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亲命了!今儿个怎么这么把持不住,人家也没怎么地,她倒先动.情了。蕙娘想到权仲白那天那句‘你还在孝里’,便羞恼得要命。这样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尝上第二次了,她刚才那番做作,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羞窘给准备的,在她心里,这会又气又恼又忍不住的,应该是权仲白才对,而她呢,则可以半是得意,半是暧昧地对他说一句,‘你手艺挺不错的么,就是心脏了点,尽想些不该想的事儿’——可就这会的情况来看,一会占尽上风高高在上的人,又要变成权仲白了。
难道该叫停?可人家才开始摁呢,忽然间叫了停,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再说,自己该怎么和权仲白解释?他可是一直规规矩矩就摁着肩颈呢……
蕙娘难得地纠结上了,尽管权仲白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她按着脊柱,,可她却再无法放松下来,偏偏这一紧张,她更能敏锐感觉到他,他的动作,他温热的手掌,他若有若无的重量和压力,他的呼吸、他的影子,甚至是他的眼神。她觉得他在看她,盯着她的脑勺,单纯而专注,纯粹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压根一点都没多想……可她越是这样觉得,便越有感觉:还好,帐内已经比较昏暗了,不然,她真怕权仲白视线偶然向下一动,便发觉了端倪。
才正这样想,权仲白的手便向下挪到后腰,摁着腰眼轻轻用了用劲,似乎是叹了口气,才道,“这一阵子端坐时间久,这儿有点疼吧?”
他没给蕙娘反应的时间,便开始有条不紊地为蕙娘摁起了后腰,从腰眼到全无赘肉的腰侧,都尽心照顾,还道,“毕竟是习武的人,你的腰和一般女子不同,更劲道一些,肉也硬点。”
要是平时,蕙娘早就问他了,“你怎么知道一般女子的腰是什么样的?”可现在她哪还有这份心思?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止住自己的声音,她怕她一开腔,权仲白便要发觉不对了……
但,怕什么来什么,权仲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交代,“你这一阵子心思用得太多了,气血比较虚弱,我给你摁摁腰俞穴吧,缓解腰痛效果也比较明显。一会最好再针灸一下,这样恢复得快些。”
蕙娘胡乱嗯了一声,只盼着他早点摁完了完事儿,过了一瞬才想起来腰俞穴在哪,她忙扭着身子,回头道,“哎哟,不——”
这话说得有点晚了,权仲白已经把她的臀.瓣给分了开来——腰俞穴,本来就在臀.沟里,她披的袍子,料子本来就滑,又被洇湿了,还带着水汽,蕙娘这一动,权仲白刚摁下去的手指,便被夹在了两片桃子中间不说,还一路下滑,直接就把蕙娘一心想要遮盖的秘密,给‘戳’穿了……
蕙娘一辈子难得一见,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惊涛骇浪一般的羞耻和恼怒,从心底慢慢地往上涌,她恨不能快些打个地洞钻进去,可腿却一点也不听话,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紧紧地把权仲白的长指绞在了里头,权仲白试着抽了几次,都不得其法,反而牵动摩擦,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嗯……”一段短暂的沉默后,权某人长长地嗯了一声,蕙娘浑身烧成了一片,只觉得汗珠子把衣料都给沁透了,她禁不住轻轻地呜咽起来,怒道,“手抽出来!”
权仲白唔了一声,还反过来安慰她,“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推拿毕竟是体气相接,有反应也是很自然的事……”
蕙娘脑际,像是有一条线啪地一声就断了开来,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力气也有了,勇气也有了,转过身搂着权仲白的脖子,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使个巧劲儿,便翻身把他给压到了身下,气道,“不许说!”
权仲白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他有点吃惊,“你哭啦?”
蕙娘拿手背擦了擦脸颊,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是落下了泪来,她伏在权仲白身上,一手卡着他的脖子,不知怎么,越想越是气苦,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直往下落,有点自暴自弃地轻喊起来,“你犯不着给我找下台阶,我、我就是不知羞耻,就是、就是如狼似虎,就是沾不得你的边,你一碰我,我、我就想着那事儿,行了吧,权仲白,我恨死你了!”
在为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她隐约能看到权仲白淡淡的笑意,和她的气急败坏相比,他要从容了许多,安抚她的动作也出乎意料的轻柔,“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别激动么……”
蕙娘本来跪在权仲白腰际两侧,此时支撑不住坐了下去,两人都抽了一口气——蕙娘才要起来,又被权仲白摁住,只好身不由己地再坐了回去。
这一起一落之间,呻.吟出声的已经非止蕙娘一人,权仲白亦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低沉□。这声音对她来说,是不陌生的,他生性自持,只有兴到极处,才会出声,就连声音,也极尽典雅风范,与其说是吼叫,倒不如说是低吟,蕙娘脑际,忽地灵光一闪,她又扭了扭腰,碾过身下已然硬得令权仲白不适合成为座垫的某处,在层层情.欲的迷雾之后费劲地思考了半晌,不禁大喊道,“你、你戏耍我!”
更可恨者,是戏耍了她,还要把好人做到底,反过来惺惺作态地安慰她……蕙娘的眼泪还在往下滑落,但已是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她这完全就是气得,“权仲白,我恨死你了!”
权仲白朗笑出声,他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