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陪着你生生世世,不死不灭,原是这荒凉人间最动情的诅咒。 如今,我活了上万年,你却没有一天在我身边。殷祝,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怨我?
—————————————————那些永远—————————
因为爬山,我发现景琛的人性并没有完全泯灭,他能背我下山,并且送给我一瓶消除腿部疲劳的药酒。
而我和药衣也因为爬了个山,关系亲密了许多。
成了朋友之后什么都好谈了,我直接给药衣敲定了一个日子,让她来我房间。
我本想和景琛悄悄行动的,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念邪不像以前那么好打发,一直粘着我,当然幽木就一直粘着景琛。陆轻檀则是面若冰霜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药衣来我房间的时候我还没有搞定一干人等,她一见到屋子的状况和我脸上抱歉的神情便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药衣抿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符生,我不忌讳这些的。”
不得不说,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难怪司徒易会将她当做是红颜知己一般珍重。
我将念邪放到床上,嘱咐他乖乖坐好,别乱动,更加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打扰我。幽木则是被陆轻檀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了。
我让药衣去床上睡着,她二话不说便上去躺着。
一切准备就绪,我才发现她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药衣,等下你听到琴音会觉得有些困,你顺其自然就好。我们要看看你的往事,只有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够帮到你。”
药衣直直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信任:“符生,全听你的。”
在商业中有个说法就是熟人坑熟人,并且主张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实在是不适合做一个生意人,甚至谈起应得的报酬我都是不好意思的。
见我犹犹豫豫,想开口却没有说一句话的样子,药衣再次发挥了她的善解人意:“你们帮了我,我可以给你们什么?”
我将早已经准备了好久的说辞倾吐出来:“只需要你一段痛苦的记忆。”
药衣并不是像她表现的那样轻松,我说完之后,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无可撼动的坚定,果断道:“求之不得。”
我有给她最后好好想想的时间,想来她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我坐到琴案的面前,左手中指按弦势,滑音反复,指尖流淌出的声音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感觉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北悠远辽阔的天空,沉淀着清澄无垠的光。
随即箫声寥寥,忽然耳边一阵微风起。缕缕琴音像是从神秘的远方传来,悠悠扬扬,洋洋洒洒。箫声和琴音融合的时候,万般情韵藏匿其中。
我仿佛能看到所有最静谧的时光,最多情的风霜,而或是最灿烂的模样,一切都缓缓流淌起来。
随着琴箫的音符越渐交融,青鸾火凤剧烈地挣扎着,演绎着千帆过尽之后,时光将苦难撕开成最原始的溃烂模样,隔着沧海的恋人,沉淀不了所有的波澜壮阔,便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