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暖阁内。
秀玉正替儿子擦洗着脸,阿克敦挣扎着要躲开,那不情愿的小脸蛋看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额娘马上就好。”总算是洗过了脸,秀玉让姬兰把东西都收了,自个儿则哄着儿子睡。
“咱们大阿哥就是有福气,周岁宴结束了,老天爷才下雨。”姬兰笑着道。
秀玉见儿子眯着眼一晃一晃的,也轻笑道:“是啊,这天气也真够怪的,大家才散去,这雨就下来了。”
乌纳西上前一步,道:“这会儿还有几位爷没散去呢。”
秀玉没好气道:“让他们闹去。”
姬兰和乌纳西相视一笑,福晋面上嫌弃,眼神里可都是笑。
又过了不知多久,阿克敦已经熟睡,门外才传来动静声。
“可是爷来了?”秀玉替儿子掖了掖被角,抬头问道。
姬兰答:“回福晋的话,是爷回来了。”顿了顿,又道:“爷好像醉的不轻呢。”
秀玉无奈地叹口气,自行起身往外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就知道,他们几个兄弟今天是不会放过他的,要是不喝醉才怪呢。”
这么说着,她便已经到了烂醉如泥的多尔衮跟前。多尔衮醉眼惺忪地看着她,一见她走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看清楚了还是做梦呢,一把拉住她就往怀里送:“秀玉……唔……再喝……今儿我高兴……”
身边的侍女好似见怪不怪,一个个都低着头,安分守已地站着。
秀玉也练出了厚脸皮,掩耳盗铃地把在场的其他人都当做隐形人。
捂着鼻子,秀玉依然被他周身浓烈的酒气冲的差点喘不过气,忙指挥着人替他换洗衣物。转头,她又吩咐乌纳西:“快去把奶娘喊来,把大阿哥抱回去。”
“秀玉……我好想要你……”
多尔衮一句话,说的秀玉再也无法强装镇定,红着一张脸瞪他。
好不容易才把多尔衮送到炕上,秀玉自个儿倒是累出了一身汗。多尔衮喝醉了酒,总是黏人得很,这会儿也是,拉着她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松手。
好在洗漱过,酒气散了点,否则秀玉只怕自己也快要醉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现在的脸这么红呢?心跳这么快,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秀玉……”多尔衮神志不清,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秀玉还没来得及推拒,就已经被他剥了个精光。羞红了脸,她却也抵不住他的厚脸皮,半推半拒地就遂了他的愿,多尔衮自然是如鱼得水,仿佛都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下一下地要着他,说出来的话也叫人面红心跳。
“秀玉……我的心肝,别咬那么紧……叫一声哥哥……”
秀玉简直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每回喝醉了要她,这人不仅动作粗鲁,而且什么话都往外说。
“多尔衮,你……”闭嘴……
最后那两字还没说出口,他一个深挺,秀玉不可抑制地一声呻吟,到嘴的话便变成了“轻点……唔……太快了……”
“秀玉……秀玉……”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喊中,多尔衮瘫软在她身上。秀玉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也同样是无力喘息。
屋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带来一阵一阵的凉意,屋内两人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此时正相拥而眠,却是万般温情。
而永福宫内的大玉儿,此刻却是万般凄凉。没有产婆,没有太医,只有吓得腿软的宫女和一个粗使婆子,大玉儿撕心裂肺的喊声不断地从屋内传来,在这阴冷的雨夜,听得人心头颤抖。
“嬷嬷,苏茉儿姑姑还没来吗?娘娘快坚持不住了!”满脸是泪的宫女从产房内磕磕绊绊地跑出来,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粗壮的婆子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乱说什么呢!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要是娘娘出了事,她们还有活路吗?即使娘娘不受宠,但是她毕竟是科尔沁的格格,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啊!
科尔沁怪不到皇上头上,皇上自然也要给个说法,那么她们这些蝼蚁,不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伺候不周,多好的罪名啊!
此刻,粗使婆子恨不得跪下来求老天保佑庄妃娘娘能顺利产子。
而正被千盼万盼的苏茉儿,正骑着马艰难地冒雨往睿亲王府赶去。
“快开门!开门!”踉跄地从马上跳下来,苏茉儿顾不得自己摔疼的膝盖,挣扎着去拍睿亲王府的大门。
“谁啊谁啊?大晚上的干嘛呢!”门房打着哈欠来开门,见到一个头发凌乱的素衣女子,忍不住吓了一跳:“你谁啊?擅闯睿亲王府,找死啊?”
“我是永福宫的苏茉儿,你快去把十四爷叫出来!救救我们格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门房大半夜地被吵醒,本来心情就不好,苏茉儿喘息着说话,加上雨声淅沥,他压根就没听清楚。
“十四爷!十四爷!我是苏茉儿!快来救救我们格格!”
也不知道苏茉儿是怎么想的,她忽然就在门口大喊了起来。门房被她这么一吓,瞌睡顿时就醒了。
“喂,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在睿亲王府门口大喊大叫,不想活了啊?”门房连忙去拉苏茉儿,苏茉儿却往后退去,站在雨中大喊起来。
“十四爷!十四爷!快去救救我们格格!”
若是多尔衮住在外书房,也许他就真的听到苏茉儿的喊叫了。但是此刻,他却安然地搂着秀玉睡在后院,属于他和秀玉的新房中。即使苏茉儿叫破了喉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