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热情地招呼了萧焓,和他谈了大半天,表示大力支持他追求舒桐。
舒秦歌郁闷地说道:“凭什么本来的亲哥哥都可以追求桐儿妹妹,我这个表哥不可以?”
凤玉白了儿子一眼道:“什么凭什么?那是祖训,你就得服从!”
转向萧焓时却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越看越是满意,她说道:“女人都是心软的,只要你能照你所说的坚持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桐儿会被你打动的,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修为也不错,往后有你伴着她,我也放心了!对了,最好你们能早些成亲,多生几个孙子孙女给我抱抱。”
萧焓很识趣地马上改口称呼她“姨母”,凤玉更加开心。
舒秦歌虽然很希望舒桐能够找到幸福,萧焓还是他向母亲提起的,可是此刻见着事有可能,心里却万分不是滋味,再看萧焓,就成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道当初自己莫不是像桐儿妹妹说的,眼睛抽筋了,怎么之前会觉得这小子不错呢?
这以后,不管舒桐去哪里,都会和萧焓“偶遇”,舒桐无法对他冷眼相向,因为他并没有纠缠,只是他的身影总会出现在她眼前,再加上小邪这个小叛徒对萧焓的亲昵,这一切都令她困扰。
因为如此,舒桐离开北雪域时,是留书悄悄走掉的,没想到萧焓还是跟了来。他仍旧如以前一样戴着青铜面具,小邪叫他面具叔叔。
舒桐的决定是不加理会,并且交待小邪不许瞒着她私下去会那个面具叔叔,见小邪答应了,也没有再理会,只是没想到过了一夜,她一开门,就见到自家旁边凭空多了另一间木屋。
舒桐微微一愣,却见门一响,萧焓从推门走了出来,冲她笑道:“好巧!”
舒桐嘴角一抽,确实很巧,原以为他会就这样跟着,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旁边盖一座一样的木屋,他这是打算长住此间吗?可舒桐却不是那样打算的。
她颇为无奈地看着他,问道:“萧焓,你很闲吗?”
萧焓没戴面具,明显看得出他脸上的喜色,闻言道:“不算太闲,小五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你尽管说!”
舒桐摇了摇头,回身叫躲在门后偷听的小邪出来,能够瞒着她一夜之间起这座木屋,想来与小邪脱不了干系,看到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眼巴巴地,带着一丝祈求看着她,她却狠不下心来责备他,只得吩咐道:“收拾东西,我们走。”
“啊?”小邪惊讶地看着她,“娘,不等舅舅和表姨他们了吗?”
“他们在前面的镇上等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自然不回来了。”舒桐微微一笑,小鬼头失算了,她没有告诉他,祭拜过父兄,顺便制作了那份地图送给了边军,她就该前往京城了,这间木屋建在这里,并非是要长住,不过为了将来再来祭拜父兄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呼延赞虽然厚敛了父兄,但那只是他对对手的敬意,父亲、叔叔和三位哥哥始终是死于金人之手,舒桐不会傻到这样就当他们是朋友,呼延赞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并不代表所有的金人都是,皇帝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割让西北十余州给金人,若说简大将军的死与金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舒桐根本不信!
她亲眼看到金人杀戮中原百姓,将夏人的小孩儿挑在枪尖上玩笑,这让她想到了前世某个无耻的军国,他们的做法如此相似,舒桐对他们生不起半分好感来。
她一路行来,遇到的边关百姓几乎就没有一个忘记简大将军的,在她当年立的衣冠冢前,她遇到了很多去拜祭的百姓,他们在坟前哭泣,如同哭他们的至亲。甚至在呼延赞为简氏立的坟墓前,也有金人统治下的大夏人去拜祭。
舒桐刹那间明白了简守恒当年为什么在明知道帝王对自己有了戒备,还不退隐放弃,他不是为了权,亦不是为了名,他为的,只是身后大夏朝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将安危交给了他,他为的,是父老乡亲的信任。
舒桐为父兄感到骄傲的同时,亦不想将他们的心血毁去,所以她才出手助大夏军一臂之力,若是领军的将士聪明一点,自然该明白那地图的真假。
金人是喂不熟的狼,什么和约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纸空谈,他们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南侵的步伐,那些年的隐忍,不过是因为内部要休养生息,如今他们歇够了,养足了力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不断骚扰边关百姓。
从百姓口中舒桐听说边关的守军罗将军人还不错,是个有抱负的将领,对于割让领土予金人,一直被他视为耻辱,他一直扬言要在有生之年打过北边去,将失地收复。
她不知道怀藏真来到了边关,更不知小邪送出的地图不是落到罗将军的手里,而是落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男人手中。
对于舒桐的说走就走,萧焓只是愣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小五,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看了一眼小邪,舒桐有意无意地说道:“不用我说,你不也会知道的吗?索性就告诉你好了,下一站,自然是去京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是该了解旧事的时候了。”
小邪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看着脚尖,不敢再对萧焓挤眉弄眼,偷传消息。
舒桐也想不通小邪何以会对萧焓这么亲近,只能归结于当年萧焓救过他们,所以让他记住了。
萧焓眉开眼笑,问道:“小五,那么,若是你不反对的话,我们正好顺路,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