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又想要我去干什么?”诺厄将唐宋拉到身后,碧斯卡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气势,这会让血脉等级比她低的血族受到压迫。
“族长大人只是想让诺厄大人你回去参加会议。”碧斯卡嘴上说的尊敬,但是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有一丝一毫对诺厄的敬畏,“也是要举行布鲁诺和莫卡维族进一步的结盟誓约。”那就是他们的婚礼。
“这么快?”这种理由诺厄根本不能推脱,他身上还担负着一个族群,虽然说他自己已很少回族,但是仍然不能丢弃他的子民。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布鲁诺族的族长会这样的心急。
“魔党出现了,密党内部必须保持稳定。”碧斯卡拨了一下她的长发,一股幽香飘出,“莫维斯族长大人,密党需要你和你的族群的力量。”她看都没有看唐宋,对于她来说,那么弱小的血族根本就不值得投注目光吧。
“什么时候”
“下个,月圆之夜。”碧斯卡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身形飘儿远去,她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礼伞,挡住了阳光,“我们会等待着您的光临。”
“……魔党出现了?”唐宋从诺厄身后探出头来。
魔党与密党不同,他们是彻彻底底的种/族/主/义/者,他们厌恶人类,只将人类当作食物。他们骄傲且猖狂,厌恶密党这种“退缩”的做法。
魔党不能说是出现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消失过。碧斯卡这么说,应该意思是,他们对密党采取行动了吧。
“看来你还是不能跟着我了。”诺厄拍了拍唐宋的脑袋,“魔党来了,你最好还是回到蒂布勒那里去。”
“叔叔……”唐宋眨眨眼睛。
“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没有亲王的承认,血族是不会接受你的。”诺厄也无法逃开血族的公认准则,毕竟就算他是第四代,他也不是唯一的第四代。
诺厄也离开了,唐宋蹲在了阁楼的一个角落里。
“圣骑士长……”她的任务完成度太差了,诺厄简单只是把她当成子嗣的,圣骑士长那边的进度更是缓慢,那什么血族圣器还没影子呢!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乔风袖都回来了,他累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一样。
“你怎么……呼呼……这么晚回来?”乔风袖勉强抬起头。
“啊,看书看忘记了时间啊。”唐宋挥了挥手中那一本古老的书,那也是她从阁楼上翻出来的,“你……训练了一整天?”
乔风袖小幅度点点头。
“训练强度太大了,你会受不了吧。”眼前这个孩子可和自己不一样,他是真的小孩子啊。
乔风袖拉了拉笑容,却还是没有足够力量笑出来:“呼呼……没事……”他眼中的喜悦与恨意那么明显。那种喜悦是在恨意的火焰上方跳跃的。
“……”唐宋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塞了一瓣到乔风袖的口中,“你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么?”他的唇瓣很干,几乎要出血。
“呼……呵……”乔风袖咬了一下,“……酸。”他垮下脸,这个时候才表现得像一个小孩子。
“酸就对了。”唐宋也吃了一瓣,她的味觉没有人类那么敏感,可以说,除了血,大部分的食物对她都是没有味道的。只有这种非常酸的橘子才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味道。
她倒了一杯水,加了一点点盐,放到了乔风袖唇边:“喏。”
“抬不起手。”乔风袖动了动手指。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训练的。”唐宋将他扶起来,把水小心翼翼喂到他口中,“真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吧。”
“没那么容易死的。”乔风袖吞下了一口盐水,“我……还要杀死那些……害死我母亲的吸血鬼啊。”
“……”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很像……我母亲呢。”乔风袖看着唐宋,“你比我还小一点吧。”
“休息吧,不要睡着了,你回复一点力气之后就去洗澡啊。”唐宋喂完了水,让乔风袖躺得舒服了一点,就走回了自己的那一边,“不洗澡明天会臭掉的。”
“族长大人,他说他会来。”碧斯卡坐在一张躺椅上,向着上方的王座随意挥了挥手,“我的美容觉还没有睡完,就把我吵醒了。”
“碧斯卡啊,当初也是你说你只看得上诺厄的吧。”
“那是因为只有他最符合我的美学啊。”碧斯卡举起自己的右手,“好想……做成标本啊。”她的指甲是很完美的鲜红色,没有半分杂色。
“你又这样了。”王座上的人摇了摇头,“你又去捕捉藏品了?”
“呵,那些低贱的生物怎么能说是我的藏品呢?只不过是一群追求噩梦的傻、逼罢了。”碧斯卡动了动食指,“看见女人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因为这个丢失性命也不错不是么?东方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么?”
“东方?”王座上的人明显并不关心那些死去的人类,“你和‘清辉’的人接触了?”
“是他们来找的我啊。”碧斯卡有些不耐烦,“我一醒来他们就来了。”
“清辉、魔党、猎人……这段时间还真是风起云涌啊。”
“族长大人,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呢?”
“哈,怎么可能?”王座上的人影消失了。
“我们早就忘记真正的开心了不是么?”只留下这句话在回荡。
碧斯卡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完美的身躯只包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亲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