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张献忠手下最厉害的将领,第一个就要数这个李定国。在张献忠过世之后,这个李定国抗击清军十七年,对敌人从不屈服,对自己那帮扶不上墙的同僚却一直委曲求全,直至最后病逝。
李定国凭借一己之力,联明抗清,威震西南,清兵无能为力甚至有了放弃西南的打算。
但是很可惜,之所以他没有像吴三桂等人在历史书上扬名,是因为最终一人之力难以回天,清朝的史书虽然没有将之抹去,但也不会对他再三夸赞,毕竟在他手中数次落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虽然史书不敢写,但是百姓没有忘记他,知道几百年后的清末,滇人仍然以李定国作为滇地的大英雄崇拜,并视李定国为滇中脊梁。
若论李定国的影响力有多大,那便是他死之后,满清朝廷为了防止滇人在他的墓前聚众造反,只能将他的墓地迁到京师周围,死后尚且如此,生前便不必说了。
卢晓航知道是李定国之后,眉头可就有些紧皱了,虽然李定国现在尚且年轻,用兵未必能达到十几年之后的水平,但是有他在这里,只怕这座涪州城可就没那么容易打下来了。
宋献策见卢晓航问了几句之后便眉头紧皱,开口问道:“皇上难不成知道这城中的守将是谁?”
卢晓航开口说道:“城中这个守将乃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虽然现在还是声名不显,但是绝不能将他当做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来对待,不然咱们会吃大亏的。”
仿佛验证他说的话,城下的江北军举步维艰,哪怕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几十人的代价,如此一来江北军可有些吃不消了。他们乃是新军,如此下去只有可能被打成溃兵。
卢晓航叹了口气:“先让他们撤下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攻城不外乎架云梯上城池。所以江北军没有办法全速跑到城下,他们还要等云梯过来。这样一来城下的百米就成了死地,进入者九死一生,而搬运云梯的士卒基本上是十死无生。
听到了后面的鸣金声,江北军松了一口气,黄得功也松了一口气,再打下去不一定死多少人,可是自己连城墙都没碰到就折了这么多弟兄,想想不免有些憋气。
第一次进攻就这么夭折了,卢晓航立刻派人将黄得功和朱纪叫了过来,众人便在城下开始商议对敌策略。
城头上的李定国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一个副将开口问道:“敌军寸功未立便被咱们打退,形势大好,将军为何叹气?”
“这支军队和咱们以前见过的大明军伍不一样,他们撤退的时候井然有序,看起来是一支强军,咱们的前景不容乐观。”
那名副将倒是满不在意:“将军多虑了,咱们的军令又不是全歼敌军,只不过是拖住他们便是咱们赢了,如此一来他们虽然人多,但是未必能全歼咱们,那样就会被咱们死死拖住,只等大王拿下成都转过头来,咱们便可全歼他们。”
李定国笑了笑:“你想的倒是挺美,难道敌军主帅是傻子吗。能练出如此强军的人,一定有些本事,本将军倒是更想和他交交手了。”
城下卢晓航身边,朱纪抢先说道:“城头的势头虽然猛烈,但是人手未必有这么多,毕竟张献忠要打成都,不可能将主力全部留在这里,既然他们人手不够,咱们便全军出击,我就不相信三万江北军还打不过城头的几千人。”
黄得功也应声道:“朱纪说的有道理,如今咱们人多,而且赶时间,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试探,直接全军压上必能一战制敌。”
宋献策摇摇头:“虽然全军压上可以一战之地,但是将军们想过没有,咱们要损失多少人马才能破了这涪州城,破了涪州城之后还有重庆,咱们的兵力有限,到时候面对张献忠大军时无兵可用该如何是好?”
黄得功却说道:“无论如何总该试上一试,若是如此小规模攻城,只怕将士们都给敌军做了靶子,也根本没有效果。”
卢晓航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试上一试,只是黄将军,若是形势不好万万不可强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黄得功和朱纪领了军令而去,卢晓航却叹了一口气。
宋献策有些不解:“皇上为何叹气?”
“朕突然发现这个涪州城就是一个前站,敌军留下来的主力一定还在重庆周围,毕竟涪州城的得失无关紧要,最重要的还是有守住重庆,等张献忠回转过来,但是咱们这样打下去,只怕蜀王性命不保。”
宋献策只得劝解:“先看一看黄将军他们这次的攻城形势如何,皇上再叹气不迟。”
很快江北军全军集结,开始从三面向着城池发起攻击,城头之上人手不足的劣势马上显现出来,弓箭手已经无法阻止江北军前进,黄得功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他娘的,早该这么干,让你们再跟老子张狂。”
但是很快他便高兴不起来了,云梯虽然运到了城下,但是很快便有热油浇到了云梯之上,上面火把一沾,整个云梯便着起火来。
朱纪大声喝道:“弓箭手,压制城头!”
弓箭手开始列阵向着城内放箭,但是城头的人早有准备,被没有被弓箭的压制放缓自己手上的动作。
将士们想要爬上城墙,滚石圆木纷纷落下,再加上滚烫的热油,城下的士卒苦不堪言。
很快云梯便被焚毁殆尽,黄得功气的哇哇大叫,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没了云梯己方的士卒总不能徒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