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河洛军接到将令之后立刻行动起来,向着东西两处城墙发动了攻击,东西两处城墙可没有一直攻打的南城这么好上,不过依照河洛军的攻城惯例,第一次攻城都是手雷开道的,所以东西两处城墙同时响起了巨响。
李自成刚回到南城的内城之上,喝了没有两口茶水便听到了数声巨响,大声喊道:“这是怎么了?”
很快便有士卒来报:“启禀皇上,河洛军已经上了东西两城的城头了。”
李自成面色有些难看了:“刘芳亮、高一功听令!你二人分别前往东西二城前去指挥战斗,一定要撑住,他们的人不会太多,咱们再撑几天估摸着田见秀也要到了,到时候便是咱们反攻的时候。”
刘芳亮和高一功连忙带着自己的亲卫向着东西二城而去,李自成莫名的叹了一口气,这城下的河洛军主帅还真是见缝插针,自己刚刚调动兵马,他便分兵攻打,时机把握得真好。
卢晓航现在却没有心思想李自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自己马上有孩子了,看起来朱由菘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满脑子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一直在那里傻笑,让宋献策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帅,你总是傻笑什么?”
卢晓航看了他一眼:“我马上就要当爹了,这身为人父的乐趣你不懂。不是我说,过年的时候陈承安和李大牛的夫人都有孩子了,到现在了你夫人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宋献策不满地说道:“过了年关,我便跟着大帅东奔西走,若是夫人的肚子有了动静,那我岂不是成了活王八?”
卢晓航哈哈大笑:“罢了罢了,收复山西之后这边的事情便可以放心交给老帅孙传庭了,陕西的事情老帅是门清,再加上里面有一个刘宗敏跟着搅和,李自成一定脑袋都大了,你便跟着我回去,我去守着我夫人,你去守着你夫人。亩亲踊姑欢玻悄憔腿タ纯创蠓虬桑揖醯盟渭夜兰贫狭讼慊鹆恕!?
说完了之后卢晓航哈哈大笑,宋献策一脸幽怨:“我不生是不生,若是生出来必定让你们惊掉下巴。”
这个时候城头上的局势已经出了变化,由于东城的人换防到了南城一半,李大牛带着人便冲上了东城,一顿手雷之后,东城的士卒登时傻了眼,李大牛趁着这个机会冲上了城头,正好碰到了过来支援的高一功。
李大牛看出了高一功是大顺军的将领,高一功也看出了李大牛是河洛军的领头人,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个人瞬间便战至一起。周围的士卒也在拼命战斗,但是相对于河洛军,大顺军的士气可就有些不足了,毕竟那几声爆炸让他们有些胆战心惊,甚至疑神疑鬼了。
李大牛年轻力壮,走得是刚猛的路子,再加上悍不畏死,给高一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高一功毕竟是从反贼堆里一刀一刀杀出来了,对于危险有一种先知先觉,所以每次都能避过李大牛的杀招,但是他的缺点便是毕竟不是壮年了,力气和耐力都比不得从前了。
两个人没有评书演义之中的大战三百回合,只是打了十个回合,高一功便有些撑不住了。心中暗道:“对面的这个大汉真是一把好力气。”而且李大牛招式也经过了专门的训练,毕竟上阵杀敌这种事虽然是一力降十会,但是没有点技巧的话打起来还是很吃亏。
李大牛是越打气势越足,高一功虽然近几年也是连续征战,但是他毕竟是李自成的妻弟,自从李自成做了皇上他就成了国舅爷,这国舅爷上阵打仗的机会可是少多了。这一次若不是刘宗敏的事急,高一功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成为守城的大将,本来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百十人之中来去自如的将军了,结果打了几下便已经气喘吁吁,有些疲惫了。
李大牛做了将军之后,虽然也不经常上战场了,但是卢晓航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大牛,你做这个河洛军的营指挥使应该算是因缘巧合,你要记住,平日里不得骄傲自满,比起其他的将军来,兵法是你的短板,你需要恶补,而且从现在开始你要首先做到与手下的士卒同甘共苦,这样才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上嘴巴。”
李大牛是一个粗人,在遇到卢晓航之前只不过因为有一身好力气做到了队正的位置,若是遇不到贵人,凭借他世代破落军户的身份,他这辈子也就是队正了。但是他遇到了卢晓航,所以成为了河洛军最精锐的左卫营营指挥使。但是李大牛心里明白,自己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所以卢晓航跟他说的话他都当做金玉良言。
除了年底休假之外,李大牛始终住在军营之中与士卒同吃同睡,每日早期操练,晚间巡营从不懈怠。所以别人不说,河洛军左卫营的将士已经深深认同了这位主将。李大牛虽然不怎么上战场,但是一身本事可没有放下。反观高一功,自从生命没了威胁,便过起了安逸的日子。
老人们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做过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结果,如今这个舞台便是霍州城的城头,李大牛将自己的功力发挥了个十足十,而高一功连他全盛时候的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高一功知道自己支撑不住了,也顾不得面子了,大声喊道:“快来救本将军!”
李大牛嘿嘿一笑,伸手挥着刀子冲着高一功就冲了过去,在他看来,到嘴的鸭子可没有飞走的道理,只见大刀紧逼高一功的脖颈,高一功的脖子甚至都能感受到刀锋的寒气,多年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