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请留步。”
听到这自远处传来的女声,王月天在略一思量后,还是停下了脚步,并随之转向了黑衣女子,静待黑衣女子接下来的话语。
王月天此时已经猜到,这黑衣女子明显身受重伤,而远处又有未知的野兽向此处奔袭。这黑衣女子此刻十有八九是要有求于他。
本来,以王月天的性格是绝不会多此一举的。但此时他有伤在身,而且又身处一片不知名的丛林之中。在这种景况下,找一个了解情况的土著向导的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这黑衣人又是明显身受重伤,对他的人身危险性相对较低。
权衡之下,王月天决定救她一救,若是情况有所不对,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斩杀。
情况也一如王月天所料,黑衣女子接下来的话正是求救之语:
“兄台,小妹此时有伤在身,而远处似乎又有林海魔兽受到血腥味的吸引而来,不知兄台是否能施以援手。如若脱险,小妹必当厚报兄台的救命之恩。”
王月天闻言,立刻向着黑衣女子微微一躬身,道:
“姑娘严重了,之前在下不知姑娘之意,故而不敢叨扰姑娘疗伤。如今姑娘既然开口,我自当助姑娘一臂之力。”
说完这话,王月天便缓步向着黑衣女子走去。
黑衣女子眼看王月天越走越近,她的心跳不由有些加快。
这黑衣女子自被龙门令卷起击晕后,醒来所见便是眼前的一地尸体。而唯一的生还者就是一名之前从未见过的白衣染血的黑色短发男子。那之前逼得她险些自尽的柳敬国也已经倒地身亡!
这黑衣女子见识十分之广,远远一眼看到柳敬国眉心处的致命伤痕乃是剑气所致。这一发现令她十分惊诧,因为要发出如此强劲的剑气,最起码也需要筑基期的修为。所以,场中唯一生还的王月天自然而然地被她默认成了“筑基高手”。
此时看到王月天越走越近,黑衣女子不由地紧张起来。而王月天在走向黑衣女子的时候,心中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但他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反而语露温和地对着黑衣女子说道:
“姑娘,在下看姑娘腿伤较为严重,恐怕行动多有不便,如今情况紧急,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由在下抱着姑娘先逃离此地,暂避凶险。”
黑衣女子一直注意着王月天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但王月天周身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君子气度,以及那极其温柔的微笑却依然让黑衣女子心头一动。
如果不是王月天身上的血迹在提醒着她此人危险,恐怕她真的会把王月天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书生了。
此时,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黑衣女子在略一迟疑后,还是轻声对着王月天说道
“那就有劳兄台了。”
听到黑衣女子的答复,王月天微微一笑,随之便将其抱在了胸前。
王月天之所以选择抱着女子跑而不是背着女子跑,为的就是将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地掌握,以便随时做出应对之策。
就在他将黑衣女子抱起,打算迈步奔跑之时,他怀中的黑衣女子却突然出声道
“兄台,你的令牌还在地上,忘记拿了。”
王月天闻言不由一愣,当他沿着女子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他怀中女子所指的正是之前被他踢走的龙门令!
本来,龙门令能传导灵气,明显是个宝物。但由于这令牌与凌云的关系太深,所以他压根就没想带走它。
但此时经女子一提醒,以及这黑衣女子虽然刻意掩饰却依然难以掩饰的略带焦急的声音。王月天立刻便推测出,恐怕这块令牌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也极其重要。
于是,他在略一思量后,还是抱着女子快步跑向令牌遗落之处。
王月天稍稍将身蹲下,同时柔声对着怀中的女子说道:
“姑娘,在下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满地死尸了。这块令牌并不属于我,我猜想应该是地上这些人的。
还好姑娘提醒了我,日后我们出去了,凭此令牌也许可以找到这些人的一些线索,让他们的家人有机会替他们收尸。
姑娘,你快将令牌捡起,好好收起来吧。”
黑衣女子闻听王月天此言,也是一愣。因为从王月天的话中,她得出的结论是:这王月天根本是个过路人,而且不知道这令牌的价值。
但若是凡人,不认识这龙门令还有可能,身为筑基修士,怎么可能不识得这龙门令?难道他并非筑基修士?他如此年轻,如果不是各大宗门的嫡传弟子确实不可能在这个年龄就有筑基修为。但那他这一身血迹又是如何而来?
黑衣女子还未来得及细想,地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微的颤抖之感,这令两人不由一惊。那魔兽离着此处明显还有一段距离,但此时此刻却有如此震动,这说明那魔兽的身躯绝对大得惊人!
念及此处,王月天不再迟疑,在催促黑衣女子拿起令牌后便将身一转,冲着密林深处急驰而去。
而在全速奔跑之下,王月天没过多久便被自己的速度吓了一跳!
此时他虽抱着一个人,但在全速奔跑之下,每步的距离却是平日里五步之遥,而且其平均步速更比平日里快了数倍不止!
远远看去,此时的王月天简直像是踏草而行的神驹一般。
而王月天本人的感触更是强烈,在他的眼中,两旁树木纷纷而过;在他的耳中,阵阵风声呼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