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原来你在这儿!真让我好找!”
可就在冷浩抬脚正欲离去的一瞬间,一团毛茸茸的白东西跳到了他的鞋上,继而是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女子小小的背影,此刻正躬着身抓住了他鞋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他未看到她的面容,却已经让他的心为之一跳,已经迈开的步子又落了回来。
“怎的这么顽皮?”女子稳稳抓住了白猫,嗔了一声,继而才看清眼皮底下一双一尘不染的及膝黑靴,显然吓了一跳,头也不敢抬地抱着白猫就跑。
“姑娘等等!”看着面前的佳人显然被自己吓到了要逃,冷浩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舍,伸出手想要拉住跑开的女子,奈何女子跑得太快,冷浩伸出的手只碰到了她的衣袂,想要去追,却觉脚下踩到了某样东西,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躬身去拾起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东西。
竟是,一枚玉石耳坠。
冷浩拿着那枚玉石耳坠,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却已不见了女子的身影。
将耳坠放在手心里端详了许久,冷浩再望了一眼女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将耳坠握在手心里,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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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回到白王府时,冷澈正站在门外等她,这让温柔有些吃惊,又有些高兴。
“澈?怎不在西苑?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云浪替温柔掀开了车帘,夙夜正欲扶温柔下马车,冷澈已走到了温柔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惊得夙夜险些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云浪及在此所有人都识趣地低下了头。
“等等你而已。”冷澈说得淡淡的,没有将心底的情感表现在脸上,没有能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他会让她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见到他。
“嗯。”温柔似乎读到了冷澈心底的想法,也不拆穿他,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将头靠到了冷澈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到西苑,去陪你。”
靠在冷澈怀里,温柔能感觉到冷澈的心骤然加快了,再抬眸看他的神色,还是一脸的淡然,温柔在他怀里轻轻笑了,感受到温柔的开心,冷澈将她抱得更紧了。
而后,就在西苑所有官员书吏惊讶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中,冷澈抱着温柔面无表情地走近了第二次理事署。
“手怎么了?”冷澈将温柔放在了唯一一张还空着未有摆放书籍的太师椅上,抬起她的左手,略显心疼的问道,随后立刻在一旁的壁柜里翻找出了纱布和药,小心地替温柔上了药,再轻柔地替她包好伤口。
“为何不问我去了哪儿,去做了什么?”感受着冷澈轻柔动作里的疼惜,温柔的心再次化了。
“阿柔若是想说自然会与我说,若是不想说,我也无须多问。”他只做她愿意的事情,她不想说的不想做的,他永远不会逼她。
“澈……”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多温柔的一颗心,她此时有些恨,恨自己为何未能早些遇到他,这样他就会少受许多苦。
“嗯?”冷澈将纱布在温柔的手背轻轻打了个结,才抬眸看着她。
“没事。”温柔幸福地浅浅一笑,伸手环住了冷澈的腰,“谢谢你,傻木头。”
谢谢你疼我,爱我。
“我不是傻木头。”本该是温馨甜美的一刻,冷澈却不解风情地拉下了脸。
“不是傻木头那还是什么?”每每一到冷澈脑子拐不过弯时,再看着他那明明别扭却又一本正经的脸,温柔就忍不住想要打趣他。
“容我想想。”夫君?夫君大人?相……公?冷澈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词弄得只觉一阵寒意袭上身,脸色更黑了,不禁蹙起了眉心。
“噗……”温柔看着冷澈一本正经思考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天知道他那木头脑子里想出了什么居然连自己都受不了的词,那模样,真是可爱。
“不要笑。”冷澈耷拉下了脸,好吧,他承认,他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称呼了,“我想不出来。”
温柔终是忍不住掩嘴笑了,好看的眉眼完成了月牙形状,再一次搂住了冷澈的腰身,笑道:“傻木头,你怎能这么可爱。”
也只有他,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冷澈早已黑了一脸,说一个大男人可爱比叫一个大男人作傻木头还要令人难为情,可是,这全天之下,也只有她会这么叫他,而且,她是如此之开怀,她的笑,仿佛能照亮他整个生命。
“唔……”忽而,冷澈双手撑着椅把,躬身噙住了温柔温润诱人的唇瓣,温柔缓缓闭上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冷澈将太师椅移到了自己的书桌旁,让温柔坐在他身旁,温柔本要拒绝,可是想想自己拒绝应该也没用,便也在他身边坐下了,只是,坐到了书桌后手执毛笔的他,与在她面前的他几乎是判若两人,那份深沉与理智,对待家国的一丝不苟,仿佛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唯有家国大义,就连她在身侧,他似乎都已未感觉得到,温柔望着冷澈认真的眉眼出了神,能遇到他,她是幸福的,所以,她要支持他所支持的,守护他所守护的,他的开心就是她的幸福。
没有人知道,在他心中的国与家,在遇到她之前与遇到她之后,已经衍生成更重要的含义。
遇到她之前,他无谓自己的生死,可以为大夷化作砂石,可以为大夷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