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凌晨1点多,季悦枫才和季牧染告别,回去房间。她放轻脚步朝里走着,生怕吵醒了睡着的秦芮。可前脚才踏进去,整个人就被狠狠抓住压到了床上。身上人熟悉的味道让她刚刚提起的警惕放了下去,反而是伸手搂住对方。
“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知道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秦芮,季悦枫轻柔的问。“药...给我药!求求你!给我药好不好!”沉重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带来阵阵热气。那一声声略带颤抖的恳求,让季悦枫鼻子一酸,险些流出眼泪。
“这里没有药,就只有我。秦芮,你会没事的,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陪着你。”
“你是谁!?为什么要陪着我!?我要药!快给我药!”季悦枫的劝说显然没有效果,此时的秦芮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只是一个迷失在痛苦和欲/望中的人。她忽然伸手抓住季悦枫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拽了起来,两个人一同滚落至地上。
“秦芮,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受,再撑一下就没事了,你已经挺了五天不是吗?再过不久,你就会好起来的,你会变得和以前一样健康,再也不需要那种害人的东西。”
“闭嘴!你闭嘴!我好难受!我快要疼死了!给我药!求求你给我药!”
秦芮说着,双腿一弯,竟是直直跪了下去。她用手扯着季悦枫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痛吟和嘶吼。那难受的模样,让季悦枫憋红了眼眶。她紧跟着跪了下去,把秦芮紧紧环在怀里。
“秦芮,我爱你,哪怕你要的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交到你手上。但那些毒品,我真的不能给你,因为那样只会害了你,浪费掉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看到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好疼。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你就不会被他们抓去,更不会染上毒瘾。对不起,秦芮,对不起!”
“骗子!你是骗子!你一定有药!你是故意让我这么痛苦的!我恨你!我恨你!”秦芮大吼着把季悦枫按在地上,在她身上胡乱抓着,打着。单薄的衬衣很快就被撕碎,露出其中只穿着白色文胸的上半身。
看着季悦枫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秦芮有些看愣了神,然后便更加疯狂的去撕扯她的裤子。相比起衣服,季悦枫下/身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在几下拉扯都无法弄破之后,秦芮愤怒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一下下往地上撞去。
“秦芮,别伤害自己,你有什么火气,都对着我来就好。”季悦枫撑着身体坐起来,将秦芮钳制在怀里。不管对方怎么挣扎,都不肯放手。失去自由的人越发愤怒,她用力推着季悦枫,却因为对方抱的太紧而屡次失败。最后,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锁骨,张口狠狠咬了上去。
“嗯...”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季悦枫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她把下巴靠在秦芮的头上,不挣扎也不反抗的任由对方咬着,默默闭起双眼。
在季悦枫离开之后,季牧染并没有回房间去睡觉,反而是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抬眼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她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在今天,她终于愿意放手,亲自解开了那段与季悦枫纠缠不清的感情。如果说没有一点失落或不舍,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轻松和欣慰。
季悦枫和秦芮之间的感情,季牧染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不能参与,更无法去掠夺。在这个硕大的房子里,佣人有她们的朋友,爱人,秦芮也有季悦枫的陪伴。唯有她,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季悦枫刚才的问题:在黎亚蕾走后,自己是否有想过她?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季黎两家不仅仅是合作伙伴,季振屠和黎平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在小时候,他们两家的孩子便一直玩在一起。除自己以外,季悦枫和季寻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当时季家能够和黎亚蕾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和黎家对孩子的宠爱相比,季家的家教明显要严酷许多。当别家孩子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季振屠就已经开始教她跑步。当别家孩子还在抱着洋娃娃每天听故事入睡的时候,她已经拿着枪去射击那些木板人模。
这样的生长环境,能够培养出季牧染这样的性格,也绝不为奇。所以当黎亚蕾每天像个小公主一样过来找她们玩的时候,季牧染通常都是一个人躲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训练,看着黎亚蕾和季寻串通成一气欺负季悦枫。
那时候,季牧染站在暗处,把黎亚蕾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看在眼里。只觉得她那副嘴脸非常讨厌,甚至有了想要过去揍她的冲动。久而久之,每当黎亚蕾再过来玩的时候,季牧染甚至连人影都不会出现,就只是待在练功房里训练。
一天,她如往常一样做着最基本的体能锻炼,练功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看着身穿粉红色纱裙朝自己笑着的黎亚蕾,季牧染冷声的喝令她滚出去。可对方却好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那般,兀自走去角落边直接坐在了地上。
即使心里再怎么讨厌黎亚蕾,看在黎平的面子上,季牧染也不可能会对她动手。更何况这个在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此时竟是那么安静,如果不是余光偶尔还会瞄到她,季牧染几乎就要忘了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之后,随着黎亚蕾过来的次数越来频繁,季牧染也渐渐不再排斥她的靠近。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大人们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