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如同程长庆想的那般顺利,程定旺和王氏果然没说什么,虽然,程定旺和王氏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到底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程长庆也说了,这亲事是韩大太爷亲自保的媒,程定旺和王氏还真就不能说啥了。说什么呢,他们能说这村里最大的官的爹这媒保错了?
于程定旺来说,他是不能接受程雪儿再嫁这事儿的,这无疑又把程家推上了风口浪尖,不知道又有多少难听话要出来,他这张老脸可丢不起了。
在他心里,程莲儿嫁了柳老爷为妾是奔着平妻去的,她不是为了享乐,不是为了富贵,而是去替柳老爷“排忧解难”去的,柳老爷家不是缺个儿子吗?程莲儿如果生了儿子,不就解决了柳老爷“后继无人”的难题吗?那程莲儿就是柳家的大功臣。
作为大功臣,带挈一下娘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程雪儿不同,程雪儿都嫁过一次了,如今她已经没有筹码达到程莲儿可以嫁的那个高度了。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待在家里,一辈子青灯古佛,外人说起程家来,必然会说程家治家有方,程家出来的女子视贞操如命,这样无形中也算替程家赚得美名。可是,如今,她却要嫁了,不但嫁了,还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庄稼汉,还是一个孤儿,还要带累程家被人说,这让程定旺怎么想怎么憋屈!
没错,韩义的身份程定旺骨子里是真看不上,是族老的孙子又怎样,毕竟不是村长的儿子,只是侄子而已,而且还是孤儿,程家以后怎么依靠他?
他这辈子最为注重的就是家声,他希望程家在他的手上能够成为韩家那样的家族,而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所有的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都必须为这个目标服务。既然是程家的子孙,程定旺认为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好在。程长庆不知道他爹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了,也会觉得他爹疯了,他是绝对不会拿自己闺女的幸福开玩笑的。
程定旺不是没看到程定旺和王氏的脸色。只是他实在不觉得程定旺和王氏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他闺女找到幸福了,做爷奶的还不高兴?
虽说,他来之前也想到他爹娘可能会有些他不能理解的莫名举止,或者说一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但是。当这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觉得憋屈的慌,也不想问什么了,和程定旺夫妇打了声招呼,就招呼着韩义一道回去了。
这里,王氏又哭闹起来,她等程长庆走了,哭着对程定旺说:“老头子,老大现在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程定旺面色也很不好,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原本什么事情都和他商量,都听他的安排,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他却不想想,他和王氏做的事情寒了儿子多少次的心呐!
这里,回到了程长庆自己的小家,李氏和程雪儿姐妹已经把晚饭都做好了。见程长庆和韩义回来,也招呼着吃晚饭了。
今天,李氏做了不少的菜来招待这个女婿,程雪儿得了程兆儿的保证。最后一丝担忧也消散了很多,一家人吃饭吃的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程长庆见家里氛围如此温馨和谐,在老宅那边的一丝不愉快也彻底消散了。
晚上,送走了韩义。一家人洗洗睡了不提。
到了第二日,程兆儿和程长庆一起去了镇上。
镇上他们买的那家铺子之前的租客曾经请求过程长庆,想租用到年底,他们找到地方再搬走。程长庆是个厚道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这名租客是外地的,在这边做的是酒楼生意。生意是不错,但是,租金太高,本就有换一个铺面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原来的房主因为家中子弟出外做生意发了家,一起搬迁到了外地,这么快就把房子给卖了。所以他就请求程长庆再给他点时间,等他找到铺面再走。租金还是照常算给程长庆。
程长庆见他一个人在异乡也不容易,他也能理解别人的急迫和无奈,而他的家具生意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日两日的,便答应下来,那租客很是感激,立刻付了剩下的租金。程长庆当时签下房契的时候,纵使借了不少银子。但是,银钱还有些不够,本来和原本的房主说好了,这银子过年前全部偿还,给一分的利钱,没想到这租客给了银子,程长庆也不用拖到过年了。于是,立刻就把差原来房主的银子给还了。
因此,程长庆还很是感谢这名租客让他省了一分利钱,此后来镇上,还送点家里的蔬菜鸡蛋之类的,也没要过银钱。
一来二往的,程长庆和租客关系倒是熟稔起来,只是,好景不长,这租客不打算在这石磨镇开铺子了,他准备回乡去了。原因自然是这里新开了的膳食斋,把本就不大的市场挤占的更加拥挤了,这租客原本酒楼的生意还算不错,平常三五不时的也会有些镇上的富家公子少爷之类的过来点些饭食,可是,如今,这膳食斋一出来,完全就没有生意了。
他本钱本就不多,可经不起这样的亏损,还不如回乡去,一来家中孩子逐渐长大,也到了快嫁娶的阶段,他这做爹的可不能不回去照看着,二来家中父母高堂都已经逐渐老迈,近来,妻子来信说家中老母身体越发不好了,他左思右想,心中实在焦躁担忧,索性就收了铺子回去了。
今日,程兆儿和程长庆来镇上,是程兆儿想着趁着年前,把把这铺子给清理布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