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为圣上御赐给镇南大将军刘子同镇守边疆之用,理论上说当然只能是镇南大将军亲自执掌,并且用于边疆国之大事。
不过,持有者偶尔拿其私用一下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般来说没有谁会去较那个真,毕竟连皇上都不曾说道什么。
但,那只能是私下里头,明面上当然不被允许。
如今既然被袁氏当众点明指出,敲锣打鼓的摆到了明面之上,那么此事的性质便又完全不同起来。
要知道,私用御赐之剑,较起真来,这可的确是杀头的死罪,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就算皇上原本想打算看在镇南大将军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可一旦弄得众人皆知的话却是不可能不管。
“皇上,妾身敢问,叶念尘私用您御赐给镇南大将军的君子剑,该当何罪?”很快,袁氏径直跪向皇帝,大声询问。
这会功夫,她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原先那柔弱的外表早就一去不复返,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决裂,似要与叶念尘同归于尽。
皇帝皱了皱眉,停顿了一小会,出声说道:“私用御剑,罪当斩!”
“皇上圣明,叶念尘归京当天,其护卫手持君子剑顶撞昭华公主,此事人人皆知,铁证如山,请皇上治其罪,以正视听!”袁氏字字带血,似乎恨不得现在便将叶念尘斩杀方可解心头之恨。
四周陡然安静得无法形容,所有人都看向了皇帝,下意识的等着什么,同时众人不由得暗自感叹,今日这事也变得太过让人料想不到。
看这情形,叶念尘怕是少不得被重罚,即使皇上网开一页留其性命,却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毕竟,如此先例开不得,一旦开了,将来国之法度,君之权威便会成为空谈与笑话!
秦浩成脸都白了,整个身子崩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皇上,似是随时准备要冲出去做什么。
太子则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念尘,这一回也替其感到了担心。
就连二皇子都意外不已,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双郡主神色也不太好看,只有叶茹雪面上强装着担忧,心底却早就已经笑开了花,好几回差点没绷住。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存在,那便是顾明义。
他依旧一副事不关于的模样默默看着,不过在众人眼中,国师大人这样的反应才算是正常。
“原来,设计陷害我什么的都不过是个过场,真正的目地竟是要置我于死地!”
就在这时,叶念尘终是先行打破了那份可怕的沉默,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个漏洞让我轻易的替自己洗清冤枉,原来那些都不过是你的铺垫,用来一步步将我推入真正绝境的引子罢了。”
这话,倒是让袁氏怔了怔,但却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叶念尘,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袁氏,我与你并无生死之仇,犯不着你赔了自己的前程来害我。”叶念尘叹了口气,似有所不忍:“你确定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你确定,你今日的牺牲一定能够得到你所期望的回报吗?说不定,到最后除了累及皇子府的声誉,甚至让二皇子受到牵连以外,最终你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害人害已!”
她并没有明说什么,甚至于故意含糊其词,但话外之音却颇为明显,而且还明确的替二皇子避了嫌,剩下还有些什么,但凡聪明点的人都能够猜到几分。
事情到了这一步,很多人也看出来了,袁氏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针对叶念尘,害叶念尘。只不过,并不是如袁氏先前所供的理由一般,是因为什么妒忌。
这样的阵式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一个与叶念尘完全没有关联无仇无冤之人不顾一切的做这么多,除非是有人指使,否则绝对不可能那般简单。
而那幕后指使之人似乎并不难猜,甚至于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只不过没有人会去说破,哪怕是叶念尘亦是如此。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别以为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可以洗掉私用御剑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袁氏心中震惊,但嘴上却丝毫不弱,当初做出决定之际便已经有了选择:“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你犯的可是当斩之罪,今日没人能够包庇得了你!”
说罢,袁氏干脆不再理会叶念尘,转而继续义正言辞地跪请皇帝治罪叶念尘,以正朝纲,以示君威!
不少人都替叶念尘捏着一把汗,就在众人以为皇上必定会处罚叶念尘之际,却不想目瞪口呆的一幕突然出现。
“哈哈哈哈……”皇上似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会后这才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朝着叶念尘说道:“念尘丫头,你自个跟在场之人解释吧,朕看你再不说的话,浩成这小子估计要急疯了。”
“遵旨!”叶念尘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此刻那些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众人,最后落到满是惊恐的袁氏身上。
她一字一句平静而道:“念尘回京之前,奉舅舅之令,将君子剑带回京城,归还于朝庭。舅舅镇守边关,这些年多亏有御赐的君子剑震撼,所以才能事半功倍。如今南疆已经趋于稳定,舅舅早就想将君子剑送还,如此可用于其他之处派上更大用途。只可惜这几年都没机会归京,所以才借着念尘回京的机会,让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