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带着八省的儒家先贤共计三十余人步行来到了军营之前,大军正要出征,突然于波接到消息来到了卢晓航身边:“皇上,孔胤植带着三十多个人跪倒在大营门前。”
卢晓航皱了皱眉头:“他不会是来阻止朕出军的吧。”说着迈步走向营门,孔胤植毕竟是当代的衍圣公,自己对他不能够敷衍了事,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极不利于自己光辉形象的传播。
卢晓航来到了大营门前:“衍圣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孔胤植头伏在地上:“臣自打出生以来,除了父母祖宗没有跪过任何人,就算是当时先皇见臣之时,也不过是行了拱手之礼,臣今天跪皇上,所求一官职。”
卢晓航看着他倒笑了:“衍圣公这个官职还不够大么?你要知道除了皇帝、王爷,天底下可没有比你再大的官职了。你想求什么官职?”
孔胤植严肃地说道:“臣要求大明国子监祭酒一职,愿重定科举内容,将祖宗留给我们的儒家从歪路上拉回来。”
卢晓航笑了笑:“国子监这个名字太老了,听着有一种腐朽的味道,朕下旨敕建大明文学院,这文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便是你,朕希望你能给这文学院开一个好头,朕不怕史书写朕胡闹,只怕大明无人敢言!”
孔胤植泪流满面:“儒家一道,传承百年,今于不肖子孙孔胤植手中误入歧途,孔胤植在此立誓,有生之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鞠躬尽瘁,不死不休!”
孔胤植也是着急了,本来后面跟的是死而后已,他却觉得这句话根本不能体现自己的心情,所以借用了河洛军的军号。
卢晓航摆摆手:“衍圣公不必过于着急,只要我们埋下这可种子,百年之后他总会长成参天大树,况且八股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回来的。”
孔胤植厉声说道:“臣今天辞去衍圣公一职,以后便是大明文学院的院长,什么时候大明的儒学走上了正道,什么时候臣便领着衍圣公的帽子回家,否则,这衍圣公不做也罢!”
元才良当即便在洛阳的城外不远的地方修建大明文学院,按照卢晓航的意思,大明文学院不问出身高低,不论童子贡生,只要能通过文学院的基础考试便可入院就学,院子的规模暂定为三千人。贫寒世子可通过闲暇时耕种文学院周围的田地换取生活费用。
而李岩也被从江南弄了过来,卢晓航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欢教书便去大明文学院教书,天天给那帮种地的孩子讲什么上兵伐谋,回头培养出一个韩信来,我找谁哭去。
李岩一开始听说卢晓航西征,要他回去死活不同意,后来听说只是让他回去教书,便回到了洛阳,在他看来,自己若是被骗了,以死明志便是了。不过当他看到了孔胤植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衍圣公的名号在天下士子的眼里就跟生意人眼里的财神一样神圣。
孔胤植主办大明文学院当然不能全靠几个大儒撑起来,立刻向天下发出招贤令,若是这道令卢晓航来发,真有本事的人未必来,但是孔胤植发的那可就不一样了,一时间洛阳大贤云集,元才良可忙坏了,毕竟书院不能只有教书的,还得有做饭的,况且文学院刚刚建了一半,还得继续。
天下全都听说了大明文学院,知道院长大人是衍圣公纷纷景慕而来,在他们看来,能做衍圣公的弟子,说出去都能光宗耀祖。
且不说大明文学院那边如火如荼,卢晓航带着河洛军走孟津,渡黄河直逼山西宁山卫,而这个时候李自成正带着人在清源一带与吴三桂僵持。
李过的探马司快马加鞭将大明河洛军入侵山西的消息传到了李自成那里,可把李自成给气坏了,老子不动真格的你们还真当老子是软柿子?是个人就来捏一下,老子这一次非得崩掉你们的牙!
李自成立刻命令陕西大顺军集结,十几万大顺军迅速在田见秀的带领之下集结在陕西边境,而这个时候刘宗敏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猛将也让人给李自成带了一封信,前面充分表达了自己被猪油蒙了心的悔恨之情,最后一句话说:“宗敏尚且四肢健全,愿为大哥挡暗中之箭。”
李自成当即下令解除刘宗敏的闭门思过,命他担任大顺军先锋一职。带领五万人迅速赶往平阳府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明军伍,而自己带着人决定与吴三桂展开激战,李自成可不希望两面受敌,田见秀带着大军已经赶往清源,李自成自然知道吴三桂没有粮草的尴尬境地。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如今正是打败吴三桂的大好时机,李自成可不想白白错过。所以他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吴三桂的身上,至于大明河洛军,和他们交手许多次了,从来没有占过便宜,所以若是先和他们打,回过头来未必有精力收拾吴三桂。
在李自成看来,就算最后河洛军占了山西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两家一直是敌对的,自己还曾经把大明皇帝的父亲打死了,这仇恨怎么打都不过分,但是过分的是吴三桂这个卑鄙小人,他明明投奔了自己,宁锦大战的时候却不肯出工出力,到了现在李自成才明白原来吴三桂的实力如此强横,若是当初他和自己同心协力,只怕满清早就被自己打败了。
李自成越想越恨,若不是吴三桂,自己恐怕都统一大明的半壁江山了,何苦窝在陕西这穷地方半步不敢动身,不就是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