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皓寒想起昨晚危险却又啼笑皆非的那一幕,再想想那份婚前协议,还有平时她紧张僵直的反应,钟皓寒笃定沈萧潇在遭遇男人某种程度的非礼时,受到过很大惊吓。
此男人绝对不是姚飞,不然萧潇不会和姚飞来往。
问这话,钟皓寒也没指望沈萧潇会回答,因为更多时候,她都在敷衍他,比如沈萧潇明明去t市郊区一个小镇找了一个叫谢贵英的中年妇女,她却说没找着,沈萧潇到底在提防他什么?
跟他敞开心扉就那么难吗?
就在钟皓寒以为萧潇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她却开口了,“钟皓寒,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为什么要这样问?”
英国发生的那事只有姚飞知道,姚飞绝对不会告诉钟皓寒!
那么只能说,昨晚她在遭遇危险时,潜意识做出了一些反应。
有时不好的记忆刻在脑海深处,就会出现本能的反应。
钟皓寒看着她,眼睛与她平视,神情严肃认真,“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下,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能说是见不得人,然后就是,男人有这方面的欲求很正常,你是我妻子,我不跟你做那事会失眠,会狂躁不安,这么说吧!我对你如果连欲求都没有,还算男人吗?”
“……”萧潇选择不应声。
钟皓寒短暂沉默,开始切入正题,“昨晚,我拉着你的手,让你感受我对你的渴求,可是你忽然尖叫用力,差点把我给废了。”
要想让她道出隐情,他需要如实道来。
萧潇扯了扯唇角,轻轻的笑,只是那笑终究太显艰涩,于是,她看到钟皓寒那双平时冷静强势的眼眸,在这一刻竟沾满了哀柔,他伸手理了理她脸侧散落的发,“直觉告诉我,你一定遭遇过什么。”
沉默良久,萧潇低低的警告他,“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今后请你离我远点,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变成太监。”
钟皓寒微微皱眉,“能否告诉我原因?”
萧潇嘴角下意识扯了扯,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晦涩的开口,“在英国时,一个男人想要欺负我,当时浑身衣服被他撕的所剩无几,那人牛高马大,我挣不过他,只能举起双手表示妥协,等他脱下裤子后,我的手也不知怎么就抓住了他的……然后死死捏住不放……再然后他就废了……”
姚飞赶到的时候,用脚踢着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而她却缩在角落里发抖,显然是吓着了,姚飞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她身上,她才安静下来,害怕的缩在他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萧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姚飞在第一时间报了警,可那个英国男人却找律师告我,在英国,防卫过当不会重判,但会纠结你到底算不算防卫过当还是故意的,后来,是姚飞找人帮我摆平了这件事。”
说完这些,钟皓寒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他把她抱得更紧,吻也越来越深,直到他的气息占据她的意识,她才甩开杂乱的思绪,伸手推开他。
钟皓寒依然抱着她,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唇贴着她,柔声道,“那件事让你有了心理阴影,所以你提出无性婚姻。”
“……”萧潇抿唇,其实还有一个阴影就是六年前的那一夜,这话埋在她的心里没有说出来,难以启齿。
钟皓寒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声音低柔,“从今天开始,我会帮你迈过这道心理阴影,就像十年前,罗晋帮你克服对电梯的恐惧感一样。”
刚开始,萧潇眼神安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只是在听到钟皓寒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笑了笑,只是那笑,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令人猜不透其中所要表达的意味。
果然,钟皓寒调查了她的陈年往事。
也是,睿达集团的董事长,钟家的独子,不把自己的结婚对象调查清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结婚呢?
此刻,钟皓寒眼神晦暗,看着她,她也在看他,一双眼睛漆黑而幽静,他下意识伸手覆盖住萧潇的眼睛,颤抖着轻吻她的唇,然后说道,“曾级有婚姻专家做出调查,婚姻里没有性可不可以?结果当然是不可以的,这个说法来自于500份各阶层的家庭问卷。萧潇,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萧潇选择沉默。
钟皓寒为了让她开口说说话,换了一个话题,“如果不是你母亲放话要在你二十四生日那天高价收购你10的股份,你依然不会现身,是吗?”
“应该是这样。”接到罗晋的电话,她就猜到母亲采用这招釜底抽薪就是逼她现身,如果7月29号她不出现在沈氏的会议室,田继洲等人恐怕现在做梦都在笑。
话说除了英国男人侵犯她的那次噩梦,她和沈微澜在英国生活的还不错。
笑意渐渐收敛,钟皓寒眸光一黯,俊雅的脸上带着混合表情,烦躁莫名,“偷偷生下我的孩子,躲在国外,你就没有想过我?”
“这个,好像没有。”确实是没有。
钟皓寒挫败地皱了一下眉,“听姚飞说,你当初想要离开夏令营,需要给自己找个‘自甘堕落,水性杨花’的理由,不然,你的母亲不会同意你离开。”
萧潇温温的点头,“嗯。”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你长的比较养眼。”不是比较,而是很养眼,萧潇给了一个保守的评价。
“是么……”钟皓寒笑了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