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听说活阎罗手上有一种很厉害的mí_yào,他偷袭大夏军队的时候,一直在投放这种mí_yào,然后那些人无知无觉的就被捕了,然后就变成人质,推搡在两军交战之前,再被残忍的杀害。
这种mí_yào很可怕,至今大夏这边还没有研究出能够克制它的解药来。
万一耿以元在哪个城池中,中了这个mí_yào,那即便有护心镜,有解毒丸,有大补药,那也无济于事。
她从欧阳璟这儿得了消息后,整日整日的就被噩梦惊醒,神经衰落的不行,她知道她快要疯了。
本来就已经这般难受了,沈氏也受不了了,在家病着,朱惠惠如今和程荣瑞在别地任职,不在家,程兆儿也要照顾沈氏。
沈氏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就卧倒在床上起不来了,拉着程兆儿就开始抹眼泪哭朱守备。
这么一来,程兆儿更是心力交瘁的厉害。
几天时间,整个人如同失了水的鲜花,迅速的萎靡下去,眼看着就要完全枯槁溃败了。
她彻底的崩溃了。
她继续低着头说道:“就让我去一次,我知道他是平安的就行,我不会在那儿打扰战事的,那时候我就会回来了,或者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到战事结束。”
听了这话,欧阳璟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伤痛,语气却是越发的暴跳如雷,他跳将起来,指着程兆儿的鼻子,那口水已经喷了程兆儿一脸,宛若要掀了房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当战场是你家的啊,你说去看就去看?你还要住在那儿,你是他娘的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又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程兆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五个孩子还这么小。你就把他们扔给你的爹娘兄弟吗?你太自私了!耿以元死了,你再跟着去死,那五个孩子怎么活,你的爹娘怎么活?”
程兆儿痛苦的抱着头。她蹲在地上,哭道:“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很过分,但是,你不懂我的那种感觉。我太恐惧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程兆儿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自私,但是,听闻了那么多可怕的传闻,在白塔寺看到那些乡民们一边求着菩萨保佑一边崩溃恸哭的身影,她自己也崩溃了。
她知道她去也无济于事,但是,她迫切的要看到耿以元,她不敢想象,耿以元如果死了,她会疯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而她自己却无知无觉,思念是一种毒,让她逐步的中毒甚深,无法自拔!
她忽然站起来,她拉起欧阳璟的衣襟,道:“今年的棉花成熟了,我知道你和秦家人今年要押送物资和粮草一起去,能不能带我去。”
欧阳璟此时倒是平静下来,他目光复杂的盯着面前崩溃的她。冷声道:“即便我敢把你带着,皇上也不会同意。”
程兆儿一听,顿时整个人没力的颓丧下来,她忘记了。如今这是古代,皇上不同意,她怎么去。
更可况,她还有理智,她要是去,最后也只能是欧阳璟和秦家人谁经不起她磨。带她去了。
带着闲杂人等,还是个女人,那是要犯下欺君之罪的。
她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别人呢。
程兆儿整个人忽然安静下来,她点点头,对欧阳璟道:“那就算了,这件事当我没说。”
说完,人便走了。
其实,程兆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闹这么一场,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她不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她就不甘心。
如今还是失望的结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害了别人。
欧阳璟嘴巴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回过头来,看到他家夫人从宅后走出来,怀里抱着他刚几个月的嫡子,他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好在,欧阳夫人似乎没察觉什么,蹙眉看着程兆儿的背影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怜的很,如今战事如此的紧张,那活阎罗恶名在外,也难怪兆儿会这样了。”
夫妻俩自说了一些话不提。
那边,程兆儿从欧阳璟的宅邸里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流民所。
恰好看到在流民所坐镇的鸿济大师。
鸿济大师看着她一脸的泪痕,叹了口气,念了一声佛号道了声:“阿弥陀佛!”
程兆儿看着鸿济大师慈和的脸,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而出。
在她心里,鸿济大师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一直在她身边,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是,却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鸿济大师没有阻止她的哭泣,程兆儿好似要把自己的无助全部宣泄了一般,等到她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鸿济大师才道:“我曾夜观天象,我大夏朝这一战并不一定就会败尽,皇上是真龙天子,有神龙护体,这次御驾亲征是一个大大的转机,而且,我观你面相,并没有丧夫之相,你暂且安心。”
鸿济大师又道:“只是这面相瞬息万变,如今所能反应的只是实时的情况,未来如何尤未可知,只不过老天垂怜有德之人,多积德,会有福报的,这些福报也许就会加诸在你的丈夫身上,替他逢凶化吉也说不定!”
程兆儿一愣,接着又是一喜。
人总算稍稍回过神来,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可是真的?!”
鸿济大师点头笑道:“我何曾骗过你,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