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听到王月天居然要安排他去中卒位,即使他定力过人,但也是浑身不由自主地一抖。随后,他将头一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向着王月天望去。
而王月天看到欧阳锦投来的吃惊的目光,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欧阳锦看到王月天这一脸温和的笑容,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是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好像认命了一般。
王月天见到欧阳锦这种状态,原本微笑的脸上却是瞬间一滞。他原本以为这欧阳锦肯定会因为自己的安排而反抗,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老实的听从了自己的安排。
欧阳锦的这番表现和他原本预料的有些不同,但王月天心中也不着急,他不信欧阳锦能一直忍下去。
想到这里,王月天立即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象棋布位,中兵最险,左右次之,再次马炮。而这对于勾陈之战来讲却有所不同。
由于勾陈之战在双子对子之时,规则并非是行动的一方吃掉静止的一方,而是实力高的一方吃掉实力低的一方。换言之,炮隔空吃兵,但如果兵的实力比炮强,照样可以吃掉隔空而来的炮。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棋子的生存几率更多则取决于棋子本身的实力以及一方棋子与对方棋子对子的频率。
大家请看,对面的勾陈之军浴血而生,浑身赤红。而我方河岸一侧刚刚突起的十六处小丘却是黑土所成。若我所料不错,这番装扮则预示着勾陈一方乃是代表着红子。”
众人听王月天这样一说,顿时一惊,纷纷向着周围看去。一看之下他们却赫然发现,果然如王月天所言,自己所站之河岸,不知何时竟真的突起了十六座黑色土壤的小丘。
王月天并没有给他的师兄弟更多的观察时间,而是继续说道
“如果真的是勾陈为红,红子先行。那么若勾陈直接以当头炮开局,则我方中卒位棋子在一开始便可能经受到对方的第一次对子攻击。
而欧阳师兄就算是打赢了勾陈军中的当头炮,依我所料,恐怕在数步之后便要接着面对过河马的攻击,承受第二轮对子之战。”
本就脸色不愉的欧阳锦听到王月天的这番描述,脸色直接就是一白!他看向王月天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本能的愤怒。
王月天见状,主动地停住了讲解,等待着欧阳锦接下来的动作。但欧阳锦在盯着王月天好一会儿后,竟然又一次长舒了一口气,随之闭上了眼睛。
王月天见到欧阳锦又闭上了眼睛,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同时心道:这样你都能忍住?莫非这三绝宗弟子都对宗门这么视死如归?那我之前的安排岂不多余了。
王月天心中虽有一丝疑惑,但他的嘴上却是继续讲解道
“除了这中卒位在开局时对子频率较高外,对弈到中局之时则是移动性最强的炮位与马位对子频率最高。
炮位在前二十步对子超过两次的概率超过九成,而马位也超过了八成。
我们这十五人里修为最高的自然是欧阳锦师兄,而其次则是熊恒生师兄与风不平师兄。
所以,熊师兄和风师兄,你二人分列左右二马之位。
至于修为再弱一线的罗太德与罗占英则分列左右。。”
“王师弟且慢安排!!!”
这突如其来的喝止之声让场中之人心中都是一动,甚至连闭着眼睛的欧阳锦面上的肌肉都不由一抖。
而王月天听到这一声急呼,心里却反而安稳了下来:来了就好,只是没想到最危险的中卒位没反抗,这屏风马却先害怕了起来。
王月天心中虽是一片明镜,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向着出声的风不平问道
“嗯?风师兄为何要叫停我这布位安排,莫非我这棋局风险分析有错?”
风不平闻言,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师弟的风险分析倒是没错,但这棋子安排却是不妥。”
“哦?不知风师兄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师弟应该知道,这棋局布阵决定全局输赢,师弟按修为高低来分配棋子的方法似乎有所不妥。
师弟应该知道,对面的可是勾陈妖兵,实力非同小可!我们这些所谓的修为最高的弟子对付一个恐怕就已吃力,能否存活都是两说。若是对子两次,甚至三次,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当然,我不是贪生怕死,但若是将所有险位全部分给修为最高的师兄弟,一旦这些修为最高的弟子被屠杀殆尽,那剩余的弟子又有何能力力挽狂澜。
而且若是守卫将帅的相仕都修为不足,一旦敌方逼近主帅,师弟你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这棋局又如何能赢?”
王月天听到风不平这一番言论,却是有些讥讽地一笑道
“那不知风师兄的意思是?”
风不平急于摆脱目前的马位安排,并未在意王月天那一笑,而是继续地说道
“依我之见,对于修为高的弟子不如安排在后手,使得不至于我方后发无力。”
“哦?风师兄若把修为高的弟子安排在后手,那不知前手又该安排谁呢?”
风不平听到这里,面色却是一顿,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王月天见状,脸上讥讽之意更重,缓缓地说道
“莫非风师兄的意思是把那些修为稍弱的弟子安排到那些开局对子频率最高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可以看看对方勾陈妖兵妖将的实力,招法,从中研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