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柳面色有些不好看:“解药?什么解药?你倒是想清楚再说话,可不要乱说啊。”
那个年轻的账房急迫地说道:“你刚才把我叔父叫到房间里面,说是让他看手书,其实给他吃了一种毒药,这种事情可做不得假,要不然我叔父他可是性命不保啊。”
本来叶楚柳那句话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想不到他倒好,直接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这一下大厅的人可炸了锅了。
“什么?手书是假的?”
“我早就说过这个姓叶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偏要信他,还想跟他一起走,这不是成了背叛家主的不忠不义之徒了么?”
叶楚柳冷哼一声:“你说叶某喂你叔父吃了毒药,纯属胡说八道,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你让你叔父站出来与我对质,我可曾喂他吃过什么毒药!”
叶楚柳现在只能把赌注压在这个张家的老管家贪生怕死身上,若是赌输了,这一次叶家别说侵占七大家,自保都得费一番力气,毕竟自己做的这等事情实在是太没规矩,也违背了做生意的原则。
那个老管家站了出来:“叶老爷并没有喂我吃什么毒药,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免得坏了叶老爷的名声!”
叶楚柳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怎么样小子,你造谣生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小子你安分些!”
老管家接着说道:“我刚才把那药丸吐出来让大夫看过了,分明是清热去火的丸子,哪里是什么毒药!”
这一下其他家那几个老管家全都站了出来:“好啊,姓叶的,你敢诳我们!我们今天跟你没完!”
全场的人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叶楚柳可是苦不堪言,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相处这个主意来,竟然被人拆穿了。
这也怪不得他,一时半会让他上哪儿找这种控制人的毒药去,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喂这几个管家吃毒药,万一他们真的死在了当场,又怎么跟在场的五大家族的人交代。而且他很不幸遇到了陈承安。
那个年轻的账房便是陈承安,他的身边可是跟着一队黑衣卫,老管家一下来便进行了催吐,门口的蒋家人这么一闹,正好给了黑衣卫充足的时间。经过黑衣卫仔细的勘察,这确实是清热去火的丸子,所以陈承安有恃无恐,正好在众人面前揭发了叶家的阴谋。
宴会当然是不欢而散,现在七大家人人自危,谁也不肯相信谁了,有了陈承安在宴席上的一番话,那就证明七大家里面真的有叛徒存在,这是第一个教训。而叶楚柳举办了这么一场宴会为了引七大家的人上钩,多亏张家的人提醒这才让所有人逃过一劫,这是第二个教训。
有了这两个教训,七大家的人谁还敢相信别的家族的人,思前想后也就是张家的人值得信任。第一,朝廷原则栽赃陷害的便是他们家。第二,叶楚柳这个惊天的阴谋便是被他们家揭穿的。所以张家的人,值得信任!
这天晚上,在叶家的书房之中,叶楚柳来回踱步,突然间他猛然停下了脚步:“不能再拖了,咱们得立刻离开这里,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叶明则开口说道:“可是父亲,咱们的生意还没有完全脱手,现在走的话只怕要损失一大笔银子啊!”
叶楚柳冷哼一声:“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只要咱们几个在,叶家就在,只要叶家的招牌不倒,难道还怕赚不到银子?你马上去安排,把能带走的都收拾了,不能带走的都不要了,咱们明天一早便离开杭州城。绝对不能给朝廷动手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陈承安一脸笑意:“叶老爷,这是打算跑去哪里呀?”
叶楚柳一看是他,冷声说道:“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想要做什么?来人,给我把他给轰出去!”
陈承安走到近前,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卫。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叶老爷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大明军师陈承安。”
叶楚柳面色一寒:“果然你是朝廷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这么说来张家也早就投靠了朝廷?”
陈承安笑了笑:“好在你虽然愚笨,但是还不算傻。”
叶楚柳话都讲不利索了:“从一开始你们就是故意放我离开苏州的是不是。”
陈承安点点头:“为了让你尽快到杭州,我们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辆马车,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叶楚柳面色惨白:“我就说那马车不对劲,原来也是你们准备的。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杭州,又为什么要把我放到杭州来?”
陈承安笑了笑:“道理很简单,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除了泉州,你们最大的生意都在苏州杭州。如今泉州太远赶不过去,第一选择当然是杭州了。不止你家在苏州杭州有大生意,其他家也有啊。”
叶楚柳冷汗都下来了:“你是故意把我放进杭州,然后故意让我设了这个局,自己在站出来揭穿它,现在每一家都疑神疑鬼,只有他们张家最不可疑,但是偏偏是这张家,他是你们朝廷的人!”
陈承安拍拍手:“不错不错,不愧是多年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这些事都被你说的**不离十了。”
叶楚柳冷笑一声:“但是,陈军师,你未免得意的太早了,今天你带了几个人就敢进了我的院子,要知道,兔子急了可是也会咬人的。退一步说,你就算真的把叶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