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抱下去,自己的身体又要起反应了。
李昊琛为保住自己在小辞心目中完美的形象,不得不遗憾地抽回手,拂了拂衣摆,端坐在许辞身边。
太子殿下一离开许辞身边,便仿佛天上谪仙元神归位般,顷刻间变得冷冽高贵起来,连四周空气都有那么一瞬间地冷凝起来。
许辞得了空抽出身子,心口还“砰砰”直跳。
他顺势从身旁茶几上执起茶壶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压下心底的躁动。
随后突然想起太子殿下还在身旁,自己居然就这么大喇喇的自己喝了茶。
许辞顿觉不妥,重新取了个倒扣的新杯子,倒了一杯铁观音递到旁边李昊琛身前,讨好道:“主子,来一口?”
李昊琛就看着许辞猫瞳似得眼睛眨呀眨的,像会说话一般。
喉头滚了滚便抓住许辞的手腕,就着许辞拿杯的姿势,微俯下/身将茶水呷了一口。
茶杯很小,李昊琛性感的嘴唇微微碰触到了许辞拿杯子的手。
许辞本来放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心里的小鼓“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他心中哀嚎:太子殿下,求你莫要再继续无意间勾引我了,若是我哪日忍不住,当真会强了你的!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颜四几乎都能看到围绕着两人周身腾起的缠绵粉红雾气,简直是闪瞎了他这双狗眼。
这两人你来我往,竟然都忘了正事儿。
公孙御和阿牛脑袋一根筋,只觉得两人是主仆情深,未曾多想。
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低着头只专心盯着地面。
倒是方家小妹,那双眼睛总忍不住往两人身上黏。
她初经情/爱便遭遇了畜生,被伤得一塌糊涂,心中对男人已有些失望透顶。
如今看这两人之间仿佛容不下他人的架势,心下惊疑不已,不由多看两眼。
不顾旁人在场便有失大体地拥在一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她是个未出闺阁的小姑娘,虽觉得此事引人注目,却并不知断袖之癖,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这两人都是极好看的男子,比那林百富要好看上成百上千倍。
两个美男子如此亲密,她却竟然又不觉得怪异和违和,反而感觉异常和谐与动人。
方家大哥奔走在生意场上,应酬不断,偶有特殊癖好的宾客便请他们去小倌馆一乐。
他虽对男人不感兴趣,却并不代表没见分桃之谊。
方才又听少年管男子叫主人,便自作聪明地猜测少年人恐怕是这男子的男宠罢了。
他向来看不起以色侍人的男宠。
身为男子,却做出如女人般妖娆勾人的下作媚态。
被同样身为男子的人压在身下,不仅不会反抗反而更加婉转逢迎。
用身体换来荣华和富贵,这些兔爷们简直不配称为男人。
如今心中将许辞妄猜为李昊琛的男宠,方家大哥看向许辞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带了些轻蔑。
方才这红衣少端着主人架子,不过是狗仗人势。
却装的像那么个事儿似的,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宠。
心中啐了一口,方家大哥心中讥讽道。
“林百富死了吗?”许辞瞥见方家大哥的眼神,脸色蓦地一寒,冷冷问道。
被一个男宠像审问犯人般询问,方家大哥面上不大好看。
可如今他尚有求于人,只好赶紧收起蔑视,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敷衍:“应该还活着,小妹临走前曾探过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许辞瞧见了方家大哥的神情,李昊琛自然也不例外。
,沉声道:“你们走吧,我们无能为力,便是有能力,也不会出手救人。”
“为何?你们明明有能力,为何要见死不救?!”方家大哥急了,若是不赶快就是弟弟们,他恐那林家乱动私刑,令弟弟们受尽折磨。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会,如何值得我们出手。”颜四在一旁讪道,“你自以为将眼神掩饰的很好,却不知早被我们瞧在眼中。这位是我们的主子,你却蔑视于他,真当我们瞎啊。”
“我……”方家大哥顿时语塞,见颜四称方才被他当做男宠的少年为主人,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后悔方才的鲁莽。
是了,这个少年意气风发,如何会是矫揉造作的男宠,他方才只注意到两人互动,却是看走了眼。
如此一想他顿时牙疼不已,赶紧向许辞拱手道歉,“方才是小人狗眼看人,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莫怪。”
许辞挥挥手,不与他一般见识。
李昊琛看着放在不远处的那株昆山夜光,心中一动。
今天上午在死街之时,许辞没能买到那盆冠世墨玉,许辞眼中多少有几分遗憾。
回来路上,他左瞧右看,这在路两旁摆着叫卖的花均是些普通牡丹,不足为奇,都比不得那株冠世墨玉。
可眼前这株昆山夜光,却完全把那盆冠世墨玉给比了下去。
若是他将此花送给小辞,小辞定会开心不已。
李昊琛这是打算强取豪夺,已对此花势在必得,“救你兄弟也不是不可,可你有什么能回报我们的?”
听黑衣男子松了口,方家大哥赶忙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铭记于心。若有什么需要,方某一定万死不辞。”
“不必费心,我可不要你的报恩,”李昊琛指着昆山夜光道,“我只要你这盆昆山夜光。”
“这!”方家大哥欲哭无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