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车站的那条路很堵,红绿灯又多,温祈手指不停敲点着方向盘,想着少年一个人在那会不会无聊,见面了该说什么。
当他在停车场停好车,边走边四处寻找,视线捕捉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温祈呼出一口气,紧了紧拳头在原地捋了捋头发,大步走过去。
这是两人分开近一个月后的见面,没有出现尴尬,挺自然的,温祈把沈默的箱子跟他边上的背包接走。
“走吧,回家。”
说完这句话,温祈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路上想出的不同开头都没用上,只是把自己此刻的想法脱口而出。
沈默轻微抿了抿唇,面前的男人满头大汗,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发现头顶的烈阳过于炙热,以至于他的手心起了一层汗。
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过马路的时候,温祈腾出一只手拉着他,沈默没吭声,他察觉到男人那只手一直在抖,全是汗。
坐在车里,沈默欣赏着外面的风景,随意的说,“我只有高中毕业证,工作也没有,以前是靠写网络生活费,现在搞不好连那个都要丢了。”
温祈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看起来不像。”
“那像什么?”沈默勾了勾唇。
“像是那种拿着放大镜坐在工作室对着一堆古物做钻研工作的老学者,有太多人生阅历。”温祈弯着眼角,回想着那些日子两人的相处,“你知道吗,有几次跟你沟通时,你让我想起在大学的一个老师,他跟你一样,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严谨,固执,苛刻。”
沈默轻声笑了笑,没说什么。
回到家把沈默安置好,温祈又出门了,去超市给他买了生活用品,顺便买了一些食材。
总会遇上一个人,相识时间没有几年几十年,但是那种默契度和相容度毫无突兀,一把锁配一把钥匙,理所应当。
温祈在厨房洗菜,沈默出去帮忙,等他洗完葱之后就见男人看着他,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你把葱白剥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沈默眼角一抽,面色淡定的把一根洗的特别干净的葱白递给温祈,低头继续洗青椒。
三菜一汤,干干净净的,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的声音不大,不怎么交谈,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偶尔会说点自己的看法。
温祈谈吐有度,是那种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气质,沈默没问过对方的家世,尽管在接触之前就已经一清二楚,但是如果他亲口跟自己说,那种感觉大概会有所不同。
吃完饭之后沈默起身,温祈先一步去厨房拿抹布过来。
下午的时间是安静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沈默又变成深潜党,偶尔闲下来围观一会,他会喝着茶听音乐,享受着这种简单的生活。
如果不是脑中那个时不时跑出来的系统,估计他会更惬意。
住在一起,难免出现不少尴尬的场面,比如两人都要用卫生间的时候,对于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的沈默来说,不会掀起一点波澜,但是温祈就悲催了,有次硬是憋了很久。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温祈都像个贼一样,脚步放的很轻,洗漱完都会去客房小心翼翼打开门进去看一眼床上的少年,给他盖好被子再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七月初到八月末,时间过的很快,沈默不出门,有时候半天都不出房间,而温祈因为上班时间是凌晨,所以白天时间很充裕,他不喜欢在床上度过太长时间,以前是独自一人搬着椅子去阳台,但是现在是两个人。
午后的阳光炙热,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进来,打在少年白皙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温祈的注意力从手中资料上移开,看的有些出神。
心想,得找个时间回家一趟,把小白接过来,这样他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陪陪这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这人与世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潭静静的死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安全的角落。
风吹的进去,雨打的进去,阳光照不进去。
温祈走过去,伸手摸摸沈默的头发,见他没露出排斥的表情,又摸了摸,俯身温柔的唤道,“小北。”
沈默没抬头,视线依旧落在书上,手里的钢笔在感兴趣的地方做出记号,“嗯?”
男人清爽的气息靠近,伴随着因为紧张而微哑的声音,“我可以吻你吗?”
轻微挑眉,沈默放下书,身子后仰,放松脊背靠在藤椅上,唇角含笑,“可以。”
少年笑起来的眉眼极为清朗,往深处看,却又笼罩出诱人的神采,原本只是干净秀气的外表一下子变的夺目。
明明从头到脚都是冷淡的,严谨的,禁·欲的,却无端给人一种是在发出邀请的错觉。
温祈下巴绷的死紧,喉头微动,他慢慢凑过去,碰上那两片浅色的唇,吻的很轻,手放在沈默后脑勺那里,缓缓摩挲着指腹下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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