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再深,生活仍要继续。新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渡过,秦芮也重新回到第一女子监狱。听着同事互相诉说着自己在这个不长不短的假期所内作的事,又在抱怨假期太短的时候,秦芮却反而觉得休息太久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有不断工作来麻痹自己,才可以忘掉萦绕在心里的人。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秦芮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看也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喂,你好。”像往常一样向对方问好,可手机另一边却是久久不曾有人回应。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秦芮甚至会以为这通电话早已经挂断。

“秦芮,是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季悦枫再联系自己时,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会哭着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久没找自己?会怒声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还是会像那些被抛弃的女人一般哭着求对方不要离开?这些情况,秦芮都想过。却没想到如今真的接到季悦枫的电话,自己会这么平静。

“恩,好久不见。”秦芮轻声回道,只是这一句话,却让她酸了鼻子。好久不见,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季悦枫说这四个字。可事实,就是这样。她们真的有好久没见面了,久到秦芮都快要遗忘自我,整个大脑,就只存在季悦枫一个人。

“今天晚上,我在你家等你,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我知道了。”

“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秦芮勉强挤扯了扯嘴角。这是季悦枫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记得自己刚买来手机送她的时候,那个人每天都高兴的像孩子一样和自己打电话。即使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的坐着,手机却依然保持在通话状态。

可现在,两个人不再那样亲密相对。就连电话,也短暂到自己根本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硬生生的切断。对方约定的地点,是你家,而不是我们的家。原来,一个家,可以那么快的组成。又可以像烟雾那般,风一吹,就再也寻觅不见。

接到电话后的一整天,秦芮都是在数着时间渡过。五点一到,向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拿着包冲了出去,直接让那些楼层监狱长和警卫看的目瞪口呆。这秦狱长家,不会是着火了吧?

出了监狱,秦芮一路开着快车回到她和季悦枫的家。准确来说,是曾经的家。当站到那个熟悉的门前,之前建设的所有防线在一瞬间崩塌。手僵在门铃上许久不曾有动作,即使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鼓足勇气按下去,可那一根根不听话的指尖,竟是紧张到颤抖起来。

虽然季悦枫并没有说今晚找自己是为什么,可秦芮能猜到,这将会是一个了解。不管季悦枫选择和季牧染离开,还是继续和自己在一起,都会让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彻底结束。而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期待,或侥幸。

“站在这里做什么?”正当秦芮在门口来回渡步,思考究竟是自己用钥匙开门还是按门铃时,忽然从楼道里传来的声音惊得她身子一颤。回过身,就看到季悦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和米黄色的长裤站在那里。可现在的x市,还是冬天!

“你去了哪里?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冬天要多穿点吗?你身子本来不好,冻坏了怎么办?”习惯,是难以改变的东西。它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中,浸透在身体,骨骼,甚至是每一条血管。当理智不见,就会跑出来作祟。

看着季悦枫站在那里不动,只诧异的望着自己,秦芮这才发现,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唐突。“抱歉。”收回抓着季悦枫的手,秦芮有些失落的说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看着对方眼里的呆愣,便脱口而出。

“没关系,我刚才只是下楼买了些菜而已,今晚上想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吃的。”季悦枫将秦芮情绪的变化收在眼里,然后走去开门。凝视着她高挑的背影,秦芮这才发觉,季悦枫似乎比一个月前又瘦了不少。那纤细的腰似乎用一只手就能整个环住,两条腿用竹竿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难道,是季牧染没有将她照顾好吗?

“你先坐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进了屋子,季悦枫把买来的菜放进厨房,用一根皮筋将那一头长发在脑后扎起,便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幕幕场景,都和记忆中没有丝毫出入。唯一不同的,只有两人的心境。

秦芮抬头打量着房间,一个多月没回来,这里依然很干净,可以看得出有经常在打扫。她不知道是不是季悦枫有住在这里,又或者,是每周请来的保洁阿姨?

没过一会,已经做好的三菜一汤上了桌。秦芮大致扫了一眼,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要喝酒吗?”坐在饭桌前,看季悦枫手里拿着的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秦芮点了点头。虽然她很少喝酒,也并不嗜酒,但今晚,她愿意喝,陪着季悦枫喝。

本就安静的房间变得更加沉寂,甚至连筷子间相互碰撞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秦芮并没有太多胃口,她只吃了几口菜,便在那边慢慢啜饮着杯中的红酒。再看季悦枫,她的食欲显然也不太好,夹了几筷子菜,却喝了整整三杯酒。

“秦芮,我们分手吧。”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可如今切切实实的听到这句话,却还是让秦芮呼吸一滞,连带着手上拿着的筷子都掉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能告我原因吗?”强行压制住心里眼里的酸涩,秦芮开口问道。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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