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为什么把价钱定得这么低?”看着套餐券上最贵的套餐才不过七八块钱,便宜的甚至不到一块钱的价格,彭凯不解地对陆尓豪追问道。
陆尓豪边拍照边抽空丢给他一句“市场定位问题”后,就甩下一头雾水的彭凯,去经理办公室找曹向东了。
之所不详细回答彭凯价格的问题,主要是因为这个问题对彭凯来说太过繁琐。
没有经过《资本论》、《市场经济学》、《消费心理学》等一系列理论和实践洗礼的彭凯,自然不清楚,奢侈品固然能获得巨额的利润,但接地气的平民食物,才是短期内靠正当手段积累大量钱财的不二法宝。
君不见有那么个词叫做“薄利多销”么?
在当初决定赚钱的时候,陆尓豪就根据当前的民国国情,列出了好几个赚钱的点子,在进行一系列市场调研,和妈妈反复探讨过后,才最终选定了这个项目进行投资。
现阶段的上海,是一个有些畸形的城市。
因为西方列强大肆在上海建立租界,而上海之外的其他地方又时不时有战火燃起,所以周边地区不少城市和乡村的住民都一股脑地涌入上海。
而那些原本就拥有巨大财产和地位的中高级资产阶级,也随着上海经济的迅速发展,快速向上海这块原本人口密度普通的城市转移,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这里的人口就迅速暴涨过百万。
而在这数百万人口中,生活在中下层阶级的人民则占据绝大多数。
如果陆尓豪和王雪琴手中有许多稀世珍宝,或者陆家是那种纵横黑道,走私军火鸦片的人家,那么他们母子绝不会选择这个利润积累相对较慢的方案,相反,他们或许干脆开个珠宝行或者倒卖军火,反而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暴利。
但事实却是,在赚钱这件事上,在现今的阶段,他们只能低调地进行,甚至不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或许在彭凯这个公子哥看来,的食物价格确实太过低廉,毕竟他平时泡个妞吃个烛光晚餐都要几十块,但面向的受众却并非上流社会的人群,主要集中在收入中低等的人群。
这些人,才是数量庞大的消费主体。
所以对于彭凯担忧的,或许赚不了多少钱的问题,陆尓豪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看到陆尓豪来到经理办公室,正兴奋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曹向东立马就迎了上来。
说实话,对于究竟能不能赚钱,他并没有什么底。但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份产业,所以对此,他还是十分紧张的。
但是,在看到陆尓豪那张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丝毫多余表情的脸时,曹向东的心莫名就平静了下来。
陆尓豪来经理办公室,其实一来是因为不喜欢太过嘈杂的环境,二来则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给曹向东。
“刚才最先排队的那几个人,是你安排的?”其他人或许没反应过来,但陆尓豪自然看得出来,刚才在众人踟蹰,不知道改怎么点餐的时候,有几个青年最先轻车熟路地跑去排队点餐了。
曹向东怔了一下,紧接着眼底却露出一丝懊悔的神色,“不,那几个人不是我安排的,他们其实是彭少爷带来的朋友。”
曹向东也是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早知道就先找些人混在人群中,跟着去排队好了。
要知道国人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看哪家店的门口排了长队,好奇的自然也会跟着去排。
想到这里,曹向东的眼睛亮了亮,看着陆尓豪的眼中满是佩服。
陆尓豪倒是没在意这件事,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问道:“外面的记者都打点好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
陆尓豪满意地点头,在百年后,舆论造势对于一个新兴产业来说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宣传手段了。
而且就算是在百年前的现在,一旦有哪些势力将要做什么大工程,也会提前和许多媒体打好招呼,以此来宣传造势。
而且因为本身就在申报工作,所以陆尓豪早在半个月前,就以这家店的理念和开创西式快餐行业历史的可能性跟主编说了下。
主编听后果然也很感兴趣,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像这种西餐厅,所以干脆大手一挥,直接让陆尓豪负责对的跟踪报道,如果这家店真的能在民众间引起反响,那么务必要拿到关于这家店的第一手资料。
对此,曹向东除了感慨自家老板不光会赚钱,还超级会省钱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要知道,像申报这种发行量极大又极正统的报社,就算是有人有钱有势又上赶着往里塞钱,都不一定能让主编松口,派人来报道,尓豪少爷还真是会合理利用自身的资源啊。
想到这里,曹向东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四十多年,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又问了些关于原料供给,厨师创新进度,安保问题以及员工培训的问题后,陆尓豪在确定没有什么意外后,就又出去边采访边看客人们的反应了。
至于其他几家媒体的人,在陆尓豪着人放出申报特意派人来采访的消息后,倒是丝毫没有意外今天会在这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很好,这样就又省了一大笔广告费。
眼角扫了眼正和几个同样纨绔的青年排排坐啃鸡腿的彭凯,陆尓豪唇角微微扬了下,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