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仁爱回来后,黎远的心里总是感到惴惴不安,他担心林清越无法摆脱薛言的纠缠,更害怕他再次受到薛家的刁难。
坐在车上,黎远不知叹了多少气,凌晨的a市不复白日的喧嚣,只有整齐排列的路灯点缀着漆黑的夜晚,就连空气也变得十分清新。可是黎远甚至没有留意到车子已经开进了他们所住的小区,直到贺时琛掰过他的脸说:“到了。”
“哦。”黎远随意地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贺时琛把他拉进了房间,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林清越,医院的周围都有保镖,不会再出意外的。”
黎远十分感激贺时琛所做的一起,像他这样冷漠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绝不会对林哥有半分同情。他不仅接受了自己,也接受了他身边的人,这种重视无关身份性别或者其他一切外部条件,只取决于他在他心里的位置。
再多的感谢也是多余,黎远伸出双手勾住了贺时琛的脖子,凑上去就是一个热吻。贺时琛欣然受之,而且反被动为主动,干脆把黎远压在了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最近工作繁忙,尤其是黎远,因为公司刚刚成立,无数的大事小事把他每天的时间都占得满满当当的,恨不能一天拆成三天用。好几天他都干脆睡在了公司的沙发床上,这几天还发生了林清越那档子事,黎远就更没时间来安抚贺时琛了。被冷落了多日的贺时琛早已因为yu求不满而变得越来越焦躁,即使没有薛家的出现,他也会冲到医院把自家的小香梨给拎回来。
他觉得有必要教教黎远什么叫轻重缓急,他这头的事应该永远拍在第一位,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心里窜动的火苗在热吻下瞬间变成了窜天大火,烧得两人头晕目眩。他们不停地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野。两头几渴的野兽撕咬般地狠狠地吻着,似是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贺时琛……”
黎远发出了暧昧不清的嘶哑呢喃,犹如一瓶酒精洒在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燃尽了贺时琛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将黎远横抱起来然后扔到了炕上,然后随之覆了上去。
黎远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他的身体也在期待着一场疯狂的占有。没日没夜的工作并不能浇灭他思念贺时琛的心,他同他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渴求着对方的碰触。
贺时琛的动作有些粗暴,却没有让黎远感到疼痛。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默契,两具年轻的身体仿佛天生就是一体般,每一次律动都契合无比,把他们送上了更为目眩的巅峰。
“贺……时琛……啊……”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黎远从来都不压抑自己的感受,他有些放浪地口申口今,配合着贺时琛的动作肆意摆动着腰身,迎合着他的进入。
他的坦诚让贺时琛十分享受,他从不曾想到,竟然能够从同性身上获得如此欢愉。每一次濒临巅峰的感觉都带着让人窒息般的筷、感,让他如同吸食了毒品一般欲罢不能。
在炕上贺时琛也贯彻了他的一贯风格,除了深锁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他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多少不同。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沉稳有力,精准地撞击到了黎远最闵、感的部位,让他的口申口今抑制不住地从嘴里溢出。
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狂野,力道大得像要把整张床掀翻似的,已经发谢过一次的黎远也随着他的动作即将到达第二次高峰。
在濒临巅峰的那一刻,他们死死拥抱在一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和皮肤都贴合在一起,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身体,也沾湿了下面的床单,透明的液体交织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筷、感过后就是身体透支一般的疲倦。不过拥抱的时光仍然让黎远感到十分享受,他喜欢贺时琛身上的味道,那种散发着浓烈麝香味的气息,是他在这个时候特有的。他有些贪婪地将头埋进贺时琛的肩窝里吸取着他的气息,刚刚平息的贺时琛被他的动作重新勾起了玉火,而黎远却扔在不知死活地用舌头舔去他颈间的汗水。
“看来你今天是不想睡了。”
贺时琛干脆把黎远的身体翻了过去,让他趴在炕上,然后抬起了他的。。再次挺了进去。
“啊……你、你倒是说一声啊……”虽然不觉得疼痛,不过中场休息时间太短,还没恢复精力的黎远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贺时琛略微思考了一下他的话,然后一脸镇定,甚至有些严肃地宣告,“好,那我进去了。”
“……”这下轮到黎远哑口无言了,他知道贺时琛这是存心逗他,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恼怒了,贺时琛总是能准确地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发动致命进攻。
天还没亮,但夜已经快要走到尾声,东方吐露出第一缕亮光的时候,他们鏖战方休。体力透支的黎远全身无力地靠在贺时琛的身上,把对方当成了人肉靠枕,舒服地把头枕在他布满肌肉的肚皮上。
贺时琛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拨弄着黎远的头发,煞有趣味地研究着他的发旋。半晌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这周六有空吗?”
“没……”黎远下意识地想说没空,却想起来贺时琛似乎从未这样问过,必定安排了什么才会来询问自己的时间安排,于是决定把公司的事先放下,改口道,“有空,有空。”
“跟我回家吧。”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