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而后便是轻盈的脚步随之而来。

正对着绍宣帝的位子、一个妙龄少女裸足而来,这少女红衣黑带的劲装,额上一颗红宝石,更是衬得眉目如秋水,她巧笑倩兮的举着盖着红色织锦的托盘高高越过头顶,脚下犹如一阵风似的轻盈的小跑向大殿中央。

速度与美感的结合!

除了螟蛉国的二皇子,其与众人接在心中暗赞,这女人、果真是好一匹野马!要知道,“征服”是每个男人心中浇不息的yù_wàng,而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就有这种让人想要去征服的“欲.望”。

绍宣帝做在首位、却是深深的皱起眉头。

螟蛉国要献上的礼物……

到底是这女人手中托盘里的物件、还是这个红衣厉鬼一样飘忽的女人?

绍宣帝不着痕迹的将宴安筠又搂紧些。自家宝儿如今有了身孕,正是小心的时候、可别被这跑过来的女人给冲撞了。

“尊贵的陛下,请允许螟蛉国最宝贵的女儿为您献上螟蛉国圣物。”

少女长长的发丝盘旋而上,束得高高的、却更显精神干练,她眼睛异常的大、瞳孔处微有些蓝光,此时说出这番话后、便直接俯身在绍宣帝的案前,她的身体距绍宣帝和宴安筠仅有一桌之遥,宴安筠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她领口内高.耸的胸.部。

这个形状……

宴安筠扯了扯绍宣帝的袖子,一目示意了一下:“是竹笋型的。”

绍宣帝瞅了瞅嘴角,对于自己女人这种不着调的观察点早已习惯,他低语在她耳边,“放心,朕只喜欢你的。”说罢想了想觉得说的不够,于是又加了一句:“你比她的大。”

“……”

安德礼连忙上前,想要掀开托盘上的织锦,只是少女却腰部一软,将托盘换了个方向拿着,对安德礼怒目而视:“这是本公主要献给高狩国君的、你这个奴才乱动什么?!”

安德礼做太监做了几十年了,从小到大也是一直跟在绍宣帝身边的,从职位变更的角度来看更是从皇子的内侍变作皇上近侍,走到哪儿都是被人供着当大爷的!那一干子宫女侍卫那个不是想尽办法的讨好他?

关键是、就算是宫里面的嫔妃、也没人会像这个螟蛉国公主一般的、一上来就言语攻击打了他的脸!

他自称奴才不要紧,皇上叫他奴才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你一个小附属国的公主你横个什么劲儿?!

想当年大劼的那位端木公主到了高狩、还不是一样得追在他屁股后面寻问皇上的喜好?

安德礼这次真的是怒了。

“这位公主,咱们高狩和你们螟蛉国可不一样,上递给皇上的东西需得经由奴才们经手才可、这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人的暗害,公主殿下初来高狩、怕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规矩吧?奴才现在解释给您听。”安德礼尖细的嗓音带着讽刺意味的说道。

他这是在暗讽这位公主殿下没见过世面,果然,这公主一听、立马变了脸色。

她倒不是因为安德礼话中的讽刺,而是因为安德礼说“以防有心人的暗害”,她鼻孔里轻哼一声,满怀骄傲的道:“螟蛉国上下都对高狩国君绝对臣服,我们螟蛉国的圣物也绝不会害到国君,因为这是传说中的避、毒、珠!”

她刷的一下把织锦揭开,露出里面耀眼的珠子。深绿色的珠子充满实质感,恍若猫眼,不论站子啊哪个角度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影子在其中。

螟蛉国二皇子笑了笑,看着周围或羡慕或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傲慢起来,毕竟这种天生地养之物乃是运气得之,无关国力。只有国力方面带来的尊贵才是极大的荣耀……就像是高狩现今的这位君主。

螟蛉国的避毒珠乃是在一种稀有的冰蚕体内结取而出的,上一颗被发现的时候也不知是几百年前了,可以说这个东西、当得起国宝之称。

安德礼接过托盘,奉给绍宣帝,眼前的绿色珠子已经被做成颈饰的模样,绍宣帝拿起来端详了片刻,忽然伸手为宴安筠戴在脖子上。

宴安筠愣了一下,随即两颊粉红、面若桃花,认真的点点头道:“臣妾很喜欢。”虽然绍宣帝这种转手送人的做法有点不地道,可是在高狩他做主,下面的人都是听命于他、有谁敢阻止么?

听了她的话、绍宣帝哈哈一笑,随即以袖做挡、偷偷的吻了吻她孺软的唇,两人身子相抵,绍宣帝不可抑制的情动了,他只觉得……即便是这么浅浅的一吻、滋味却愈发销魂。

螟蛉国二皇子看傻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皇上这时候不应该是把这颗珠子戴在他妹妹身上么?为什么会是给他身旁的这个女人?二皇子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千次“买椟还珠”的字样。

难道……皇上真以为他们是给他送避毒珠的么?他们最主要想送的还是人啊!故意将避毒珠做成颈饰式样便是为了接下来的这出戏、没想到却被一另一个女人给打破了计划!二皇子闭了闭眼,深呼出一口气。

他身边的徐琬若有所觉的看向他:“二皇子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这般关心的神色只叫他觉得厌恶,他烦躁的撇开眼,语气不善道:“多谢徐大人关心,本使身子一向健康、无事。”

徐琬身子晃了晃,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而后看向大殿、不再关注身旁之人。她虽然疯狂的喜欢他、却不代表要失去自己的尊严,既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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