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背着箱子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孟先生,跪着地上,查看她脚踝的伤势,看了之后在脚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一阵刺激的疼痛,她欲缩回腿,被他按住,嘀嘀咕咕不知道和孟孑然说什么,只看见原本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的女人,匍匐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腿,她丝毫动弹不得,中年男人又拿出什么东西,倒在她脚踝上,一阵搓揉,她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好了,别哭,马上就好了。”
孟孑然到底是不忍心,从后面抱住她,拉着她的手,她现在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罪魁祸首是谁,让她面临现在的局面。
“不需要你好心,孟孑然,我们的情分到此为止。”上完药,她推开他们,颤巍巍的站起来,往床边上走,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孟孑然、卫东还有她。
“清宁,我知道你很不开心……”
“出去,出去。”她厉声打断,枕头一个接一个扔过去,直到把手边所有的东西都扔过去,才罢休,卫东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握在门把上,扫了眼一地的狼藉,带上门出去,孟孑然站屋子中间,神色不明,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她其实也怕过,怕把他惹恼了,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会更糟。
孟孑然盯着她看了几分钟,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不一会,进来两个年轻的女子,将屋子收拾一遍,似乎是知道她脾气差,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看她,仿佛她是怪兽,会吃人。
…………
“大穆,人已经转移,现在可以确定是他做的,局里刚收到一份材料,鉴定真伪,记录他这几年的毒品交易,洗黑钱,杀人,哪一样不够他把牢底做穿。”闫润华对着电话那头说,那头默了很久,说了句:“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梁柔华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儿子拿着车钥匙要出去,急忙追上去:“梁和,开车小心。”
“嗯,我会注意。”
谢清宁失踪的消息到底是没瞒过他们,第三天老首长就知道了,谢东峰也很快知道,亲自去找过孟孑然,秘书告诉他老板去出差。
穆梁和直接驱车去了警局,闫润华刚开了会出来,办公室的都叫了外卖,一阵饭菜香。
“有了新线索,目前正在申请调动人员,这场仗不好打,毕竟不在自己的地盘。”
闫润华压低了声音,穆梁和点点头,临走的时候问他最早什么时候出发,得到一天之后的答案。
当天晚上,穆梁和直接驱车去了机场,梁柔华等到半夜没等到儿子,忐忑不安的给丈夫打了电话。
自从脚踝受伤之后,孟孑然每天都会过来看她跟她说说话,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送给她,但每次呆的时间并不长,看样子他似乎是非常的忙,经常一个电话过来,他就会让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开。
照顾她的还是那两个年轻女人,她们几乎没说过话,一是言语不通,二是受不了她们对人卑微的态度,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但是为了逃出去,她必须要跟她们沟通,打探到消息,才有机会。
“外面怎么这么吵,谁在外面?”谢清宁知道她们听不懂,就指指外面让她们去看看,打开的门正好看见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自从她上次逃跑之后,这间屋子的一周都增加了看守人员,她现在是除非有本事遁地,不然还真是走不出这里,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孟孑然主动带她出去,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躺在床上没事做的日子,想的最多的就是穆梁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她的无故失踪急死了,还有闫润华,该是知道她到底被谁的带走了吧,等待营救的日子是漫长的,只子,一个个的数过去,床头的墙壁上被她用笔刻了几个“正”,每一划都极为深刻,不禁想到穆梁和做俯卧撑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深刻的数着数字,偶尔还会耍赖故意数错,让他多做。
“清宁,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孟孑然从外面进来,并没有卫东的身影,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挥挥手,两个年轻的女人乖巧的退出去。
“嗯,好啊。”
她难得这么温顺,没有讽刺挖苦,孟孑然将她打横抱了出去,外面的台子上有两张木椅,他将她放在上面,中间的藤椅上,放着两杯新榨的果汁。
今天的阳光非常好,可能是她许久不曾见阳光,乍一抬头看太阳,觉得刺眼的厉害,刺得眼睛生疼,伸手捂在眼睛上,过了好一会重新睁开眼睛。
四处打量了下,她目前住的屋子旁边还有几间,穿过前面的回廊,那边还有十来间屋子,估计卫东就住在那边,还有他们办公的地方,整个屋子在山里,四周不是山就是水,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若是想从这里逃出去,靠脚走估计是不现实,尤其是她现在还伤了脚。
“想什么这么入神,清宁,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去马尔代夫,那里可以看海。”
“哦。”她兴致缺缺,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离开这里,“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把这边的事情解决,我们就过去。”今天的孟孑然真的是很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愉悦,她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但是有次听他打电话说到资产的问题,他应该是在转移资产。
孟孑然到底有多少钱,估计是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