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爷爷比划了一下又道:“啊,想想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才这么点儿大,现在已经能赚那么多钱了,春丫头,你每年都给咱们福利院汇款的事,我知道,还有……”

暖暖无奈地对魏敏和小胡笑了笑,她怎么就忘了呢,门卫的崔爷爷是个话唠也是个老顽童,被他逮到至少得听他回忆十多分钟。

刚刚,她应该让小胡把车绕到后门去的。

“停停停,请先暂停一下。”魏敏忽然打断了崔爷爷的话,她给小胡使了个眼色,随即便拿出了录音笔,“老大爷,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崔爷爷没有回话,只是盯着魏敏看了好一会儿,他摸着下巴思考着,随后疑惑地问道,“春丫头,她是谁啊,是跟你同期的丫头吗,我怎么对她没印象?”

暖暖笑了,她开始为两人作介绍,“崔爷爷,她不是咱们院里出去的孩子,她是魏敏,那边的男子是小胡,他们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我们今天来是想找院长奶奶帮个忙。阿敏、小胡,这位是在院里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大爷,我们都叫他崔爷爷。”

知道了魏敏的身份后,崔爷爷才对魏敏的话表了态,“敏丫头,你想问什么?”

魏敏缓缓地问道:“崔爷爷,刚刚暖暖也说了,您在这里工作了很久,那么您是不是对院里的事情都很了解?”

暖暖这下明白了,原来魏敏是想先从崔爷爷这里寻求一些线索。

不过,暖暖估计,魏敏这如意算盘大概是打不着了,因为崔爷爷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基本上是不可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的。

崔爷爷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敏丫头,你说谁?”

“啊?谁是谁?”魏敏愣愣地问。

“暖暖啊,你不是说暖暖说了什么话吗,那个暖暖是谁?”崔爷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魏敏,他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年轻就有老年痴呆症,刚说的话就忘了。

暖暖心道果然。她碰了碰魏敏。示意后者把说话权交给她。

暖暖指了指自己说:“崔爷爷,阿敏说的暖暖就是我。”

“瞎说!”崔爷爷白了暖暖一眼道,“春丫头。你的全名是甄万春,我记的非常清楚,这里面哪有什么暖字?”

“崔爷爷,是这样的。甄万春呢是我身份证上的本名,而暖暖呢则是我工作后一直在使用的艺名。”暖暖解释道。

暖暖解释完。魏敏连忙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崔爷爷对本名、艺名还似懂非懂,不过魏敏的话他算是明白了,他想都没想便自豪地说:“那是当然的,在这希望之光里。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太好了!”魏敏高兴地拍了下手,她让小胡赶紧拍摄,然后又问道。“崔爷爷,我听说暖暖的身世跟同期的孩子有些区别。您知道那个区别是什么吗?”

崔爷爷摇了摇头,就在三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时,他说:“敏丫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数数都不会,你刚刚那是第二个问题了。”

魏敏和小胡脚下一软,差点就摔了,而暖暖因为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站在一旁笑弯了眉。

魏敏凑到了暖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暖暖,我看我们还是去问院长吧,这个崔爷爷不靠谱。”

听到魏敏的话,暖暖立刻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于此同时崔爷爷大声呵道:“敏丫头,你说我不靠谱,哪里不靠谱了!?”

暖暖苦笑,她靠近魏敏的耳边,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不过她说话的时候嘴唇没有怎么动过,“阿敏,崔爷爷会读唇语。”

魏敏从暖暖那儿得到了提醒,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她吐槽崔爷爷的话已经被本人知道了。

魏敏想了想,用上了激将法:“崔爷爷,你说你靠谱,但是你怎么连暖暖跟其他孩子的不同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了,我可是连院内那些蓝花楹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为什么会种在那里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春丫头的特殊之处呢?”崔爷爷很激动。

咦?

暖暖眨眨眼,院内那些蓝花楹难道不是因为院长奶奶很喜欢,才会种在那里的吗?

崔爷爷这么说,难不成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就在暖暖好奇蓝花楹的故事时,魏敏趁热打铁地问道:“那您说,暖暖的特殊之处是什么?”

“是……”崔爷爷刚起了个头便停住了,他得意地笑道,“嘿嘿,这是个秘密,我不告诉你,而且我还知道很多秘密,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喜欢收集秘密,别人不知道的事才叫做秘密,告诉你们就不是秘密了。”

魏敏无语,拉着暖暖就往院内走。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崔爷爷还算好心地提醒道:“如果你们要去找甄院长,我建议你们去档案室,她最近经常去那儿。”

魏敏站住了脚步,她扶着额头一脸纠结地问道:“暖暖,那个崔爷爷的话能信吗?”

“能信的,崔爷爷从来不骗我们,我这就带你们去档案室,”暖暖笑了笑道,“阿敏,你别生崔爷爷的气,他没恶意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他的亲人只来看过他三次,他太孤单了,所以才会总是跟我们这些孩子开玩笑。”

魏敏回头看了一眼崔爷爷,感叹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我明白了,我不会为那点小事生气,而且刚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不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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