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如此,她越是贪心。
像这次回来,除了蒋英她还带了两丫鬟,本来是打算让她们照顾自己衣食住行的。
可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想人来打扰他们夫妻俩。
她不需要住的多舒服,吃的多好,只要有沈伯谦在身边,她就觉得开心。
不过,刘若兰也不是一般的深闺女子。
她深知,凡事不能太过。
所以,白天的时候,除了一早一晚夫妻俩雷打不动的散步聊天、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她总是劝沈伯谦多出去走走,别陪着她闷在家里。
沈伯谦自然乐的偷懒,去后山转转,顺便想点儿东西。
不知不觉的,夫妻俩的感情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慢慢的发酵起来。
这么舒心的日子简直让人有点儿乐不思蜀,但也让沈伯谦感到有点儿心虚。
这个假是不是休的有点儿长?
不如,再住两天收拾收拾回城吧,也不能单练岳父一个人。
万一累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再说,岳母大人三五不时的跑来看媳妇,也挺折腾的;还有最重要的,若兰肚子太大了,他实在有点儿担心。
当晚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回去的事儿。
虽说俩人都有些舍不得走,但俩人也都非常清楚,回去是必须的。
带着一丝不舍,夫妻俩悄然入睡,拂晓时分,俩人几乎同时醒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先醒来的是沈伯谦。
这一个多月照顾若兰,沈伯谦得到了一项宝贵的经验——警醒。
尤其是对声音非常敏感。
正如此刻,他敢发誓,自己绝对是听到了有马群的声音。
但这不可能啊,李家坪一共就那么几匹马,都是自家的,怎么会有马群?
难道是在做梦?
顺手掐了自己一把,哎呀,好疼!
看来,做梦这个选项可以排除,那就是真的了?
“姑爷,小姐,门外来了四五十个骑马的人,看架势像是军爷,不过穿得都是便装。领头的那位说是来找姑爷的,还说是什么大师跟姑爷约好的!”
沈伯谦硬生生的把一句“卧槽”憋进肚里,安抚妻子躺下,故作淡然的应了门外的刘中仪一声:“你先招呼他们一下,我,马上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