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留下的两名管事,一个是洒扫房的,一个是洗衣房的,这两人都是不久前才新上任的,再加上她们这些差事也比不上其他人那般有多大的影响,因而胆量上自是不及人家底气十足。
说到底,这两人还是觉得没必要因此而直接与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强势对上,虽然有可能得罪其他那些个管事,但于她两而言,得罪至少也好过犯错。
没错,犯错,就是犯错!
眼下这两名管事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头早就已经觉得苏管事等人这般做法,明显就是一种错误,只不过她们当时并不敢那般说道罢了。
不过,她们也知道苏管事几人之所以敢如此无视大小姐,公然对着干,应该是有人在后头撑腰,所以才敢这般无所顾忌,而她们这种无人撑腰的货自然不敢那般张狂。
一直等到叶念尘早膳用完之后,芷儿这才再次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还剩下来不曾走掉的两名管事婆子,笑道:“行了,就剩你们两个了,都进来吧。”
两婆子很快跟着芷儿进了屋子,看到叶念尘后倒是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你们怎么没走?”看着这两人,叶念尘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小姐,我们是来请示大小姐的,大小姐让我等先候着,还没见着大小姐面,更没得到回复,我们自然不敢先行离去。”这两个婆子倒是客气得紧。
同时也赶紧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洒扫房的管事夫家姓丁,洗衣房的管事夫家姓王,两人都在叶府干了近十年,都是新晋升的管事,平日里做事倒也算是兢兢业业,为人处事都较为低调实在,没太多可挑剔的地方。
见状,叶念尘倒也没有一张嘴便为难这两人。没将其他几名管事自行离开之事全算到她们头上。
“这么一大早过来见我,所为何事?”她只是照常问了一声,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这二人。
洒扫房的丁管事自是解释道:“回大小姐话,以前每月月初。公主都会召集府中各位管事一并询问一下上月各自负责之事,另外我等本月有些什么安排,公主都会统一指示误导一番,这本是例行之事。估计大小姐不太清楚这个规矩,所以等了几天也没见大小姐召集我们。今日苏管事便邀了我等一并前来。”
“是的,如今大小姐代为打理府中各事,公主早就吩咐过了,期间任何事都只管找大小姐便是。”洗衣房的王管事也跟着说道:“因为有些事情我等也不敢随意擅自安排,所以都等着见过大小姐后,按大小姐的吩咐行事。”
两人都是按着规矩将原本的来意说道了一遍,暂时也不太清楚这位大小姐的具体心思,是以中规中矩的应该是最好。
“哦,原来如此。那府中除了外院以外,内院一共有多少分工负责的管事呀?”叶念尘又问了一声。如同闲说家常一般。
听到这话,两个婆子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大小姐对府里头的事情真的是一概不知,看来苏婆子所言还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公主突然将府中大小之事交给大小姐来打理,只怕不是那般简单。
怪不得那苏婆子今日似乎是主动起哄着她们前来找大小姐,带着点麻烦生事的意思。
“回大小姐话,内院一共有九名分工负责的管事婆子。”丁管事如实而答,并没有想太多。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先前自行走掉的四人。也就是说另外还有三名管事今日未曾过来?”叶念尘朝着丁婆子看去:“你可知道她们三人为何没来?”
丁管事一听,倒也没隐瞒,继续答道:“大小姐,据小的所知。其中管理人事的姚管事病了,请了两天的假在家躺着没来府中。负责采购的林管事一大早便带人出府忙活,这会也没在府里头。还有……”
“还有后厨的钟管事,她说没空不来,这会功夫后厨事情的确是挺多的。”洗衣房的王管事帮着补了一名,似乎有些担心叶念尘公怪罪这几人来都不曾来的人。
“嗯。挺好,这钟管事倒是个挺实在的人。这个点本来就不是闲的时候,又不是什么急事,放着正事不干非得急不可耐的跑到小尘轩里来做什么呢?”
叶念尘点了点头,旋即又反问道:“怎么着,这会你们两个倒是闲得紧,都没事做吗?”
“不不不,大小姐误会了。”两个婆子一听,顿时面色都变了,连忙解释道:“我们不是没事做,只是苏管事叫我们一并过来与大小姐汇报上月之事,并且聆听大小姐对于本月各房各事的安排与吩咐,所以我们才跟着一起过来了。”
“苏管事叫你们来,你们便来,那苏管事让你们走,你们怎么不跟着一并走呀?”芷儿似笑非笑地问着,比着叶念尘,她的面色可就有些明显的不悦之色了。
两个婆子也是见惯了脸色之人,当下便朝着叶念尘跪了下来,连声解释道:“大小姐明鉴,大小姐让我等在外头侯着,等到您用完早膳后再见我等,我等自然不敢招呼都不打就擅自离开。”
“不敢?不敢还跟着人家瞎起哄?”芷儿却是不依不饶,嘲讽道:“就这么点事,你们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重要之事耽误不得,一大清早便跟着人跑到小尘轩里头没规没矩的闹腾?难不成以往每月与公主汇报这些琐事的时候,你们也敢如此?”
“大小姐恕罪,小的,小的也是一时头晕,想来是大清早没睡醒,糊里糊涂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