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夏天把自己扔到床上,头一挨到枕头,便觉得全身的骨骼都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秦邵璿也上了床,带着属于她的沐浴露气息,头发不过随意擦了擦,还润润的,身上的水珠也没完全擦干,有的挂在他裸露而结实的胸口,像雕塑上的露珠,凝着透明的凉意。
他就这么挤进她被子里来,被子里被她捂热的温度立刻没有了,皆是他携着水珠的凉。
秦邵璿头发上还有几滴水甩到她脸上,她的脸也凉凉的,不禁抹了去,瞪他道,“秦邵璿,你胆子也太大了,别忘了,这是在我妈妈家,而且我妈妈根本不同意……”
“天天,你以为你妈妈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她猴精着呢……”秦邵璿贴得她更紧了,手指带着些微凉意伸进她的睡衣里,而她的大腿,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他急遽而灼热地变化,他身体各处都是凉的,唯那里火热。
“不可能!”她不相信地推着他。
“丈母娘是过来人!”他的唇贴了过来,在她颈间吮吸,呼吸着她的体香,他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欺身而上,压着她微微紧绷的身体,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哀求,“我乖了一天了,好难忍,今晚让我好好奖赏你……好不好?”
“不好!”明明就是他想要,却说是要奖赏她,掐他的肌肉,“下去!”
“不!”
他固执地动了动身体,隔着衣服,夏天脸红耳赤感觉到他在蹭蹭叫嚣,身体便扭动着抗拒,“秦邵璿,我很累,真的,明天和张氏签合同就是一场硬仗……”
秦邵璿觉得好笑,埋头咬着她的颈,她的肩,“天天,我说了是奖赏,就会很温柔,乖,让我好好爱你……”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这样美好的夜晚,的确应该发生些美好的事,才能陪衬出‘天时地利人和’之妙。
想必杨夕对他和夏天的事心知肚明,却允许他留下来照顾夏天,说明丈母娘心里有数。
这一夜,秦邵璿对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有赏!’。
感觉到她的动情,感觉她的情不自禁因他而颤抖,被情潮席卷的秦邵璿满眼桃花,唇边邪笑,居然边运动边低低轻笑,“原来,我的天天,喜欢温柔!”
面色潮红的夏天咬着唇,虽然不吭声,但是她知道,秦邵璿这次带给她的欢愉是极佳的。
最后,她不堪承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身体已然化水,而灵魂羽化成仙……
这一夜,终究缱倦如水。
秦邵璿亦是极度满足的,将她搂入怀里,细细密密地吻,不知何时,便搂着她睡着了,而她,累得近乎虚脱,自然很快睡去。
夏天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天天,天天……”是妈妈的声音,她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想到昨晚,急忙坐起来,潜意识想着秦邵璿还在床上,而且他们都是未着寸缕……
赶紧扯了被单把自己遮住,看向身边,空空如也,还好,秦邵璿不在。
“怎么了?天天?”杨夕发现女儿惊慌失措还没有完全消褪。
“我……”夏天亦在此时才发现,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并且阿弥陀佛还穿着睡衣,除了是秦邵璿干的,还有谁……
这家伙想的真周到!
“快起来吧,早点都买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杨夕有所保留没说早点是谁买的,想必是秦邵璿吧!
夏天真的很奇怪,妈妈明明反对她和秦邵璿,为什么不将他拒之门外,或者恶语相加?反而任由他进进出出,这似乎不符合妈妈的性格。
为什么?妈妈究竟在玩哪一出?
在去公司的路上,秦邵璿拿着张氏的那份合约,郑重其事给她讲解应该注意的细节,还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夏天看了一眼开车的丰泽年,再看看秦邵璿,真怀疑秦邵璿是公安局长还是一名锋芒暗藏的商人?
“记住我说的话!”下车时,秦邵璿特意嘱咐了她一句。
夏天点点头,“嗯,知道了。”
秦邵璿进办公室没多久,手机响起,是白一腾,接起后,对方的声音很激动,“邵璿,你要为我解释,为我作证,为我洗刷冤屈。”
“怎么回事?”秦邵璿将刚刚看完的一份卷宗合起来,放在一边,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叹笑着。
“还不是因为你昨晚要我照顾一个女酒鬼,我不知道她家的住址,只能在金鹏大厦开房,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一直守在房间,直到天亮才离开,可等我回到莹莹住的酒店,可,可是,她发脾气,生气了,说我不仅一夜未归,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邵璿,怎么办,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行,你要过来为我作证……”
“我又没在现场,怎么给你作证?”秦邵璿忽然狡黠一笑,正愁找不到拆散白鳍豚和邓莹莹的理由,何不将计就计,“你也真是,偷了腥,也不把嘴擦干净。”不过,心里却相信,白一腾没有把人家黄芳怎么样。
白一腾脑子里“轰”的一声响,“邵璿,你、你怎么能做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事?你明明知道我白一腾不是那样的人,你,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因为愤愤不平,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秦邵璿随意换了一个坐姿,双腿交叠,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白鳍豚,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就算我给你作证,你那个女友会相信?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