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十分钟之后,项少龙郁闷了,这俩人类折腾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想想它们猫类,真是节省时间的楷模,快的话几秒钟就搞定,而现在……
项少龙抬头瞄一眼从险些从沙发上跌落在地但很快就被一把捞回沙发上继续滚做一团的许唯星——自己已经睡了两觉醒了,怎么这两人还没滚完?
项少龙踩着优雅但透着薄怒的步伐走回沙发旁,扯着嗓子大声的喵了一声,表示: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结果想“喵”第三声的时候,一片清凉的布料就这么“嗖”地一声从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项少龙的头顶上。
那清凉的布料正好挂在生日帽的帽尖上,把项少龙的整个视线都挡住了,项少龙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不仅没把这玩意晃掉,反而被它越缠越紧。项少龙无奈了,透过蕾丝布料中间的空隙瞄一眼沙发中那两人落在墙壁上那两条交叠到不分彼此的身影,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了“咕噜”一声:行,你们就算要滚一夜我也没意见,但起码先把我脑袋上这顶愚蠢的玩意给我撤了吧……
结果证明,人类就是这么的自私,只顾自己滚得欢愉,谁管它被这带着股它最讨厌的香水味的蕾丝布料箍得几乎窒息?
被惹急了的项少龙就这么跟这一小块布料杠上了,“咕噜咕噜”地在地板上打起滚来,四肢并用地誓要扯掉它。
如果项少龙知道盖住它脑袋的这玩意是女人的蕾丝内裤,会作何感想?好在它和这玩意的殊死搏斗终于引起了正在沙发上奋战的那两人的注意——终于听见了地板上的动静,暂时停了下来。
许唯星和卓然彼此对视了一眼,就在卓然准备忽略这诡异的动静而不管不顾地继续时,许唯星艰难地低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别再紧迫地压着自己:“什么声音……”说着就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卓然哪肯?下一秒已将她拉回自己怀里,牢牢地堵住了她还想抗议的嘴。
许唯星只觉得自己刚凝聚起来的那丝理智就这么被这个男人一下快过一下的攻势捣碎了,有些感官被无限放大,有些则极速缩小,耳朵边一声一声的全是他粗沉的喘息——听得那么清晰,地板上的动静却半点也听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控制了似的,包括被牢牢扣着的脚踝,包括撑得有些泛酸的腿,包括……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配合着,迎合着,死死咬着唇,不让身体深处的潮涌堆叠成难耐的尖叫冲喉而出。
等项少龙终于把头顶上的蕾丝布料扯得稀巴烂,成功恢复了视线的清明,得意地看一眼地上的蕾丝碎片,越发觉得有必要分享一下胜利果实。抱着这样的想法抬头看向沙发上的那两人,想要“喵”一声招呼他俩都过来看看,可刚“喵”俩半句,项少龙就愣了——
好家伙!这么好难度的姿势,它们猫类可办不到——
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了客厅这个地方太大庭广众似的,卓然突然托住她的背把她抱了起来,天旋地转之下许唯星蓦地一愣,手足无措间只能就这样保持着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腰杆上的姿势,双臂双腿都紧紧圈住他,紧得一向只流汗不出声的卓然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越发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抱着她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将一切放肆隔绝在了门内。
项少龙就这么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看一眼茶几上的一片狼藉,再看一眼丝毫撼动不了的紧闭着的主卧门——它一生之中唯一认定的主人就这么重色轻友地抛弃了它,亏它之前还不辞辛苦地从寄养它的那个女人那儿离家出走,冒着被车撞飞的危险走过了无数条大街小巷,千里迢迢地回到了它与他曾经度过了美好岁月的老房子。
哎,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项少龙一脸的愁绪万千,最终只能耷拉下脑袋,默默地回到自己位于角落的猫舍,用全身心感受着什么叫孤家寡“猫”。
半个小时后,项少龙终于在郁闷中沉沉睡去,一门之隔的卧室里,战况也终于告一段落。
虽然……很满足,但确实也累得不行,许唯星侧卧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却自后抱着她,百无聊赖地掰着她的手指头玩。她累得骨头都散架了,他却精神爽朗,许唯星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年轻真好。
自己只比他大三岁,三岁而已,怎么就体力差成这样?许唯星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卓然也不知道这女人刚才半阖着眼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才会这样瞪他,他倒是丝毫不在意,她回头瞪他,他便顺势吻了吻她额角,继而是脸颊,下巴,后颈,锁骨……他对她太了解,知道怎样以最快速度让她致命,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吻就闹得她麻得不行,许唯星用最后一丝力气晃了晃脑袋,但力气实在太小,不像反抗倒更像是撒娇,卓然失笑,一把就把她捞了回来,顺势板过她的肩,“洗个澡?”
许唯星张张嘴巴,半天憋出来一个字:“累。”
说着就要转过身去睡它个昏天暗地,不料下一秒腰上就上来了一只邪恶的手,极其刁钻地一使力,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许唯星只觉浑身一轻,就这么被他抱下了床,转眼就抱进了浴室。花洒一开,温暖的水倾洒下来,伴随着他那在她唇齿间流连的吻,许唯星越发腿软站不住,好在有他牢牢地箍着自己,许唯星抬头看他,总觉得在他一片诚挚的眼中,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何必把