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申的车队停下,只见沈敬言抱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箱子笑盈盈的朝他走来。沈敬谦只觉菊花一紧,敢情他这些天以为一点工作都没做吧?要不然为什么攒出这个一大堆的文件?
“哥!”沈敬言一边走一边热情的同沈敬谦打招呼,沈敬谦在想他能假装不认识他吗?他是华申的临时总裁,为什么穿得像个跑酷的?再配上他那辆大黄蜂,跟整天混迹夜店的小纨绔有什么差别?要不是因为老头子来了他才懒得管他。
沈敬谦也不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当着华申总部所有员工的面拎起他的胳膊就朝高博家拽。邢秘书迎面走来,假装没看见,哥哥教训弟弟,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乱插手的好。沈敬谦却叫住他:“清点一下人数,安排一下食宿,让大家把行李都放下后先吃午餐,下午休息一个小时,两点开始正式拓展。”
果然不愧是一把手,安排起工作来都不带含糊的。邢秘书也在华申做了这么多年他的助理,虽然后来调去市场部做经理,可对公司的工作那是门儿清。点人,安排食宿,安排饮食,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而沈敬谦房间里,沈敬言厥着小嘴儿闹别扭:“哥,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你就别让我穿这古董了行吗?上班的时候穿西装,出来拓展还要穿西装,我不要!”
“你闭嘴。”沈敬言拿出自己的西装,虽然有可能稍微有点大,可这套是小版的,小言穿上应该还算合身。
“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霸道了?以前爷爷说我的时候你都替我说话,今天爷爷又没来,我就不穿西装!”
沈敬谦心里骂老二个傻冒,要不是因为爷爷来了我才懒得管你。可老头子再三声明,他来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沈敬言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爷爷来没来你怎么知道?我说了你就给我老实照做,总之对你没坏处。”
!”
“叫爹也没用!赶快给我换上!外面员工还等着你训话呢,再磨叽今天午饭你别吃了。”沈敬谦不得不拿出当兄长的架设,一般只要沈敬谦真发火了,沈敬言也只好乖乖照做。不过别说,沈敬言穿上西装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他哥的影子,当然,如果他不笑的话。一笑就把他的本性出卖了,一看就是个自由惯了的小孩,九零后身上那点不羁表露无疑。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个性,叫自我,你们活的有自我吗?没劲!
邢秘书安排好了一切,去叫沈敬谦和沈敬言,进门看到沈敬言穿的一板一眼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两位老总,大家的坐位都安排好了。因为餐厅太小,所以张厨子说安排大家在打麦场里露天吃。据说村儿里红白喜事儿的时候,家里坐不开,都是把桌子拉开一溜在外边吃。大排档似的,还挺有意思。”
沈敬谦看了一眼邢秘书,似乎是嫌弃他话多了,邢秘书吃憋乖乖站好。沈敬谦道:“小言你给我站好了,现在不是唱你的摇滚你晃个p?出去把我刚才交待你的话给大家说一遍,我之前吩咐你让教育部把今天拓展的活动项目准备好你吩咐下去没有?”
沈敬言立即站好,点点头道:“哥吩咐的当然要照办。”
沈敬谦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去吧!今天你是主角,把这箱子留这里,你走之前我会把它们摆平的。”
沈敬言这才兴奋起来:“哥你最好,嫂子呢?”
沈敬谦这才想起来,高博还在老头子那里,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生吞活剥了。于是他也不管沈敬言了,匆匆忙忙朝高博家的西院儿走去。高老爷子来的事邢秘书也知道了,但他谨尊老板的命令,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沈敬言。不然,他肯定要撒丫子走人。
这边高博帮沈老爷子拿了几床新棉花的被子,铺盖都弄好。沈老爷子对这床很满意,是那种老式的雕花梨木床。高博告诉他这床现在买都买不到,是刚解放地主批斗会的时候,从地主家分来的。那时候地主挨批斗,家里的东西都分给贫农,高博家就得了张雕花梨木大床。据说分到手的时候那张大床就得有百十年了,到现在得有两百多年历史了。因为是梨木的,又结实,那个年代木工又好,所以一直没坏,老爷子非常喜欢。
高博把林奶奶的房间安排在里间,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堂屋套个里间屋,这个房间一般都是小辈住的。比如长辈住正房,里间里住着儿子或孙子。高博是为了方便林奶奶照顾老爷子才让她住里间的。林奶奶也是快七十的人了,这么多年一直侍候着老头子,也著实辛苦。
沈老爷子对院子里的月季花儿非常感兴趣,这会儿月季花叶子长的挺旺,刚长出来的叶子是红色的,远远看上去还有点像花儿。其实不是,只月它的嫩芽而已。
高妈妈在月季边上插了竹篱笆,沈老爷子正在观察那篱笆的编法,看到高博过来了立即说道:“这东西我也行,小时候编过。”
关于沈老爷子的光荣历史,高博听到过好多个版本,最神呼其神的是沈老爷子双枪勇战金沙滩。其实那都是传言,十有□是假的。他听说的最真实的版本是沈敬谦告诉他的,很简单,老爷子从小家境贫寒,被生活所迫,才走上了这边道路。
高博刚要弯腰下去看那篱笆墙,忽然一阵晕炫传来,他立即扶住院子里的梧桐树,深呼吸两口后才站住脚,刚站稳脚根胃里却又一阵恶心,立即扭头就往外走,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吐了起来。半晌喝的牛奶,全都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