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说下面的小火炮不成问题,手下的将士只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下面的人忙碌的布置炮阵,甚至还有将士在不住地喊着:“下面的弟兄们,别费劲了,你们的火炮又够不到我们,万一炸膛了杀的可都是自己人。”
城头顿时哄笑声一片,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轻松,毕竟这种火炮,许多老兵确实用过,简直是自己的噩梦,杀的敌人还没有自己人多。
卢晓航听到城头的喊话哑然失笑:“想不到城头的这些人竟然看到过咱们的秘密武器,看起来他们好像用过。”
李大牛在一旁也笑了:“这种样式的火炮我们以前确实用过,还不如一把弓箭好用,每一次放完火炮都要提心吊胆防止火炮炸到自己,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卢晓航点点头:“若是这一次火炮出了问题,你就回洛阳城,让岳庆丰生不如死吧。”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时候所有的火炮已经安置完毕,手下的将士来到近前,卢晓航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开炮!”
其实卢晓航挺羡慕那些影视剧之中用佩剑指挥战斗的将帅的,佩剑这种东西在军中一无是处,人家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论相似的武器,佩剑比不过钢刀容易上力,比起长枪又显得不够惊险,除非你一剑封喉,否则基本不会造成重伤,比起匕首,又没有多少长兵器的优势,所以佩剑这种东西基本在军中绝迹了,只有主帅要见文官之类的人才会带一把佩剑出席。
至于在军中,带佩剑完全是累赘,打起仗来哪都有可能出现敌人,你总不能耍完帅就扔了然后换钢刀,那简直是累赘又繁琐的一件事,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主帅上战场没有带佩剑的。
就在这个时候火炮声响了,只听得城头一阵巨响,然后便是一团烟雾升起,烟雾之中飞舞着碎墙砖的灰屑和守城将士的碎肉。
刘宗敏被这几声炮响看傻了,他实在不能相信,对面的小火炮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还是顾君恩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喊道:“全部伏下身子,躲在城头后面。”
多亏刘宗敏和顾君恩前面站了不少护卫,这才没有让大顺军的先锋和军师一战便死在这平阳府城头之上,还死的不明不白。
刘宗敏看着顾君恩:“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一问正好顾君恩一肚子气:“我还想问将军呢,将军不是说这种小火炮打不到城头上来么?”
刘宗敏十分委屈:“确实是这样啊,这种火炮我都扔了几十个了,难道还会看错?”
顾君恩摇摇头:“估计是河洛军新研制的火炮,与将军曾经看到的火炮根本不是一回事,将军以后和河洛军作战万万不可再如此大意了,如今我们已经被动了。”
刘宗敏懊恼地说道:“此事确实是我的过错,明知道他们诡计多端,竟然没有一点防备,闭门思过都把我关傻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河洛军的炮声已经停了,毕竟卢晓航可没有这么大的本钱,要硬生生轰开平阳府,如是西安卢晓航说不定会动心,小小的平阳府还不值得自己动用全部家底。
听到城下厮杀声震天,刘宗敏知道下面要攻城了,立刻吼道:“全面防御,若是守不住平阳府,大家都得死!”
谁知道就在刘宗敏刚要起身的时候,耳边又是一阵巨响,周围刚刚听令露出头来的大顺士卒,又挨了一轮炮轰。
刘宗敏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喊道:“全体不要动,等他们的人上了城咱们再起身,他们总不至于拿火炮轰杀自己人。”
刘宗敏想的很好,只要有两百河洛军将士上了城,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带人厮杀,自己的五万人还打不过他们几百人么?到时候什么滚油,粪汁一齐浇下去,那看看他们还怎么攻城。
大顺军的将士只看到数把云梯架在了城头之上,然后便静静等着河洛军将士上来,大顺军的将士发誓,只要他们一露头,必定要报了刚才的炮轰之仇。
谁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人露头,正奇怪怎么回事呢,就听见耳边一阵巨响,若是刘宗敏站起身来便会看到在云梯上面的河洛军将士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在靠近城头的地方掏出了两个黑疙瘩,开动机关之后等了三秒钟的时间便扔进了城头。
河洛军的将士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们担心手雷扔进城里再被人扔出来,到时候炸伤的可就是自己人了。但是大顺军的将士根本没见过手雷,他们上一次被陈奇瑜炸还是在黑夜里,对于这种东西的原理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就算看到黑疙瘩也只会以为是用来砸人的。
刘宗敏身边的护卫反应机警,就在爆炸声响的前一刻扑在了刘宗敏和顾君恩的身上,城头之上的将士都被打懵了,这是什么火炮?怎么还可以转弯?若是这样这仗还怎么打?
老兵们尚且起了退缩的心思,更不要说那些新兵了,若不是被军营的军法训了几个月,只怕他们现在就要放下刀枪逃跑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眼神也暴露出来他们的士气已经跌入低谷。
人家都说人数上千,彻地连天。人数过万,无边无沿。刘宗敏手底下有五万人,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前面的战线已经有些崩溃,但是后面的人只听到几声巨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城池可不是一个城头,只是这一个城头的士兵有些心无斗志,其它三个城头可还满怀信心呢。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