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是什么封号啊?到时候妻比夫贵,对他们小夫妻两个是不是也不好?”姜师母越想越不安。

“咱们凯之从小便和巧茜情投意合的,又不是奔着人家富贵了才去的,咱们不贪图她们什么,问心无愧,自食其力,日子怎么就过不好了?你不是天天都往对面跑吗,你可觉着巧茜从行宫回来性子就变了?若是没有,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姜筠给老婆子派了一堆的定心丸。

姜师母也觉得丈夫说得合情合理,后来又听说巧茗会回家来,不用她进宫,更是安心了许多。

谁想到,她不用进宫,皇帝却亲自上门来,而且还是微服,没人戒严清人,姜师母什么都不知道,在林家堂屋等来了巧茗时,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锦衣玉冠的翩翩公子,起先还以为又是侍卫,可又没有带刀。

等听了巧茗说了一声:这是陛下。

姜师母便开始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偏偏韩震还冷着一张脸,越看越让人害怕。

巧茗知道这怪不得韩震,他平日也是少言少笑的,但宫里的人和他相处惯了,皇帝这个身份本身带来的心理上的压力自然不那么重,他再冷着脸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放在头一次面圣的姜师母身上就完全不一样。

最后,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韩震去了东厢书房,和休沐在家的林鹤谈lùn_gōng课。

韩震自是老大不情愿的,他跟着来,自是因为担心巧茗出什么事情,得亲自在跟前盯着才能真正放心,被赶到书房去算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他也看得出姜师母的不自在,只能想着,巧茗兴冲冲地来给巧茜定婚事,若是因为自己而搞砸了,扫了她的兴,让她心情不好,说不定还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听她的话走开了。

本就是事先说好的,自然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是大家坐在一块聊一聊,打算着将来行礼相关的一些事情而已。

傍晚时,又连着姜家父子两个,一同到酒楼里吃了一餐饭。

吃饭的时候自是不可能再将韩震单独隔开,好在姜师母慢慢适应了,再看着韩震给巧茗夹菜,哄她吃东西的殷勤样子,和一般百姓家里疼惜妻子的男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便更放得开来。

一桩喜事便算是圆圆满满地暂告段落。

*

到了九月初九,太后生辰正日,一大早几个嫔妃们便都集齐在慈宁宫里,连从来都是称病不出的淑妃也来了。

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巧茗都是头一回见她,自不免要多打量几眼。

淑妃身材略显瘦小,一张尖尖地瓜子脸,只是一脸病容,面容甚是憔悴,虽是浮了厚厚的脂粉也是遮掩不住。或许因为不同母亲的缘故,她与顾烨生得不怎么像,倒是能看出几分顾炜的轮廓来。

太后见了她有些不满地怪责道:“既是身子不好,就好生歇着,没得来这里折腾些什么,不是早说了,这些虚礼没什么意思,早早养好了身子,替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道。”

“太后教训得是。”淑妃说话的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的,显得楚楚可人疼,与活泼中略带顽皮的继妹顾恬全然不同,“最近妾身吃了家兄送进宫来的偏方,已经好了许多,所以便捡了今日过来,和大家一块儿热闹一下。”

“是什么方子?这么灵验?可有治头风的?”太后常年受头风所苦,自是极关心此事,立刻问了出来。

“有的。”淑妃道,“妾身虽然很久不曾前来请安,心里头可是一直惦念着太后您呢,当时也是这样问大哥的。”

她说着,从腰间垂着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张角花笺,起身走到太后榻前,双手呈上,“这是大哥帮太后您求来的偏方,可以请太医帮着配好了药材,定必药到病除的。”

如此有心,太后自是将她好好夸奖了一番。

淑妃盈盈浅笑,并不因此骄傲,反而又取了两张纸笺出来,“我还让哥哥给德妃姐姐和端妃妹妹求了产后调养身子的方子。”

她把纸笺递一张给巧茗,又满屋子找了一圈,才道:“德妃姐姐今个儿怎地还没来,别是身子不舒服吧?”

就在这时候,有个穿青衣的太监匆匆走了进来。

太后一看到他,神色便是一凛,皱眉道:“可是德妃那边有事?”

“回太后的话,”那太监是德妃麟趾宫里的副总管,“德妃娘娘开始发动了。”

此话一出,大家皆是吃惊不已。

巧茗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她记得三月初时德妃怀孕还不满两月,那么如今九月初,便是不满八个月,无端端地,竟然早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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