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臭小子给我找回来——”
刚进院子,就听到轩辕瑞德愤怒的叫骂声。
轻悠和亚夫对看一眼,快步走向主屋,就见门外站着窃窃私语的一堆女人。女人们看到他俩,立即划分成几派。
四娘脚下偎着妹妹小九,忙欺上前问,“轻悠,这可坏事儿了啊!你来得正好,老爷最疼你,你快进去劝劝他,兴许现在打住,还能挽回损失。要再拖下去,恐怕全城的人都要看我们天锦坊的笑话了,到时候……”
“哼,我看某些人根本就是故意回来触家里霉头的。他们没在时,家里一直好好的,这一回来,就又是动刀子割爹的胆,还气走四哥,简直就是天生的搅屎棍儿。”
小五锦绣撑着腰由两个丫环扶着就从廊外走了进来,小六锦纭急忙去扶姐姐,小声劝说就被锦绣拧耳朵教训,那模样跟二娘几乎如出一辙。
轻悠没有理睬这些闲言碎语,和亚夫在门外只站了一站,就被轩辕瑞德叫进了屋里,留下一干没资格进屋的女人们大眼瞪小眼,满腹牢骚妒嫉无处发。
跨进门的一刹,织田亚夫的眼角扫到一直静默地站在门外的小三宝月,神色凝重间,又有几分不同他人的急躁。
此时,屋里除了轩辕瑞德父子,只有大房二房在。轻悠进屋时,两个女人就被喝了出去。
大房却适时拉住了轻悠的手说,“小七,你见识广、能力强,这会儿你可得多帮帮你爹你大哥的忙啊!”又对亚夫说,“周公子,有劳了。”
两人自礼貌应下。
二房心下骂了句“就会作”,本想腆着脸也交好几句,奈何织田亚夫高大的身量刚好挡住了她,害她发挥不得,只得恨恨地咬牙出了门。
……
轩辕宝仁挂上电话,对众人说,“刚才传来消息,不出所料,领头的正是黄叔和洪叔。”他顿了顿,看了眼老爷子,又接道,“有人看到小四私下里跟洪叔接触过。”
老爷子不置可否,倒是开口又叫亚夫倒水。
亚夫为老爷子倒了杯温水递上,说,“现在,大哥先去跟他们谈判,说之以理。轻悠则从洪大娘那方,动之以情。安排小厮和丫环们准备茶水煎饼,估计他们这么一大早就从坊子那里游行半个多城到这里,多数人还没顾得上吃东西……”
亚夫的这一溜儿安排说出来,众人眼中的担忧之色立即被削弱了下去。
轩辕瑞德甚至没有再说其他,只问,“清华那里,没人去打扰吧?”
轻悠接道,“没有。早在昨晚就跟门房特别打过招呼了,除了爹您,任何人都进不得去。”
轩辕瑞德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壁钟,“快七点了,往常这时候清华已经晨练一个小时,估计他心里也掂得慌,我现在就过去稳住他。有什么事儿,你们就让亲信的人过来报备,我们就做你们的后盾。你们只管放开手脚去做!”
三人目光一凝,重重地应下一声好,相携离开。
……
就在屋里人商量大计时,轩辕宝月就跟着母亲离开了。
大娘还在为女儿鸣不平,“都是家里的女儿。你那天也去看了坊子,提的意见也不错啊!你爹就是偏心,远香近臭。这天天巴眼儿地伺候在身边的女儿,就不如外面野混了一圈儿送个小小玉烟斗就帖上了心窝子的残花败柳。”
宝月听得心不在焉,“娘,这才开始呢!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你记着待会儿要是那游行队伍到咱家门口时,就拉着二娘出来。”
大娘忙问,“小三,就凭咱娘俩儿,你真有把握?你大哥现在都站在那边,唉,我怎么也生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宝月有些不奈烦母亲的唠叨,又重申了一次重要性,“娘,今儿你一定要听我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小七那贱货夺了咱们轩辕家的大权。”
大娘看着女儿强硬的态度,心下也有了几分底气。
……
那个时候,游行队伍已经走到了城中繁华地段,由于人数众多,旗帜鲜明,围观的人相当多,很快就引起了道路的堵塞,造成出行困难。
很不巧,一行三辆汽车被堵在了街道口,车里的人见前后闹哄哄的样子,十分不满,询问缘由。
随行的侍卫很快回来禀报,说,“夫人,听说是一个织造坊的员工在闹罢工,这会儿正是往那坊子的老板家里去。”
女人轻轻拨开窗帘一角,朝外望去,美眸微眯,“叫人来驱了,罢工就罢工,这绕到街上像什么话儿。今日要不能订好衣饰,后日的宴会让我怎么见人,到时候丢的还是张大帅的脸面。让陈副官赶紧处理处理!”
也就这一道命令下去,很快来了一队执枪士兵,凶狠强霸地驱赶游行队伍,让本来行进得有条不紊的绣工们一下乱成一团,标语牌、横幅,都被士兵给砸了扯了,全驱到了小巷弄里。
刚刚为人关注的自信一下被折,为首的黄叔和洪叔都变了脸色,众人纷纷询问当下该怎么个去法。
洪叔瞧着那些清理了街道,守在巷口还不让他们走的士兵,低声问,“黄哥,你瞧这阵仗,该不是轩辕家的人故意弄来的什么大人物,给咱们使绊儿的吧?”
黄叔眉间川字深刻,脸色凝重,“不一定。等等,看情况。”
说着,就去安抚骚动的绣工们,给众人打气。
这时,那奉命清路的副官又过来,问主事者,洪叔心下慌乱,忙上前接话,对方问他是哪家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