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季牧染靠在沙发上,对季悦枫命令道。她永远都是这样,骄傲到不可一世,仿佛所有人都该对她唯命是从,不允许任何抵抗。在她心里,认为这种事是理所当然。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也真的没有任何能力去拒绝她。
季悦枫听话的走到季牧染面前,虽然已经把速度放到最慢,却还是到了终点。她注意到,在这短短几米的路程中,季牧染的目光始终都凝聚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不复平日里的冰冷轻蔑,而是带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躁动。
这头猛兽,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疯。她会将自己最后一点属于秦芮的东西全部占有,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弄得粉碎。
“躺到床上。”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季悦枫机械一般的躺到床上,然后便不再动弹。她知道季牧染喜爱黑色,甚至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却没想到这人连床单也是黑的。手上染满鲜血的人,睡在这样的房间里,真的会安心吗?
“你在想什么?”不知在何时,季牧染已经过来床上,用手撑着身体伏在自己上方。她一头湿发散在自己脸上,带来洗发水的清香和粘滑的触感。让季悦枫不自在的扭过头,再不去看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所以只能由你自己来承担。因为现在的你,根本就弱到什么都要不起。”纵然是实话,但听起来却那么伤人。季悦枫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和秦芮分开,一大部分原因在于季牧染。可自己,也该有责任。
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再强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好秦芮?不会受到季牧染的威胁?
“如果恨我,那就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逃离我,逃离季家。”季牧染说完,扶着季悦枫的肩膀将她反转过去,让她的后背面对自己。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季悦枫回过头,就看到季牧染已经将她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褪至腰部,露出不着寸缕的后背。
这是季悦枫第一次看到季牧染的身体,正如心中所想,这个女人已经完美到无懈可击。不管是她强大的实力,还是每个女人最看重的样貌,身材,季牧染都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那个后背,虽然纤瘦细致,却从不为任何事,任何人弯折。她凭着实力,撑起整个季家,甚至让黑道上的人都对她肃然起敬。
茭白的肌肤上,是覆盖整个后背的纹身。那是一只浸浴在熊熊烈火中的凤凰,她高仰着头,望向上方那一片未知的天空。即使翅膀被烧伤,双眸却依然犀利傲然,不见一丝一毫的愤怒,更没有即将被化为灰烬的悲哀。仿佛这伤痛,是另一种荣耀。
“凤凰,是季家女人的象征。我母亲和我背上的这只,都是季振屠亲手纹的。从今天起,我允许你将正式成为季家人,不论生死。”季牧染说完,重新将长袍穿好。她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满是纹身所需要的专业器具和染料。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季悦枫自然知道季牧染想要做什么。她从不知道正式成为季家人,还需要这样一种仪式。正式成为季家人。得到季牧染和季振屠的认可。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人呼来唤去,随时准备牺牲的替死鬼。
这些,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事。只是真正等到这天,季悦枫才发现自己心里竟是这般平静。也许,现在的她已经再也不想得到那个华而不实的认可,也不再需要那些所谓的荣耀。
她只想要回去秦芮身边,做她的好老婆。哪怕每天叫她起床,为她做饭,替她洗澡,都比做黑帮大姐好得多。
季悦枫任由季牧染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背上比量着什么,然后又涂了一些东西。正当她想要回头看看季牧染到底在忙什么的时候,一根冰凉的细针已经刺入皮肤。随之而来的,则是阵阵酥酥麻麻的刺痛。
虽然从小到大,季悦枫大伤小伤受了不少,比起纹身这种痛更为严重的更不在少数。可那些痛,也就是最狠那一下过去了,就会缓和许多。而纹身,则是类似于凌迟的一种折磨。感觉到那根细细的针在皮肉里穿梭,季悦枫用手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祈祷着这场所谓的仪式能够尽快结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纹身机响了整个一晚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季悦枫惨白的脸布满薄汗,甚至将身下的床单都给浸透。她茭白的背部已然不再,却而代之的则是和季牧染一模一样的凤凰纹身。
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淌下,甜腻血腥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令人作呕。季牧染将一些防止过敏的药膏抹在季悦枫背上,然后又替她贴了一层类似于保鲜膜的东西。期间所有的动作都毫不留情,季悦枫只觉得她并不是在给自己涂药,反而是在故意弄痛她。
做好这一切工作,季牧染看了季悦枫一眼,便不再理会她,躺在身边的床上闭目养神。而被无视的季悦枫则是强撑着剧痛的身体坐起来,扶着墙缓缓朝外走去。虽然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背后的伤口,让季悦枫疼的呲牙咧嘴。可即使要忍受这种疼痛,季悦枫也不想和季牧染去抢同一张床。
“呵呵,看来染染昨天晚上应该很卖力呢,居然让妹妹你连走路都需要扶着墙?”正当季悦枫快要进到自己房间时,黎亚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望去,就看她依靠在墙上一幅没睡醒的模样,而那双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