有狂犬,专咬小贼!”
众人哈哈在笑着从暗室里走了出来。
轻悠上前道,“林雪忆,我们轩辕家不是你们林家,需要到处抱人大腿为生,处处使阴耐诈地欺负别人。我告诉你,咱们轩辕家的人,个个行得自站得直,咱们凭真本事求生存,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你别想拿你那自以为是的一套来威胁我们!”
众人鼓掌称好。
摔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的林雪忆,早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被拦在门廊外的小丫环见状急忙冲了过来,将她扶起。
“轩辕轻悠,轩辕锦业,你们……你们别得意,向老爷子这辈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