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是村里宁老头的样子,宁老头在五十岁那年在村口的河边捡到了这个刚足月不就的孩子,由于襁褓中放了一只鹤型的木雕,于是就给他起名叫宁鹤。
宁鹤跟这个村子里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样,虽然他也会帮着家里干农活做家务,可他最喜欢的就是读宁老头收集来的那些书籍。宁老头早先在县城里呆过,干过一份帮人看书店的活,后来书店开不下去了,老板就把很多书送给了他。
宁鹤每天都要走五公里是高中,其实只是把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聚集到一起,从小学到高中全部包办的一个民间学校。县里每年都会派老师过来,但每个老师都会因为吃不了这里的苦而早早离开。尽管如此,宁鹤还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聪明好学而且热爱文学的孩子就像乱石堆中的美玉一般惹人注目。
他的志向是去城里上大学,可是想从这个村子走出去谈何容易?
就在宁鹤准备放弃的时候,贺振英出现了,他给他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学的神圣之门在对自己敞开。
他尊敬并感激贺振英,少年朴实的心里没有太多想法,就算贺振英不会真正帮他什么,但仅仅是这样一个消息就够他感激一辈子了。
“贺叔叔,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的愿望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他知道求学之路必定不会像贺振英说得那样简单,但他不会放弃,无论花多少时间他都要完成他的梦想。
看着少年稚气未脱的天真笑容,贺振英摇摇头说:“不必客气,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孩子了。”
他无法将自己肮脏、龌龊的念头宣之于口,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纯真无暇,任何有关于姓、爱的东西都会玷污他。
宁鹤永远不会知道,在贺振英的脑中,白天的他是一副天使的摸样,可到了晚上,他就会tuō_guāng了衣服,乖乖地爬到他的炕上,对他露出与女人不同的妩媚眼神,然后轻轻扭动腰肢,等待着他的……
贺振英在他心里,是长辈、恩人、老师,他甚至比宁老头更像他的父亲,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亲近之意。
他会带他坐在村口的石坝上,告诉他世界的政治和经济形势,分析各国之间的利益纠葛。他的话远比广播里的精彩和深入,总是让他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为了这个男孩子,贺振英几乎有些不务正业了,他忘记了妻子和儿女,还有那个出生不久的长孙,他的心神全部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个少年。
在一个傍晚,他倚在村口的那株梨树旁,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对宁鹤说:“宁鹤,我朋友那里有一个名额,可以直接参加a大的预科班,成绩优秀的话一年后就能参加入学考试,我想把这个名额给你,你愿意吗?”
“什什什什、么!!!???真真真、真的吗??”宁鹤被这个消息砸得晕头转向,眼睛眨了又眨怎么也无法相信。
这样的宁鹤又和普通的十六岁少年没什么不同的,贺振英露出了略带着溺爱的笑容说:“只要你想。”
“贺、贺叔叔,我、我……”只要一紧张或者激动,宁鹤就会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快被心里的雀跃之情给淹没,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贺振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单纯的宁鹤看来,它和贺振英平时的笑容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那却代表着看到鱼儿上钩时的喜悦之情。
在确认了队这个男孩强盛的占有欲后,贺振英开始了他的计划。他向来是一个道德感薄弱的人,他会给妻子比寻常人优渥的生活,却从没有允诺过自己的感情。现在,他要把它一滴不留地全部奉献给眼前的男孩,他愿意也得受,不愿意……也得受。
没用上一刻钟,一个阴险的计划就在他脑中形成了。他知道宁鹤最渴望什么,而他,可以轻易为他办到。
看似简单的诱饵却让鱼儿很快上钩了,只要把宁鹤带到a市,他相信自己会有足够的时间和手段让他接受他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宁鹤什么,也许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茫眼神,也许是他不易为人常觉的媚态,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沦陷得无可救药了。他太特别了,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时而天真,时而睿智,时而欢跳,时而沉静。这样一个多重矛盾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怎么把他绑在身边。
而如今,他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贺、贺叔叔,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说过了,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贺振英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没有半点内疚之情,他此刻就想把少年纤瘦的身体搂入怀中,摩挲他光滑的脸蛋,亲一亲那红艳艳的嘴唇。
不知道那一天还有多久才会到来,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多了。
半个月后,贺振英便打算离开村子,他想带着宁鹤一起上路,却遭到了一些人的阻挠。
宁老头是长子,终身未婚的他和几个弟妹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他们看不起一事无成的大哥,在城里打了工也没挣着钱,干农活也不擅长,这么大年纪了一事无成还养着一个捡来的孩子。和这样的人做亲戚真是让人抬不起头来,所以他们平时走动得并不多,顶多碰面的时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