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护卫都倒下之前,那边人被制服,顾明环强撑着一口气,吩咐人把客栈的八个人都绑上,而其他几个清醒的人将倒下的护卫都扶到桌子边趴着,杜骞走过去问道:“解药在哪?”
“老娘都被你们捆成这样了,还想要解药?做梦去吧!”尤二娘笑得灿烂,说话却毫不客气。
杜骞跟无赖说话只能把自己气得没辙,齐睿突然开口:“杜骞,把你自制的笑笑散给他们试试。”
杜骞一拍脑袋,满脸佩服对齐睿一拱手:“七爷聪明。”说着他就从怀里掏东西,原本一脸无所谓的对方敛笑,死死盯着杜骞的动作,脸上紧张的神情已经出卖他们不淡定了。
杜骞对着手中的小玉瓶道:“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账房先生最先乱了阵脚,大叫道:“什么东西这是?”
“笑笑散,能让你们开心的东西。”杜骞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往他嘴里倒,账房先生拼命挣扎,一口的粉末呛的他大声咳嗽,粉末都喷出来。
账房先生得逞大笑:“你当老子傻啊,你让老子吃老子就吃,老子偏吐……出来……哈哈哈,好痒哈哈哈……”他突然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狂笑不已。
其他人都错愕看着他,只有杜骞神情自若地摇摇头:“笑笑散还需要吞下去才起作用,那也太对不起我的辛苦研制了。”
账房先生被捆得跟肉粽一样,身上奇痒无比还不能抓,他又痛苦又欢愉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最后笑岔气,一翻白眼晕过去,重重摔倒在地。
尤二娘惊呼:“老三怎么了?”
杜骞也不应她,举着小玉瓶就朝她走去,大汉着急喊道:“好汉饶命,别伤了二娘。”
万德全看得解气,接过话:“现在知道叫好汉了?还不赶紧地拿药!”
尤二娘和其他人相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挫败绝望的表情,原本还想占主动权的他们,现在完全被对方掌控,总算同意拿出解药。
晚上他们就在这儿歇下了,至于尤二娘几人,被杜骞用销魂散迷晕关到柴房,再让几个人守着,原来这就是一家黑店,尤二娘见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有车有马便起了歹心,本想用销魂散把他们迷晕后洗劫一番,可没料到这里还有人能识别出无色无味的销魂散,计划落空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们在尤二娘的房内发现不少瓶瓶罐罐,杜骞仔细识别后道:“看不出这尤二娘还是个用药高手,只可惜都是害人的东西。”
夏绾绾看见杜骞把销魂散用在尤二娘身上,心一动悄悄对他道:“那个东西可不可以给我?”她指的是剩下小半瓶的销魂散。
杜骞奇怪道:“夫人要这有何用?”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沿途险恶,说不定这东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到时回了南夏,我再把它还给你可好?”
杜骞笑道:“夫人有见识。”
夏绾绾抿唇一笑:“谢谢了。”这么好的东西简直是防身神器啊,她小心翼翼塞到衣服内袋里。
他们走后也没放了尤二娘等人,那些害人的东西他们身处北诏也没办法报官什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在柴房里让她们自生自灭。
南疆整整走了三天才抵达第一个大城——云城,夏绾绾被吩咐呆在客栈里,齐睿带着顾名环离开,她隐隐觉得这次齐睿来北诏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借着春巡的名义偷偷溜到北诏。
在云城呆了七八天,他们才再次启程,齐睿心情似乎轻松许多,一路上和夏绾绾说说笑笑。这次他们要经过一个山林,据说要加快赶路才能再日落之前出了这山林。
此时离日落没一会儿了,可山路远远不见尽头,连一向沉稳的杜骞都忍不住有些焦躁。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起伏,齐睿看着夏绾绾昏昏欲睡的模样,没由地有些心疼,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夏绾绾被他惊醒,睡眼望着他:“夫君?”
娇憨怜人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低头亲了口夏绾绾小脸:“绾绾困了?”
天没亮就起来赶路,夏绾绾精神不佳,被齐睿一问也老实地点头:“没睡够。”
齐睿怜惜地摸摸她头发:“靠着我睡会儿。”一路上他和夏绾绾相扶相伴,这份感情总是有些特殊,不知不觉他也更像普通丈夫一样,做出关心体贴的举动来。
夏绾绾轻笑一声,蹭了蹭他胸口:“这会儿又没睡意了。”
齐睿哑然失笑,又听夏绾绾略带鼻音的声音传来:“夫君,我一直以为为帝王者,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可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夫君有着帝王的傲气,却没有上位者的骄纵,为老百姓打抱不平,跟着大家一起吃苦,体察民间疾苦。做皇帝不难,碌碌无为享受富贵也是一生,可是做好皇帝太难,为国为民操心费神,就像你现在这样。夫君,你真是个好皇帝。”这番话是她发自内心而出,齐睿的所为逐渐改变她的感观,似乎,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付出一些。
齐睿听过太多的赞赏,听到最后几乎已经麻木,而夏绾绾这番话久久回荡在他心底,犹如巨石投湖,泛起大水浪。人人只道他坐拥天下,荣华富贵,却看不到他更艰辛的一面,也只有夏绾绾看出来,能懂他。
夏绾绾奇怪齐睿为什么半天没说话,正抬眼准备看他,齐睿狠狠抱住她,喃喃道:“绾绾,给我生个孩子。”
她身子一颤,没想到齐睿会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